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济德山太远在。且道曹山意作么生。狂歌思阮籍。长啸傲孙登。
上堂。举龙牙问翠微曰。某到和尚法席。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微曰你嫌个甚么。牙又问洞山。山曰争怪得老僧。师曰翠微洞山虽不错足随时未免矜名而混俗。设问曹山每每上参未蒙一言示诲。意在于何。拈起拄杖曰。在他豪与富唯我赤穷身。乃掷下。
上堂。举南泉上堂曰。王老师卖身去也。还有人买么。一僧出曰某甲买。泉曰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僧无对。师曰王老师只要出脱滞货。岂知时价不等。其僧固有交易之心且无酬价之意。天下宗匠判断甚多总非当行斟酌。所以彼此钝置。若是曹山当时。待他道不作贵不作贱汝作么生买。但向他道知心不在多言语。凭据何须纸半张。
上堂。莫谈古德家猷。不说今人枢要。与其立正立偏。总是梦中礼乐。若也分宾分主。无非醉里乾坤。应知有一句子。缵佛祖渊源之绪。畅衲僧本分之怀。且道是那一句。良久。腊月二十五。
除夜小参。劫前风韵二听绝闻。格外徽猷五眼莫睹。世尊拈花万古式俎豆之事。达磨面壁千秋征文献之宜。德山棒头开筵待士。临济喝下辟路求贤。循名可美考实未嘉。总须按过一边。可以置之不论。曹山除夜盖是平常。不比东村王老烧钱哄鬼。非效北禅烹露地白牛多费唇舌。现前诸仁既然相聚。不妨同为庆颂。来年还我丰隆。人人坐笑春风。切为己躬下事高兴无穷。莫把光阴虚度羞见江东。但愿鼻孔仍在口边。眉毛不离眼上。可消忧闷几千重。
复举睦州因僧问。一言道尽时如何。州曰老僧在你钵囊里。师曰陈尊宿被者僧一问大似欠了千万贯钱。到腊月三十日被人抑逼将来。无地藏身。却向钵囊里躲闪。若是有胆量底。将钵囊裂破看他是何面觜。设问曹山一言道尽时如何。今宵归旧腊。明日贺新年。
上堂。新年头佛法有镜清道了也。新年头佛法无明教道了也。虽则声调一般。看来二俱失利。曹山佛法不说有不说无。元朝已过十日。骚人韵士醉汉村夫连袂来游。载欢载歌或嘲或笑。若是硕学饱参顶门眼正。自能言气相合机感相孚。倘不然者。卓拄杖曰。曹山今日失利。
上堂。问德山棒临济喝总置不论。忽遇向上人来如何接待。师曰八面玲珑无缝罅。曰只如掀倒禅床喝散大众又作么生。师曰恐上座不是其人。僧便喝师亦喝。乃曰诸方能为雅调新声山僧只说陈年旧话。
僧问赵州。曰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州曰镇州出大萝卜。赵州被此僧一逼将心肝五脏一齐倾出至今收拾不来。阿呵呵好大哥。今人作人多自私。我心不说那得知。喝。
上堂。举云门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门曰久雨不晴。僧曰如何是久雨不晴。门曰晒 着。师曰前无古往后无将来。缉正大之业。云门尝自诩之。及乎扣击乃草率应酬。顿见家风萧瑟。曹山虽然冷澹。不致如此荒疏。或有问如何是和尚家风。漏笊篱捞无米饭。破砂盆捣烂生姜。
上堂。以拄杖左边卓一下。曰此是释迦秘藏。右边卓一下。曰此是达磨家私。若有克家之子两肩荷负。乃掷拄杖曰。向者里会取。
上堂。举国一禅师因马祖遣智藏来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一曰侍汝回去时有信。藏曰即今便回去。一曰传语马祖道却须问取曹溪。师曰马祖推心而任所以其命维新。智藏竭力无嫌。可谓使不辱命。国一帘垂黄阁化驰如神至亲无文宪章有在。子细看来总属虚词。都无实义。山僧有同门亦遣问曰十二时中以何为境。对他道山好登楼看。渔歌隔岸闻。且道古人底是山僧底。是具眼者甄别看。
上堂。陌上春风 。阶前微雨 。随缘放旷者未知就里根元。任性逍遥者罔测其中消息。须与那一人。步亦步。趋亦趋。成办平生合知端的。若也踌躇不劳久立。
上堂。野鸟鸣于高树。声声是威音那畔阳春。村童歌于平畴。句句是熊耳峰前雪曲。天下明眼宗匠。到此罔解分疏。竖拂子只如者个是何腔调。击一下。桃源忆故人。
出队归上堂。洞山接人。雅分三路。云门应机。一字相酬。可见二大老但有制猢狲底器械。无归龙象之体裁。曹山者里也无三路语。也无一字关。从春徂夏。草鞋踏武林夜月。游筇探五泄灵踪。自西自东或出或入。且道还有为人处也无。击拂子曰。清论固云多。美话信非一。
结制上堂。就谢陶檀越斋问。风规凛肃龙象临筵。结制升堂有何方便。师曰自肯狂心歇何嗟行路难。进曰可谓一句截流万机寝削。师曰切莫草草。僧礼拜师便打。陶长文问。十五日前用钩。十五日后用锥。正当十五日请和尚道一句。师曰少顷请居士吃茶。乃曰冬月坐禅先佛遗制。故天下知识坐宝王刹者。此日大开东阁。盛设法筵。贤主雍雍嘉宾楚楚。吃了清水白米饭。更饮甘香兰雪茶。瞬目是向上全提。扬眉阐西来祖意。门庭浩浩亦大哉。曹山堂舍陕隘。诸事粗疏。自来团聚一班[虛元] 人物。高处不肯攀。低处不肯就。心里平平稳稳。各各自谓有个恰好底道理。无敢移易他一丝毫许。所以山僧隐遁过时随缘度日。却被傍人抑逼将来。只得拆东篱补西壁。以培嵝作高山。而欲汝等更上一层。乃见宇宙之宽广。因有头角峥嵘者千般献巧万态夸奇。也须向草窝里辊出几身白汗。然后到山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