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达四顾玲珑如上所说其中广大无比扩充无量又岂类八窗之微不能容一探竿乎昔华严觉禅师初习华严诵至现相品云佛身无有生而能示出生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无住亦无去处处皆见佛遂悟华严宗旨讲词宏放众所叹服一日南堂静禅师谓曰观公讲说独步西南惜乎未解离文字相耳傥问道方外即今之周金刚也师即欣然罢讲南依圆悟一日入室悟举罗山道有言时踞虎头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无言时觌露机锋如同电拂作么生会师不能对夙夜参究忽然有省作偈呈悟曰家住孤峰顶常年半掩门自嗟身已老活计付儿孙悟见许可次日入室悟又问昨日公案作么生师拟对悟便喝曰佛法不是者个道理师复留五载转更迷闷后于庐山栖贤阅浮山远禅师削执论云若悟有亲疏岂有栴檀林中却生臭草豁然契悟作偈寄悟曰出林依旧入蓬蒿天网恢恢不可逃谁信业缘无避处归来不怕语声高悟大奇持以示众曰觉华严彻矣如觉公之不肯便休悟祖之为人到底此意又不可不使公知之山僧所以区区如此者盖谓与公法情胶固不得不尔幸勿以我为介。
复龙宇潘居士
山僧饭罢每日埽石打坐亦不知有天上人间之事忽接来教方知居士钻故纸打葛藤殊不知此事道个直指已是曲了何故平地上牵枝引蔓致令山僧失足一跌试问居士唤什么作昙华又唤什么作菩提不妨亲来通个消息去。
复金沙张居士
接来教并偈语读之深省我杖头耳就中谓去我咫尺何不放三尺光者是何言欤据此识见宁不孤负己灵也殊不知人人本有之光辉天鉴地耀古腾今世出世间谁能侵占他一丝毫去如人远涉江南海北归来举目存心其光无处不照又何止三尺乎。
又
昨复来翰其中已曲尽大意多见居士不荐一味要说道理以为会禅不见法华云尽思共度量亦复不能知然此事上无攀仰下绝己躬广大灵通古今绝待灵利作家自合知归岂容话会者哉若是中下之流自有三乘十二分教接引好怪得我又疑古今问道之语堆集万卷不知此段因缘皆从南岳青原二枝派别为五方圆任器水体是同至于建丛林立规矩盖为众广事繁因时治宜或垂一言或出一令或幽或显或抑或扬非苟然也无非发明个事其于德山拈棒秘魔擎叉雪峰辊毬普化摇铃其中直指者不甚枚举且山野之意凡有来者但向上提去不管他信不信行不行任他颠倒居士若实为此事必须将者些见解尽净埽除彻底一翻转来见得自己本有不从人得那时开口闭口也得说悟说迷也得说生说死也得说心说性也得说凡说圣也得乃至说禅说教说定说慧一切语言文字资生业等无有不得若只说道理一味印过从今生说至尽未来劫未敢相许珍重珍重。
复月空禅人
上座来书一一皆悟后语耳若果如是则幸也山僧细玩之未在假饶彻底悟去若将悟处硬作主宰犹是自颟更须飏却悟底始得相应尔果要真实参禅急须放下放下勿欺自心可也。
又
来意区区所说者无他只要山野拄杖点首若果到恁么田地自合识羞又岂待人肯也殊不知欲求无上妙道须是久受勤苦千磨万炼计穷力尽无你心思言议处无你措手足处豁然啐地折嚗地断 地一声翻转面皮始知汝不吾欺也不见南岳让见大鉴之后犹执事十五秋马祖见让之时亦相从十余载方了此事岂容易而充选者哉汝虽来往几次不肯实心参究亦且书生之态罔脱未曾淘汰个衲僧气象若肯随中和住得十年五载习气尽净无有丝毫碍翳蹋着本地风光那时山野拄杖子点头犹未晚也勉之。
杂偈
怀象崖老和尚
大酉洞天非世间高高云路几能攀八行欲寄何由至镇日看山不到山
镇日看山不到山烽烟蔽野路途艰草鞋无自通消息犹忆风规启后贤
不露锋芒却自闲白云深处枕高眠几回梦里频相委历历溪山落落烟
寄东山止法兄
兄去烟墩我向秦云山楚水几经春五龙院里曾分座赢得先师累后人
示太峰上座
行脚多艰事未符老来方觉费踌蹰豁开心眼空霄汉历尽层峦峰亦无
示会也上座
刹土微尘一句收那堪直指问根由只须坐断今时也始信桥流水不流
寄达远上座
中和法嗣汝为先拄地撑天望尔前黄檗宗风千古胜因循空过好时缘
寄弥光上座
一庵深隐乐华峰万事无干心自通莫谓无心云是道森罗万象此光中
示印心监寺
玉冠崇福又西峰十载殷勤道行浓自是乘悲曾有愿精金百炼用无穷
示印寰监院
四九知非上我门而今行履果符心危亡不顾向前去始作金毛吼出林
示惺初副寺
参禅须透祖师关不透如何达本然奋力一锤击碎也始知教外有单传
赠天倪上座沥血书经
大千经卷一微尘海墨难书者段真端的不妨亲剖出头头法法总相应
示月辉禅人
突出当空月一轮辉天鉴地绝埃尘禅人就里宜参取举首明明洞本真
示无作老衲
衣里明珠昼夜光徒劳纸上去寻行瞿昙金口亲分付指出明明不覆藏
示达心禅人
圆明一点露堂堂者里如何有覆藏打瓦钻龟徒卜度那知触处即心王
示梦觉禅人
觉得从前总是非而今动静莫相违直须提起吹毛利剖出当人第一机
示德坤禅人
顶笠腰包个衲僧终朝抱屈上人门自家宝藏原无失向外驰求丧德坤
示道常监院
心如铁石志如山日用公私无间然不异当年卢行者心空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