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臣奉于君,子顺于父。
不顺非孝,不奉非辅。潜行密用,如愚若鲁。但能相续,名主中主。”师又曰:“末法时代,人多乾慧。
若要辨验真伪,有三种渗漏。一曰见渗漏,机不离位,堕在毒海。二曰情渗漏,滞在向背,见处偏枯。
三曰语渗漏,究妙失宗,机昧终始,浊智流转。于此三种,子直知之。”又纲要偈三首,一、敲唱俱行偈曰:
“金针双锁备,叶路隐全该。宝印当风妙,重重锦缝开。”二、金锁玄路偈曰:“交互明中暗,功齐转觉难。
力穷忘进退,金锁纲鞔鞔。”三、不堕凡圣﹝亦名理事不涉。﹞偈曰:“事理俱不涉,回照绝幽微。
背风无巧拙,电火烁难追。”上堂:“道无心合人,人无心合道。欲识个中意,一老一不老。”﹝后僧问曹山:“如何是一老?”山云:
“不扶持。”云:“如何是一不老?”山云:“枯木。”僧又举似逍遥忠,忠云:“三从六义。”﹞问僧:“世间何物最苦?”曰:
“地狱最苦。”师曰:“不然,在此衣线下,不明大事,是名最苦。”师与密师伯行次,指路傍院曰:
“里面有人说心说性?”伯曰:“是谁?”师曰:“被师伯一问,直得去死十分。”伯曰:“说心说性底谁?”师曰:“死中得活。”
问僧:“名甚么?”曰:“某甲。”师曰:“阿那个是阇黎主人公?”曰:“见祇对次。”师曰:“苦哉!苦哉!
今时人例皆如此,秖认得驴前马后底,将为自己,佛法平沈,此之是也。宾中主尚未分,如何辨得主中主?”
僧便问:“如何是主中主?”师曰:“阇黎自道取。”曰:“某甲道得,即是宾中主。﹝云居代云:
“某甲道得,不是宾中主。”﹞如何是主中主?”师曰:“恁么道即易,相续也大难。”遂示颂曰:
“嗟见今时学道流,千千万万认门头。恰似入京朝圣主,祇到潼关便即休。”师不安,令沙弥传语云居,乃嘱曰:
“他或问和尚安乐否,但道云岩路相次绝也。汝下此语须远立,恐他打汝。”
沙弥领旨去,传语声未绝,早被云居打一棒,沙弥无语。﹝同安显代云:“恁么则云岩一枝不坠也。”云居锡云:“上座且道云岩路绝不绝。”崇寿稠云:“古人打此一棒,意作么生?”
﹞师将圆寂,谓众曰:“吾有闲名在世,谁人为吾除得?”众皆无对。时沙弥出曰:“请和尚法号。”师曰:
“吾闲名已谢。”﹝石霜云:“无人得他肯。”云居云:“若有闲名,非吾先师。”曹山云:“从古至今,无人辨得。”疏山云:“龙有出水之机,无人辨得。”
﹞僧问:“和尚违和,还有不病者也无?”师曰:“有。”曰:“不病者还看和尚否?”师曰:“老僧看他有分。”曰:
“未审和尚如何看他?”师曰:“老僧看时,不见有病。”师乃问僧:“离此壳漏子,向甚么处与吾相见。”
僧无对。师示颂曰:“学者恒沙无一悟,过在寻他舌头路。欲得忘形泯踪迹,努力殷勤空里步。”
乃命剃发、澡身、披衣,声钟辞众,俨然坐化。时大众号恸,移晷不止。师忽开目谓众曰:
“出家人心不附物,是真修行。劳生惜死,哀悲何益?”复令主事办愚痴斋,众犹慕恋不已。
延七日,食具方备,师亦随众斋毕。乃曰:“僧家无事,大率临行之际,勿须喧动。”遂归丈室,端坐长往。
当咸通十年三月,寿六十三,腊四十二,谥悟本禅师,塔曰慧觉。
青原下五世洞山价禅师法嗣曹山本寂禅师抚州曹山本寂禅师,泉州莆田黄氏子。少业儒,年十九,往福州灵石出家,二十五登戒。
寻谒洞山,山问:“阇黎名甚么?”师曰:“本寂。”山曰:“那个!”师曰:“不名本寂。”山深器之。
自此入室,盘桓数载,乃辞去。山遂密授洞上宗旨,复问曰:“子向甚么处去?”师曰:“不变异处去。”山曰:
“不变异处,岂有去邪?”师曰:“去亦不变异。”遂往曹溪礼祖塔,回吉水。众向师名,乃请开法。
师志慕六祖,遂名山为曹。寻值贼乱,乃之宜黄。有信士王若一,舍何王观请师住持。
师更何王为荷玉,由是法席大兴,学者云萃。洞山之宗,至师为盛。师因僧问:“五位君臣旨诀?”师曰:“正位即空界,本来无物。
偏位即色界,有万象形。正中偏者,背理就事。偏中正者,舍事入理。
兼带者冥应众缘,不堕诸有,非染非净,非正非偏,故曰虚玄大道无著真宗。从上先德,推此一位,最妙最玄,当详审辨明。
君为正位,臣为偏位。臣向君是偏中正,君视臣是正中偏。君臣道合是兼带语。”僧问:“如何是君?”师曰:
“妙德尊寰宇,高明朗太虚。”曰:“如何是臣?”师曰:“灵机弘圣道,真智利群生。”曰:“如何是臣向君?”师曰:
“不堕诸异趣,凝情望圣容。”曰:“如何是君视臣?”师曰:“妙容虽不动,光烛本无偏。”曰:“如何是君臣道合?”
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