诣曹溪参六祖祖问甚处来师曰嵩山来祖曰什么物恁么来师无语遂经八载忽然有省白祖曰某甲有个会处祖曰作么生会师曰说似一物即不中祖曰还假修证也无师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祖曰即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我亦如是。
拈云让老汉到曹溪被六祖一拶遂经八载道个染污不得祖曰如是如是不免染污了。
颂曰。
七八年来苦用工闲樵到此乐无穷泥牛踏破澄潭月万象森罗露古风
第二世马祖一禅师衡岳山中习坐禅让师知是法器到山问曰坐禅图作甚么师曰图作佛让乃取一砖于石上磨师曰磨作甚么让曰磨作镜师曰磨砖岂得成镜让曰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成佛师曰如何即是让曰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车即是打牛即是师无对让示偈曰心地含诸种遇泽悉皆萌三昧华无相何坏复何成师蒙开示心意豁然。
拈云磨砖作镜瓦砾生辉坐禅成佛不拨自转打牛打车莫作两橛含种遇泽头角峥嵘然须如是南岳失利马祖失利何故具眼者断。
颂曰。
衡山冷坐几经秋踏碎砖头白汗流鞭影横行含诸像轻轻拨动百草头
第三世百丈海禅师参马祖侍祖行次见一群野鸭飞过祖曰是什么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师曰飞过去也祖遂搊师鼻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师于言下有省次日祖升堂众才集师出卷却席祖便下座师随至方丈祖曰我适来未曾说话汝为甚便卷却席师曰昨日被和尚搊得鼻头痛祖曰汝昨日向甚处留心师曰鼻头今日又不痛也祖曰汝深明昨日事。
拈云马祖搊鼻老婆心切百丈卷席符道奉行曰甚处留心无风起浪丈曰今日不痛也鼻孔向天曰深明昨日事各与三十棒何故赏罚分明。
颂曰。
撩天鼻孔却翻威劈面无容卷席归不是如今闲家具无毛铁鹞上天飞
第四世黄檗运禅师参马祖值祖迁化百丈庐于墓侧师请问平日得力句丈举再参因缘言老僧被马祖一喝直得三日耳聋师闻举不觉吐舌丈云子已后莫承嗣马祖去么师曰不然今日因师举得见马祖大机大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丈云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得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
拈云百丈一举黄檗吐舌虽然如是还我舌根来。
颂曰。
心廓闻雷着一惊耳聋三日舌头鸣雄峰虎口寻常事倒卷黄河彻底清
第五世临济玄禅师在黄檗会下时睦州为首座勉令问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问三度被打遂辞檗檗令参大愚愚问甚处来师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师举前话云不知某甲有过无过愚曰黄檗恁么老婆心为汝彻困犹觅过在师于言下大悟云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云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又道佛法无多子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师便向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师回黄檗檗曰来来去去有甚了期师曰只为老婆心切檗曰大愚饶舌待来痛与一顿师曰说甚待来即今便打随后便掌檗日这风颠汉参堂云。
拈云三顿痛棒临济抱赃叫屈大愚一点转见不堪若不恁么痛恨难酬。
颂曰。
三顿横开令自行还因渔父指前程风颠直到忤逆后闻者俄然心胆惊
第六世兴化奖禅师初为临济侍者后在三圣会中为首座常云我在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的人三圣闻得问曰汝具甚么眼便恁么道师便喝圣曰须是汝始得又到大觉为院主一日觉曰闻汝道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的人汝凭个甚么道理与么道师便喝觉便打师又喝觉又打来日从法堂过召院主我直下疑汝昨日两喝师复喝觉复打师又喝觉又打师曰某于三圣师兄处学得个宾主句总被师兄折倒也愿与某个安乐法门觉曰这瞎汉来者里纳败阙脱下衲衣痛与一顿师于言下荐得临济先师于黄檗处吃棒底道理。
拈云兴化学得一喝便为奇特若不是大觉怎得到兴化大众利害在甚么处。
颂曰。
理事掀翻棒下穿祖翁面目▆如然珍羞百味都倾尽石笋抽条分外鲜
第七世南院颙禅师上堂云赤肉团上壁立千仞时有僧问赤肉团上壁立千仞岂不是和尚语师曰是僧便掀倒禅床师曰看这瞎驴乱做僧拟议师便打趁出。
拈云南院举壁立千仞者僧掀倒禅床也是白云弄孤峰。
颂曰。
千峰顶上任开口掀倒禅床坐北斗狮子露牙谁敢驱岩前石虎抱儿吼
第八世风穴沼禅师参南院院问南方一棒作么商量师云作奇特商量师却问此间一棒作么商量院拈拄杖云棒下无生忍当机不见师于言下大彻玄旨。
拈云风穴问一棒惊群动众院曰棒下无生忍风穴自取丧身何故冤有头债有主。
颂曰。
自南自北往敲磕棒下无生迸出血万里一条生铁柱声名不见胜奇绝
第九世首山念禅师居风穴勉令师担荷大法师曰愿闻其要穴遂上堂举世尊以青莲目顾视大众曰正当与么时且道说个甚么师拂袖下去穴掷拄杖归方丈侍僧问念法华因甚不抵对和尚穴云念法华会也次日念与真园头同来问讯穴问如何是世尊不说说真云鹁鸠树头鸣意在麻畬里穴云汝作许多痴福作么何不体究言句乃问师师云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穴顾真云何不看念法华下语。
拈云首山晚居风穴一言以动万波随首山若无后句几乎天地县隔。
颂曰。
体究开言莫妄穿无言无说是真传从来不见未生面古路无容岂动然
第十世汾阳昭禅师参七十一员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