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入。

  韦驮殿。曰昔前你是主我是宾。今朝我是主汝是宾。大家勇猛着。扶起破沙盆。便烧香。

  大殿。曰指天指地独称尊。忽遇云门跛脚孙。一棒打开心地印。从今不放佛称尊。然虽如是。且道新长老到来又且如何施设。喝一喝大展三拜。

  方丈。曰这个狮子窟。是凡是圣一齐从此入。英灵衲子都到来。大棒当头莫教惜。

  塔夫人金夫人请师上堂。僧问昔日已吹无孔笛。今朝犹弄没弦琴。自我调高人不识。这回犹自觅知音。如何是君。师曰当堂独坐。进曰如何是臣。师曰依门靠户。进曰如何是君视臣。师曰眼前童子面前人。进曰如何是臣向君。师曰晨昏无间甚殷勤。进曰如何是君臣道合。师曰有眼明如日真金火里看。乃卓拄杖曰。拈起也遍历乾坤。放下也一毫无涉。不拈不放堂堂独露。且道露个甚么。喝一喝曰。当堂不正座。却付两头机。

  赵门苍氏夫人请上堂。又总大师问钟鼓齐鸣即不问。宾主相见是如何。师曰兵随印转。将逐符行。进曰如何是主。师曰有眼难睹。进曰如何是宾。师曰满面红尘。进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莫邪全正令。进曰如何是宾中宾。师曰清风拂白云。进曰把住时密不通风。放行时头头合辙。且道把住的是放行的是。师曰不得分身两处看。进曰恁么则香风吹满三千界。果然无处不称尊。仰大师问结解放收俱不问。请师指示五家宗。如何是临济宗。师曰昨夜天晴今日雪。进曰如何是云门宗。师曰脚跟下荐取。进曰如何是沩仰宗。师曰父子不传。进曰如何是法眼宗。师曰孤峰独露。进曰如何是曹洞宗。师曰玉转珠回。进曰五宗已蒙师指示。向上全提是如何。师卓拄杖曰会么。乃曰今日七完且喜逢春。山河大地万物皆新。诸禅德勿沉吟。痛棒热喝莫生嗔。参到水穷山尽处。人法双忘处处真。喝一喝曰金锤不用红炉炼。日用无私耀古今。卓拄杖下座。

  师诞日上堂。从上家风即不问。今日菩萨圣诞于和尚是同是别。师曰一椎两当。进曰只今母难之期应当讽经。

  祝国为甚么呵佛骂祖。师曰知音知后更谁知。进曰龙象远垂光灿烂。尽教海屋更添筹。师曰赞叹有分。又总大师问燕山环玉水。海屋自添筹。师曰庭前嫩草年年绿。岭畔闲云去复来。进曰古人道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岂不是无中道有句。师曰路遥知马力。进曰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岂不是有中道无句。师曰事久见人心。进曰皓布裈曰傅大师只颂得法身边事。未颂得法身向上事。又作么生。师曰皓公虽道得十成也落在第二。进曰如何是第一。师曰昨宵皓月明如镜。今日秋光满道途。进曰虽然蜀景花前度。半祝皇图半赠君。师曰瞒你不得。僧问如何是佛。师曰眉间宝剑。进曰如何是法。师曰袖里金锤。进曰如何是僧。师曰杀人不展眼。僧问如何是沙弥戒。师曰有水皆含月。进曰如何是比丘戒。师曰无山不带云。进曰如何是菩萨戒。师曰金风吹玉管。那个是知音。问因斋庆赞即不问。如何是肉眼。师曰庭前花似玉。进曰如何是天眼。师曰一道恩光射太虚。进曰如何是慧眼。师曰黑漆漆地。进曰如何是法眼。师曰摩醯罗眼莫能窥。进曰如何是佛眼。师曰铁蛇钻不入。杨居士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两袖清风拂明月。一只草履踏云微。进曰丹桂飘香又如何悟得。师曰正是好时节。进曰悟后如何。师曰此是帝王都。进曰路逢死蛇莫打杀。师曰引不着。士礼拜而退。乃曰燕山环玉水。海屋自添筹。一条娘生裤。脱体足风流。空手把锄头。耕月泛浮沤。步行骑水牛。头角未曾收。人从桥上过。赤脚下扬州。桥流水不流。六耳不同谋。古人恁么举。山僧恁么判。且道是法身边事。法身向上事。永寿今日也有一偈。举示娘生裤子足风流。日晒风吹八百秋。明月堂前收不得。谁教此日更添筹。卓拄杖下座。

  小参法语

  小参。元中元鼻孔撩天。妙中妙顶门着窍。也不元也不妙。饥来吃饭困睡觉。

  早参。前街闹浩浩。后街闹浩浩。其中着眼最分明。大地山河同一窖。

  烧斗母像晚参。一天星斗不分岐。大地众生心自迷。多感老人亲点破。试看星火烧须弥。

  起七小参。诸人请我开炉。动静皆是工夫。坐到心空及第。冷灰迸出明珠。喝一喝曰。师姑原来女人做。大开两眼莫馍糊。

  解七小参。前日结今日解。中有一物长不改。大众且道是个甚么物。竖拂子曰。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所以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还知山僧落处么。良久曰。相逢尽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见一人。

  杨王李太太并陈居士设斋请
结制小参。问古人道要假儿孙脚下行。金鸡颔下一粒粟供养十方罗汉僧。秪如罗汉僧作么供养。师曰莺唱柳岸花飞絮。雪点晴窗蝶梦狂。进曰无根树子一株向何处发生。师曰半窗风月静。一踏野云平。进曰无阴阳地一片甚么人住处。师曰有面目汉无插足处。进曰到处皆心意。谁是个中人。师卓拄杖曰。直下荐取。问今朝打七第一日。西来祖意大须参。庭前柏子休拈出。未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