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方便之谈。宗乘事合作么生?”问:“如何是西来意?”
师曰:“未曾有人答得。”曰:“请师方便。”师曰:“何不更问?”
报恩永安禅师杭州报恩永安禅师,温州翁氏子。幼依本郡汇征大师出家。
后唐天成中随本师入国,忠懿王命征为僧正。师尤不喜俗务,拟潜往闽川投访禅会,属路歧艰阻,遂回天台山结茅。
寻遇韶国师开示,顿悟本心,乃辞出山。征闻于王,王命住越州清泰,次召居上寺,署正觉空慧禅师。上堂:
“十方诸佛,一时云集,与诸上座证明,诸上座与佛一时证明,还信么?切忌卜度。”僧问:“四众云臻,如何举唱?”师曰:
“若到诸方,切莫错举。”曰:“非但学人,大众有赖。”师曰:“礼拜著。”问:“五乘三藏,委者颇多。
祖意西来,乞师指示。”师曰:“五乘三藏。”曰:“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汝却灵利。”问:“如何大作佛事?”
师曰:“嫌甚么!”曰:“恁么则亲承摩顶去也。”师曰:“何处见世尊?”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
“过这边立。”僧才移步,师召曰:“会么?”曰:“不会。”师曰:“听取一偈:汝问西来意,且过这边立。
昨夜三更时,雨打虚空湿。电影忽然明,不似蚰蜒急。”开宝七年示疾,告众言别,时有僧问:
“昔日如来正法眼,迦叶亲传,未审和尚玄风,百年后如何体会?”师曰:“汝甚么处见迦叶来。”曰:
“恁么则信受奉行,不忘斯旨去也。”师曰:“佛法不是这个道理。”言讫跏趺而寂。阇维舌根不坏,柔软如红莲华,藏于普贤道场。
光圣师护禅师广州光圣院师护禅师,闽人也。自天台得法,化行岭表。
国主刘氏创大伽蓝,请师居焉,署大义禅师。僧问:“昔日梵王请佛,今日国主临筵,祖意西来,如何举唱?”师曰:
“不要西来,山僧已举唱了也。”曰:“岂无方便?”师曰:“适来岂不是方便?”问:“学人乍入丛林,西来妙诀,乞师指示。”师曰:
“汝未入丛林,我已示汝了也。”曰:“如何领会?”师曰:“不要领会。”
奉先清昱禅师杭州奉先寺清昱禅师,永嘉人也。忠懿王召入问道,创奉先居之,署圆通妙觉禅师。僧问:
“如何是西来意?”师曰:“高声举似大众。”
紫凝智勤禅师台州紫凝普闻寺智勤禅师,僧问:“如何是空手把鉏头?”师曰:“但恁么谛信。”曰:
“如何是步行骑水牛?”师曰:“汝自何来?”有偈示众曰:“今年五十五,脚未蹋寸土。山河是眼睛,大海是我肚。”
太平兴国四年,有旨试僧经业。山门老宿,各写法名,唯师不闲书札。时通判李宪问:“世尊还解书也无?”师曰:
“天下人知。”淳化初,不疾,命侍僧开浴,浴讫垂诫徒众,安坐而逝。塔于本山。
三年后,门人迁塔发龛,睹师容仪俨若,髭发仍长,遂迎入新塔。
雁荡愿齐禅师温州雁荡山愿齐禅师,钱塘江氏子。上堂,僧问:“夜月舒光,为甚么碧潭无影?”师曰:
“作家弄影汉。”其僧从东过西立,师曰:“不唯弄影,兼乃怖头。”
普门希辩禅师杭州普门寺希辩禅师,苏州人也。忠懿王命主越州清泰,署慧智,后迁上寺。上堂:
“山僧素乏知见,复寡闻持,顷虽侍立于国师,不蒙一句开示,以致今日与诸仁者聚会,更无一法可助发,何况能为诸仁者区别缁素,商量古今?还怪得山僧么?若有怪者,且道此人具眼不具眼?
有宾主义,无宾主义?晚学初机,必须审细。”僧问:“如何是普门示现神通事?”师曰:“恁么则阇黎怪老僧去也。”曰:
“不怪时如何?”师曰:“汝且下堂里思惟去。”
太平兴国三年,吴越王入觐,师随宝塔至,见于滋福殿,赐紫衣,号慧明禅师。端拱中乞还故里,诏从之,赐御制诗。
忠懿王施金于常熟本山院,创砖浮图七级,高二百尺。功既就,至道三年八月示寂,塔于院之西北隅。
光庆遇安禅师杭州光庆寺遇安禅师,钱塘沈氏子。上堂,僧问:“无价宝珠,请师分付。”师曰:“善能吐露。”曰:
“恁么则人人具足去也。”师曰:“珠在甚么处?”僧礼拜。师曰:“也是虚言。”问:
“提纲举领,尽立主宾,如何是主?”师曰:“深委此问。”曰:“如何是宾?”师曰:“适来向汝道甚么!”曰:“宾主道合时如何?”
师曰:“其令不行。”问:“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如何是吞万象底光?”师曰:“大众总见汝恁么问。”曰:
“光吞万象从师道,心月孤圆意若何?”师曰:“抖擞精神著。”曰:“鹭倚雪巢犹可辨,光吞万象事难明。”
师曰:“谨退。”问:“青山绿水,处处分明。和尚家风,乞垂一句。”师曰:“尽被汝道了也。”曰:
“未必如斯,请师答话。”师曰:“不用闲言。”又一僧方礼拜,师曰:“问答俱备。”僧拟问,师乃叱之。上堂:
“欲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