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国无量亿众咸得三乘圣果至今未绝东流此土又化无数亿人上士闻之则明心见性入圣超凡下士闻之则亦识果知因改过迁善辅翊王政使不烦刑罚而治矣故世之名儒英才间气无不尊奉道门高士亦或兼通至唐而禅学大行教理亦着宗通讲贯心要粲然不亦盛乎其弊也或偏行枯寂之宗或作有为之福则有独善而不能及人乃至贪着而为供养若左溪有居山之癖梁武有舍身之愚观达磨圣谛之言永嘉劝友之书有以规之深矣然法流已久其弊必臻世道污隆此亦常理自五代至宋而禅分五灯各立宗旨解悟异途心学微矣而诸方大匠力拯颓风杰出丛林人亦不少至四灯与宋运俱终独临济一宗尚流今日然自中峰撤席未知道隐何方尚赖教有明文与心为证慧命未绝有若悬丝作者弗起予将何述其衰也亦非儒者毁之也呜呼三教之弊由人致之三教之兴由人作之不有明哲何以继其绪余且世人之习性不同好尚不一故教分三等各有专门使并行于世而不相悖则人不归儒必归于老不归于老必归于佛各随机以率之则世无不化之民而为恶者鲜矣为恶者少为善者多则天下大治心学于是乎明矣奈何自相排斥必欲独立而全化岂有是理哉且教门如网漉众生鱼虽于一目而得鱼必以万目而成网固不可以一门而为教也盖万法惟本一心推原此心三教一理而已曷相妨碍哉必欲毁二教而独行正所以自灭也幸隐君子知时而兴作而起之必有盛于古矣盖三教之书备而是非可辩大言者无验则狂肆之诤息诤息理明故学者不尚言而敦乎行矣三教圣人在天之灵岂不为之裕然哉。
诸师人物雄伟论
晦翁曰梁会通间达磨入来一切扫荡不立文字直指人心当时儒学废弛佛老之流又浅陋所以横说竖说没人奈何人才聪明便被他引诱去尝见画底诸师人物皆雄伟宜其杰然有立如此妙喜赞临济云当初若非这个定是做个渠魁观之信然气貌如此则富贵利达声色货利如何笼络得他住他视之无足动其心者。
论曰达磨之来正佛法盛行之时也译经自汉至姚奉鸠摩罗什教文粗备而疏义始行固非浅陋老氏之流亦不乏人达磨虽是单提直指未有根堪之士所传不过数人唯粲可得其要领五传至黄梅曹溪始大行于唐乃遍于天下讲经莫盛于陈隋天台之教既兴而佛道备矣至唐又益之贤首慈恩二宗则讲与禅并盛着当代今但言禅门之盛盖未考尔然佛之为教义理深玄造诣殊特非上智之资不能入其阃奥故诸师气貌出群则才智可知矣至如富贵利达声色货利虽古今豪杰功业盖世者莫不被其笼络至死不悟唯佛门诸师其中有英雄之略具上智之资者多矣其心岂不知事业可以昭当时德泽可以被四海声名可以垂后世富贵可以及子孙而弃之有若弊屣略不少顾其介如此奈何信诐淫邪遁之辞而引惹之深系缚之固反有过于富贵利达哉吾知其必不然矣有生于数百年之下见其气貌如此不觉叹服则亦当知其心必非自私为利之徒何故毁之若是其深也闻其言既知其意也微见其貌又知其志也大然终却行而莫入边则与诸后学深闭固拒若将灭之岂非惑欤或曰先儒真信圣人之学躬践而笃行之欲比德于周公孔子未必惑吾佛之甚也亦不过欲立其教恐中衰而不吾若又虑其徒或趋入佛门而弗返姑为障蔽而已非实不知也愚曰不然若禅讲诸门而学者各有所尚其行既专遂不相下故诤论亦多矣然皆足以利世化民而不妨碍使儒释道亦并行而不戾虽各以其道自尊终不为排毁之言或兼学而互通之则心学岂不益明欤必诤论而优劣之非世教之福也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不得已也不得已者恐性理不明而无以为教也故曰道不虚行存乎其人今
圣朝兴隆三教必有其人出焉故于终篇之论乃拳拳而望之也。
续原教论卷下
音切
骎
(七林切)。
靠
(口告切)。
梏
(古笃切)。
诐
(彼寄切)。
沆
(何党切)。
癖
(匹辟切)。
揉
(女九切)。
秤
(昌孕切)。
锱
(仄饥切)。
铢
(市朱切)。
跖
(之石切)。
殇
(诗羊切)。
狡
(古卯切)。
辊
(古混切)。
剽
(孚妙切)。
瞪
(直开切)。
瀚
(汗音)。
堵
(都鲁切)。
阱
(慈井切)。
浇
(公尧切)。
漓
(吕支切)。
璟
(于景切)。
泌
(步必切)。
贽
(脂利切)。
锢
(古路切)。
揣
(初麦切)。
拗
(乌狡切)。
鞅
(于两切)。
猾
(▆刮切)。
禳
(而羊切)。
(礼部主事安成曾凤仪施赀刻此
绩原叙论下卷 吴江比丘明觉对 长洲徐普
书 进贤洪以忠刻
万历辛卯春清凉山妙德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