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穿。还是茫无把捉么。何不向那里悟将去。若但闻与么话。便认着个见闻觉知。及一切现成等。却似不曾离心意识矣。犹尚不醒。且看僧问赵州。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此一句容得汝心意识么。莫怕无滋味。但恁么提。提来提去。忽然时节到来。不妨打失布袋。便知好恶。更不着忉忉耳。尚有一话。参禅大须拌身世。若全身在世味里。又将心向佛法讨些便宜。好似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杨州。老僧从来不见有此怪事。
复熊非熊居士
天下唯聪明人可坐进此道。然每见聪明人多为道障。非聪明障道。聪明而不了。尝为他涂所惑。此聪明自障。而住山翁遂以为聪明障道。真冤煞矣。读来翰知公大聪明人。然细玩尚不能脱然世网。谁足为公绊足者。大事因缘虽四圣六凡同一具足。了与不了均为剩语。然毕竟一回不可一向便为无事。至于微细披剥。广大融通。非朝夕事。设使公才弱冠。老僧尚以为当疾知时。矧四十五十。犹徘徊于道与俗之间。此所谓聪明自障。老僧终不敢谓聪明能障道也。既不敢谓聪明障道。则千秋大业舍聪明人。吾谁与期。絮絮叨叨。真成习气。终知聪明人必不以为赘语耳。千里奉酬。惟此切切。于聪明人前不作寒暄语。祈相照于笔墨之外。
复澹归监院
天下古今无一个不是懒人。只是外面不曾撞着个激发。里面不曾有个帮手。他到会抯起一面不懒底旗号。招募一伙懒汉。鸣金击鼓。却要拏缚那山上水里。星散底懒强徒。竖起不懒底话会。日夜鼓行而前。殊不知他全伙本是个懒出身。一时时节不到。便自改头换面。做起那一翻事业。忽然时节到来。外面撞着个懒激发。中间蓦自攒出一个懒帮闲来。暗地里把不懒底旗号一一替你都改作懒字。一个起头。一个暗帮。又一个游说。不难一刻间鼓噪赶到中军帐外。把个大将吓得昏了半晌。将息起来。默自思量。我元来是个懒汉。不知不觉弄到者里。好不吃苦。何不趁此机会还我懒底窠臼。却又不是我要散伙。却把散伙底罪案推向别人。他到占了个懒便宜。又不曾损他旧时不懒底名誉。你道者个是什么人。就是禅所谓个老厌物释迦如来。者个老厌物元是天下古今打头一个懒元帅。何以知他是懒元帅。你看他在菩提树下才开眼。见个什么明星。得些懒本钱。便道此事难信难知。无开口处。不如蚤取涅槃。忽然惊起十方底老厌物。个个都会。害过那一翻懒魔障。自己吃苦了。亦要后来新充底懒军教他尝尝滋味。鼓起欲梵诸天八部总来劝请。忽然抛下个懒心肠。便竖起个不懒底幡竿。招集一干懒菩萨。懒声闻都来。讲求个不懒法门。讲来讲去。讲得个不耐烦。却不好自己打退鼓。正闷闷时。忽然撞着个懒激发。唤做什么魔王要来劝请入灭。你道者个魔王因甚会作者等勾当。因他亦是个懒伙人。所以彻底知得那老厌物。从前一翻惊天动地。总是因人成事。水到渠成。元是个没腰骨底。所以一手搔着。却似推门落臼。不然那老厌物若真是个不懒底元帅。正当魔王劝请。不难说个蚤哩有分。教魔王退身三舍。为什么到要向阿难口里讨消息。被阿难暗自窥得者老厌物懒根发了。却似承他风旨。装个聋哑。成就则个。你道阿难是什么心行。却元来他亦是个懒汉。又把世尊做个他底激发。他到做个世尊帮手。便把不懒旗号换个懒旗号。自此做一个大懒底教头。传到后来。径有彰明较著。向深山里下个懒山寨。如大梅神鼎一辈。水里又有岩头船子充个懒水师。陆路上又有个普化谷泉一宗人作个懒游帅。到于今居然分个对敌。互相胜负。你若站脚不稳。一翻翻转。要入那懒伙。到自不难。总元来者两伙本是一伙。总是个懒出身。不过时节不到。便自改头换面。终是个不牢底。你道还好拨发他么。所以老汉挺着副脊梁。硬着副嘴脸。你道妨个什么。写至此。不觉忍不住笑。且道笑个什么。笑老汉那一段闲话是不要人倒那不懒底旗帜。还是先开着一条懒后路。有底说天下没一个终懒之人。只是有着便与不着便。和尚不过一时着激。要且自己放下不得。有底说和尚已是一个懒底头目。目下耐烦不过。十分有八九分脚软了。有底说和尚要寻懒路。便教着人向前讨个下手着落。者三段话合做一则公案。毕竟作么生和会。且待点起锣鼓。大众试揖着头觑一觑。各请下一转语。
复凌世作司李
色阴已消。受阴明白。新证未获。故解己亡。此楞严修证菩萨未达方便。有证有得。于其中间自生疑碍。不如我宗门下了则顿了。若其未了。只宜竖起脊梁。不顾危险。却不可于涂路边有所顾盼。如竹篦子才举起时。汝作么开口。且无开口处。如何更有设心处。既无开口又无设心。病于何生。药于何治。瞥尔知归。内外豁然。尽大地皆药。信手拈来。消补互用。正当此时。岂复问人求活计耶。连病数日。正伏午寝。接翰立复。草草无余语耳。
又
公多时不入山。有人从仁化来。询及始知令孙之变。未免恩爱未得脱然。何不正与么时。把平日参得底禅向者里试试看。若试不灵验。不妨把麻三斤话挺着脊梁一回厮并。或者忽然粗来。始信尽大地是儿孙。十字街头活人无数。死人无数。不妨张开两块皮。笑了一回。又哭了一回。却来丹霞顶 与大众玩月。问什么尖相圆相。看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