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古今事掩不得,日用事藏不得,既藏掩不得,则日用现前。且问诸人,现前事作么生?参。”
上堂:“大众见么?开眼则普观十方,合眼则包含万有。不开不合,是何模样?还见模样么?
久参高德,举处便晓。后进初机,识取模样。莫祇管贪睡,睡时眼见个甚么?若道不见,与死人何别?
直饶丹青处士,笔头上画出青山绿水、夹竹桃花,祇是相似模样。
设使石匠锥头,钻出群羊走兽,也祇是相似模样。若是真模样,任是处士石匠,无你下手处。诸人要见,须是著眼始得。”﹝眼,原作“服”,据清藏本、续藏本改。﹞良久曰:
“广则一线道,狭则一寸半。”以拂子击禅床。上堂:“鼓声才动,大众云臻。诸人上观,山僧下觑。上观观个甚么?
下觑觑个甚么?”良久曰:“对面不相识。”上堂:“道不在声色而不离声色。
凡一语一默,一动一静,隐显纵横,无非佛事。日用现前,古今凝然,理何差互?”师自题其像曰:“吾真难邈,斑斑驳驳。
拟欲安排,下笔便错。”示寂,阇维获五色舍利骨石,栓索勾连。塔于寺之东。
福严慈感禅师南岳福严慈感禅师,潼川杜氏子。上堂:“古佛心,祇如今。若不会,苦沈吟。
秋雨微微,秋风飒飒,乍此乍彼,若为酬答。沙岸芦花,青黄交杂。禅者何依?”良久曰:“劄。”
云盖守智禅师潭州云盖守智禅师,剑州陈氏子。
游方至豫章大宁,时法昌遇禅师韬藏西山,师闻其饱参,即之昌。问曰:“汝何所来?”师曰:“大宁。”又问:“三门夜来倒,汝知么?”师愕然,曰:“不知。”昌曰:
“吴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见。”师惘然,即展拜。昌使谒翠岩真禅师。虽久之无省,且不舍寸阴。
及谒黄龙于积翠,始尽所疑。后首众石霜,遂开法道吾,徒云盖。僧问:“有一无弦琴,不是世间木。
今朝负上来,请师弹一曲。”师拊膝一下,僧曰:“金风飒飒和清韵,请师方便再垂音。”师曰:“陕府出铁牛。”上堂:
“紧峭离水靴,踏破湖湘月。手把铁蒺蔾,打啐龙虎穴,翻身倒上树,始见无生灭。
却笑老瞿昙,弹指超弥勒。”上堂:“昨日高山看钓鱼,步行骑马失却驴。有人拾得骆驼去,重赏千金一也无。
若向这里荐得,不著还草鞋钱。”上堂,举赵州问:“僧向甚么处去?”曰:“摘茶去。”州曰:“闲。”师曰:
“道著不著,何处摸索。背后龙鳞,面前驴脚。翻身筋斗,孤云野鹤。阿呵呵。”示众:“不离当处常湛然,觅即知君不可见。
虽然先圣恁么道,且作个模子搭却。若也出不得,祇抱得古人底。若也出得,方有少分相应。
云盖则不然,骑骏马,绕须弥,过山寻蚁迹,能有几人知?”
师居院之东堂,政和辛卯,死心谢事黄龙,由湖南入山奉觐,日已夕矣,侍僧通谒,师曳履,且行且语曰:“将烛来,看其面目何似生?而致名喧宇宙。”
死心亦绝叫:“把近前来,我要照是真师叔,是假师叔?”师即当胸敺一拳,死心曰:“却是真个。”
遂作礼,宾主相得欢甚。及死心复领黄龙,至政和甲午示寂时,师住开福得讣,上堂:
“法门不幸法幢摧,五蕴山中化作灰。昨夜泥牛通一线,黄龙从此入轮回。”
玄沙合文禅师福州玄沙合文明慧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私通车马。”僧进一步,师曰:“官不容针。”
建隆昭庆禅师杨州建隆院昭庆禅师,上堂:“始见新岁倏忽,早是二月初一。
天气和融,拟举个时节因缘与诸人商量,却被帝释梵王在门外柳眼中努出头来,先说偈言:
褭褭扬轻絮,且逐风来去,相次走绵毬,休言道我絮。当时撞著阿修罗,把住云,任你絮,忽逢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一句作么生道?
于是帝释缩头入柳眼中。”良久曰:“参。”
报本慧元禅师安吉州报本慧元禅师,潮州倪氏子。十九为大僧,遍历丛席。于黄龙三关语下悟入。住后,僧问:
“诸佛不出世,达磨不西来,正当恁么时,未审来不来?”师曰:“撞著你鼻孔。”上堂:
“白云消散,红日东升,仰面看天,低头觑地。东西南北,一任观光。达磨眼睛,斗量不尽。演若何曾认影,善财不往南方。
衲僧鼻孔辽天,到此一时穿却。”僧出礼拜,曰:“学人有一问,和尚还答否。”师曰:“昨日答汝了也。”曰:
“今日作么生?”师曰:“明日来。”上堂,僧问:“诸佛所说法,种种皆方便,是否?”师曰:“是。”曰:
“为甚么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师曰:“且莫错会。”僧以坐具一画,师喝曰:“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
今之学者,方见道不可以言宣,便拟绝虑忘缘,杜塞视听。如斯见解,未有自在分。诸人要会寂灭相么?
出门不见一纤毫,满目白云与青嶂。”师坐而不卧,余三十年。示寂,塔全身于岘山。
隆庆庆闲禅师吉州仁山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