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常忆及是人憾不多得唯拙守山林蹉跎泉石已耳只今运逢阳九正至人君子保合利贞之时忽闻老先生潜隐三教知命乐天不胜忻忭穷通得丧自是无关奚待啧啧者哉熊居士值山野于平都东明两处屡索赃私未免深入虎穴当他毒口不弃法门得续方外之缘昨接翰札始知曾占一体雅爱弘深兹幸驾临咫尺则见大亲有自三生之愿可期也暂复。
复御史廖公维义
得读庄语锦心灵骨跃然芝眉知圆通应身不泯也山野自脱古槐蕉鹿每慕白眼青睛其奈时势为艰法久成弊珠目无论金石难齐致令岌洋之韵隐闻子舆之辩复起鼎足雌黄是可得而已耶早逢高鉴彼我何更饶舌哉随宜一说以山中无事不过随时遣暇之谈难堪笔录且愧泥水多端葛藤繁露成编成帙只可作学侣好事之观何幸得邀法言弁首虽出望外光裕弥多肃此致达未尽覶缕。
寄悟眉居士
三世诸佛在眉毛上转大法轮山河大地在眉毛上流通生长未审居士之眉还悟也未近况若何须过石峰一晤。
复寿崖居士(秦府西宾)
小除已过佳节将临温风解程门之冻岸柳摇袍绿之金门墙桃李芬芳有自来矣山野伫看鸡窗传语凤翥齐鸣出北图南飘飖抟风之翮居士得无易东道南之庆乎至若诛茆掘土乃方外学侣边别业无烦数数留念听机缘斟酌行事。
又
继往开来乃仁智边事居士既得英才之乐而成己成物志有所舒矣惟是知命乐天理乱付之不问至若狼烟兵燹自有临机定动之权倘惊疑大过又失之怯耳愿以此自裁。
复月沙陶文学
时接来翰知非池中物也且各正屡常叙及第恐抟风激水尚忙翮翼无暇烟霞泉石之想若果觑破古槐蕉鹿则贤圣极顶性命关头尽堪游戏到者里只消请看石上藤萝月已映洲前芦荻花明中暗沙里金掷刀花坠运水搬柴得非取次语乎。
复马非群
日前接来书深喜志量远大但法旨归趣难尽笔端世之入悦圣道出悦纷华者尚多未敢动辙启口门下果有至愿不妨频频而来。
复恒持禅人
古人欲明者个餐风宿雨重趼百舍不以为劳山野亦备尝之贤座此番行脚得大金汤犹为快事也千里飞札不忘山野山野亦未尝不矜念贤座历来未有之苦辛世态既尔为之奈何万望二六时中惟己事为重则抵京在是面山野亦在是耳。
寄方伯旷公昭
宗门者段大事即尽性立命以前消息非外是别作生涯也门下既是笃信惟于行住坐卧食息起居居常处变处刻刻提撕时时在念久之纯熟自有相应时节若拟议商量说理说事又非山野教人本怀矣自平都别后结夏东明值月崖熊居士与山野有般若众大快方外之雅秪以贵任之远羽书未易自视缺然近得来音始知大镇江西子民多赖兹因熊居士荣还聊修短札敬达永怀倘肯于公冗中无忘个事自不以山野为念夜夜同眠朝朝共起起坐相随语默居止何尝日远日疏乎。
复秉素牟居士(附来书)
壬午夏奉书之后遂无闻问常自思惟恐弟子分身一札和尚以为狂妄不肯置之门外然和尚古佛出世谁敢狂妄鄙言分身法即无刹不现耳虽然狂妄者不敢狂妄不肯者不妨不肯从上宗乘不惟师不肯其弟子且弟子不肯其师如我不重先师道德之类是也至旁参别证师友之间彼此不肯犹多非倔□也宗门无究竟法若肯相肯即是究竟闻老住锡相近老肯和尚否和尚肯老否若相肯者如前所说若不相肯是老与和尚各得一边至若弟子与二老亦只半肯半不肯何也若全肯即是辜负弟子也和尚若欲弟子于二老全肯则必二老不避兵戈携手同行直上鸡足取道遵义弟子于遵义道旁蓦然一见即问二老如此时势上山作么二老云我上鸡足不离于座那时全肯二老未为晚也。
千里同风不须面见将谓居士是个人犹有遵义道旁蓦然之待耶分身一札言之甚详说也说了注也注了思惟也思惟了何必山僧络索但无闻问之后未审还闻问不若也闻问自不恐狂妄不肯门外门内分古分今也然狂妄二字亦应奇特何也三世诸佛从狂妄转大法轮诸大菩萨从狂妄分身扬化历代祖师天下老和尚从狂妄超出生死普利群迷知狂妄者必不狂妄但恐不狂妄耳倘肯狂妄何幸如之至若从上宗乘父子兄弟师友全肯半肯究竟非究竟重不重之论正为粑脱野狐辈作一龟鉴俾伎俩不止于黔驴名实无成于金拂是必脚头脚底末后牢关如说如行言行相顾所以天下后世知而不敢效见而不能行才教做妙协兼带玉线金针看他是何等作略若一向仿佛说话得无戏论乎与山僧亦曾相识亦曾不识若半肯者与居士同见若谓全肯辜负山僧居士不妨疑着其余边半肯全兵戈鸡足取道山座行同离晚正眼观来悉是居士边事与山僧全没干涉何以故金沙虽别翳目是同两目白青者自是瞒他不过。
复吏部侍宁黄公(讳近朱)
阒寂山林蹉跎泉石忽枉高轩清居简出愧汗良多复承来谕非儒非道非释中间自有机窍说话乃黑夜商量非本色究竟语也何以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当日灵山会上世尊拈花迦叶破颜亦属止啼黄叶岂有实法系缚人哉又云溪山各趣米饭是同石峰斋室山僧曾书一联无佛可为方许餐斋吃粥有心待悟且须扫地行堂居士还见么不然请来看看好。
复文太史安之(附来书)
前寓万州从熊自翁处得读和尚竖拂绪言知宗风未坠自翁秉无畏之智修坚苦之行入卫半载精进日闻虽根器夙成而导引有属和尚弘慈仰窥一斑矣法筵载徒可胜浩叹弥切怀思(安之)学道逾年津涯杳若值兹 先皇蒙祸国步式微许国有身未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