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乃蒺藜之园问僧曰一语须具得失两意汝作么生道僧举拳曰不可唤作拳头也师不肯亦举拳别云秪为唤这个作拳头。
拈云大小安国犹被拳头着倒。
颂曰伊兰化作旃檀树甘露翻为蒺藜园得失两头都坐断指端闲握掌成拳。
南岳金轮可观禅师(青六雪峰存嗣)僧问如何是雪峰见解师曰我也惊。
拈云金轮可谓见过于师。
颂曰未见雪峰担板汉龙门点额太迟生一回踏倒系驴橛不是闻雷诈作惊。
福州大普山玄通禅师(青六雪峰存嗣)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咬骨头汉出去。
拈云骂得伊彻困去也。
又云当时这僧便作狗吠声普老又作么生。
颂曰杀人剑里活人刀一句冲锋命莫逃禅客不知成褫意依然孤负我吹毛。
福州长生山皎然禅师(青六雪峰存嗣)在雪峰普请次雪峰负一束藤路逢一僧便抛下僧拟取峰便踏倒归谓师曰我今日踏这僧快师曰和尚却替这僧入涅槃堂始得峰便休去。
拈云雪峰又被这汉踏倒了也。
颂曰老大逢人爱掣颠一交踏倒哭苍天归来犹自夸雄健却被儿孙报了冤。
福州仙宗院行瑫禅师(青六雪峰存嗣)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熊耳不曾藏。
拈云缺齿老翁犹在这里。
颂曰熊耳无藏意作么西来东土岂偏颇应知踏着来时路无奈横街直巷何。
福州永泰和尚(青六雪峰存嗣)僧问承闻和尚见虎是否师作虎声僧作打势师曰这死汉。
拈云不是泰师老辣几乎被猎犬咬杀。
颂曰猛势跑哮跳过墙大虫岂为小虫伤输他白额翻身转独坐雄峰作吼王。
池州寿昌院守讷禅师(青六雪峰存嗣)新到参师问近离甚处曰不离方寸师曰不易来僧亦曰不易来师与一掌。
拈云枯柴逢钝斧一劈两开交。
颂曰千里迢遥步不曾腰包放下太无凭分明是贩私盐贼一掴如笞三十藤。
福州兴圣重满禅师(青七罗山闲嗣)僧问如何是宗风不坠底句师曰老僧不忍。
拈云怕寒怕热即坠宗风。
颂曰不坠宗风意若何老僧无奈患愁魔赵州头白年高大也愧修行放过多。
福州仙宗院契符禅师(青七玄沙傋嗣)开堂日僧问师登宝座合谭何事师曰剔开耳孔着曰古人为甚么却道非耳月之所到师曰金樱树上不生梨曰古今不到处请师道师曰汝作么生问。
拈云非关道不得孝子讳爷名。
颂曰曲盝高登吼若雷诸人耳目着飞埃金樱树上梨儿熟瞒汝当筵不摘来。
福州升山白龙院道希禅师(青七玄沙傋嗣)僧问请师答无宾主话师曰昔年曾记得曰即今如何师曰非但耳聋亦兼眼暗。
拈云唤白龙老人是个卖皮灯毬客得么。
颂曰南方相对火炉头主献宾酬今也休得坐披衣浑不顾从他枝上辨春秋。
福州安国院慧球禅师(青七玄沙傋嗣)亦曰中塔僧问云自何山起风从甚涧生师曰尽力施为不离中塔。
拈云遮天有影盖地无垠。
颂曰云意徘徊渠自得风声怒吼我何知滔天浪鼓山相击中塔憨翁笑展眉。
福州螺峰冲奥明法禅师(青七玄沙傋嗣)僧问如何是螺峰一句师曰苦。
拈云文不加点。
颂曰重叠关山几度过螺峰一句尽消磨若然老骥雄心在争卸笼头与角驮。
福州大章山契如庵主(青七玄沙傋嗣)僧问生死到来如何回避师曰符到奉行曰恁么则被生死拘将去也师曰阿 。
拈云这老汉恁么放憨直得阎家拱手虽然如是更须勘过始得。
颂曰家常茶饭不曾抛逆水滩头惯着篙生死牢关容易过不须舐蜜掷金刀。
福州莲华山神禄禅师(青六雪峰存嗣)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毛头显沙界日月现其中。
拈云费长房失却一个悬壶却被此老收得。
颂曰大千沙界一毛头现量须弥日月周渴饮饥餐随分足横吹铁篴过沧洲。
福州报慈院慧觉禅师(青七长庆棱嗣)问僧近离甚处曰卧龙师曰在彼多少时曰经冬过夏师曰龙门无宿客为甚在彼许多时曰狮子窟中无异兽师曰汝试作狮子吼看曰若作狮子吼即无和尚师曰念汝新到放汝三十棒。
拈云如此用棒功不浪施。
颂曰卧龙禅客颇通方不宿龙门肯浪狂既到报慈休慢过这般茶饭也须尝。
福州长庆常慧禅师(青七长庆棱嗣)僧问焰续雪峰印传超觉不违于物不负于人不在当头即今何道师曰违负即道曰恁么则善副来言浅深已辨师曰也须识好恶。
拈曰得与么铢两分明复笑云看取定盘星。
颂曰善应来机辨浊清就渠捩转鼻头绳能于触忤通无忤竖撞横冲似不曾。
福州石佛院静禅师(青七长庆棱嗣)僧问学人欲见和尚本来面目师曰洞上有言亲体取曰恁么则不得见去也师曰灼然客路如天远侯门似海深。
拈云依稀芍药栏边过仿佛葡萄架下行再退一步斯人无患深远矣。
颂曰本来面目见还难莫向仙人扇上看狼噬虎跑惊胆碎柴扉谁更为花关。
福州枕峰观音院清换禅师(青七长庆棱嗣)僧问如何是法界性师曰汝身中有万象曰如何体得师曰虚谷寻声更求本末。
拈云搊峰作翠浑无翠击水寻波不见波。
颂曰万象身中无法性身中万象有灵光寻求本末呼空谷括尽三千剩破囊。
福州东禅契讷禅师(青七长庆棱嗣)僧问如何是东禅家风师曰一人传虚万人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