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为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手执捉,在足运奔。遍现俱该沙界,收摄在一微尘。识者知是佛性,不识唤作精魂。”师云:“许你说道理。老僧若见,鞭伊三十拄杖,贬向边邦小国。此是甚么时?摇老婆舌,教坏人家男女。不惟般弄识神,堕在奴儿、婢子风下。设有人问:‘草堂如何是佛性?’”拍案,卓拄杖,云:“咦!”下座。
双桂老人诞日。上堂。“今朝正月二十一,时节分明重举似。宇宙横行逆顺机,吾师寿量等幽石。佛岩千尺倚寒松,上挂藤条翠扫风。下有嘉陵万里通,波涛漩复自甬东。茅屋溪边三两重,炉烧柏子祝芙蓉。半千衲子绕蚕丛,问答如云叩己躬。一条拄杖活如龙,直下逼生鱼化鹏。杀活纵横不让流,气宇奔腾贯斗牛。拈起毫毛吞万象,拟议思量全机丧。此是不肖儿孙谤,是则名为真供养。时老人六十有六,通醉恨不在前,遥申此祝。且道拄杖子还知有此时节么?春风吹大野,何处不承斯?”
解制。上堂。问:“如何是法身?”师云:“正是时。”进云:“如何是报身?”师云:“坐立俨然。”进云:“如何是化身?”师云:“千人环绕石芝山。”进云:“三身中那身说法?”师云:“路僻只缘樵径迥,烟深殊识葛洪家?”乃云:“人间修禊之辰,林下限满之日。灰头土面净尽,声色堆里游戏。足无十字牢关,舌有百千三昧。细剥云外清风,摵碎虚空乱坠。杀佛杀祖杀人,务造弥天大罪。扶起破沙盆儿,推倒银山铁壁。每因据令而行,唤作衲僧巴鼻。拨乱四海烟霞,毋犯当头一句。子去撞着犁牛婆,此畜生来已五岁。”复举临济访平田,先逢一嫂使牛,济问:“平田路向甚么处去?”嫂打牛一棒,曰:“者畜生到处走,到此路也不识?”济又曰:“我问你平田路向甚么处去?”嫂曰:“者畜生五岁尚使不得?”济良久,曰:“欲观前人,先观所使。”便有抽钉拔楔之意。及见平田,田曰:“你还见我嫂也未?”济曰:“已收下了也。”师云:“风前据令,语下藏锋。若非济老擅辩端倪、终成途路,气宇锋捷、霜径晴明即不无,且那里是济公收下嫂处?听取一颂:阿哥两足如云急,拨雨瞻风织翠微。末后岐逢臭大嫂,立身撒尿惹人疑。”
上堂。云:“此事原非偶,锋芒别易难。机前风雨堕,化外斗牛寒。棒下无生忍,言中见肺肝。火云烧碧汉,汗漫洒人间。谆谆禅悦食,滴滴古龙涎。致此餐亡过,超然别一天。风前如爽快,莫作等闲看。”时,别驾彭公为卢夫人英年辞世,请升宝座。“政客岁归天之时,时节合识,一道坦然,等太虚而无隙乘,除物我,吞吐八荒,若日月以长明。”遂顾左右,云:“还识时节么?数朵火云天上着,半窗宿雨座前香。”
上堂。问:“眉间挂剑,截断葛藤,是甚么人境界?”师云:“三千剑客,耻见庄周。”乃云:“今日六月六,人间曝衣 。草堂无所蓄。”蓦竖拳,云:“惟有者个物,不属阴阳晴雨,不受梅天摆布。见者定超三有,闻者横机独露。是古佛生涯,是死生窠窟。乃曹源之一滴,系鹫岭之玉柱。用之成佛成仙,体之无声无臭。竖穷三际,超非非想之圣轮。横亘十方,拓无无明之坦路。”召大众,云:“还识此物么?海神知贵不知价,留与人间光照夜。”
两序煎点,请小参。师云:“今秋霪雨大作,佛法悉为烂却。普请大众协力,扶起当阳一着。要道信口便道,抬眸早已是错。若还拟议沉思,犹隔银山一座。正与么时,不得东磕西磕。”
诞日。上堂。云:“五十四年来,住在无明域。心火欻然起,霹雳轰天地。棒倒须弥卢,喝翻大海水。毫发不相容,横机实如此。是祖佛生涯,示衲僧巴鼻。扶竖临济正宗,全凭些子火气。”遂呈拄杖,云:“此公最得力,生于混沌之世。遇险扶危,相随老僧五十年,是故名为拄杖子。今朝乘兴入康衢,拈来八面清风起。”
住顺庆府毗卢山鹤乘寺
立两序。上堂。云:“洪蒙未判,世界先成。甘雨将施,密云弥布。”以拄杖指上,云:“天高无极,日月星辰佐焉。”复卓一下,云:“地广无涯,草木丛林位焉。新鹤乘发,滴水滴冻之机;冰浮水面,设锻凡炼圣之韝。梅展初颜、师资道合则不无,且众手淘金,谁是得者?梢公擅使南番舶,捷疾还归海外风。”
晚参。云:“此个难信之法,须是个人堪能心口相应。众兄弟也有廿岁者、三十、四十者,政血气方刚,欲出三界大门,努力须在今日。又如武库中物,不动乃无用之器;用着亦能杀人,亦能活人。开旗展阵,不顾危亡;稍涉拟思,丧身失命。欲得取胜,直须造到中军宝帐,始称敏手。今晚,占魁李期主煎点,为众公明日入选佛场、心空及第之辰,故今夕琐琐优看,实为至望。正与么时,吽癹吒。”
结制。上堂。师诣座前,以杖作拨势,云:“没量大人到来,尘沙诸佛趱开。谛听!醉上座向毗卢顶上横开竖辟去也。”便登。拈香毕,乃云:“拨雾掀云叶,牵风下钓台。推蓬才举棹,逐浪锦鳞来。”以杖作垂势,云:“有么?”僧问:“炉韝新开即不问,如何是向上机?”师云:“钢刀独向云中拔。”僧喝。师云:“为斩中和不智人。”进云:“莫瞒学人好。”师云:“烁然。”乃云:“键锤大整,善冶出火之金;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