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也,是牛是马?”上堂:“无漏真净,云何是中更容他物?”喝一喝,曰:
“好人不肯做,须要屎里卧。”上堂:“夜静月明,水清鱼现。金钩一掷,何处寻踪?”提起拄杖曰:“历细历细。”
示众云:“有个汉,怪复丑,眼直鼻蓝镵,面南看北斗。解使日午金乌啼,夜半铁牛吼。
天地旋,山河走,羽族毛群,失其所守。直得文殊普贤出此没彼,七纵八横,千生万受。
蓦然逢著个黄面瞿昙,不惜眉毛,再三与伊摩顶授记,云善哉善哉!大作佛事,希有希有。
于是乎自家,慞慞惶惶,藏头缩手。”召云:“大众,此话大行,何必更待三十年后。”示众云:“大方无外,大圆无内。
无内无外,圣凡普会。瓦砾生光,须弥粉碎。无量法门,百千三昧。”拈起拄杖云:“在这里。会么?
苏噜苏噜,哩哩娑诃。”示众云:“释迦老子四十九年说法,不曾道著一字。优波鞠多丈室盈筹,不曾度得一人。
达磨不居少室,六祖不住曹溪,谁是后昆,谁为先觉?既然如是,彼自无疮,勿伤之也。”拍膝,顾众云:
“且喜得天下太平。”示众云:“真相无形,示形现相。千怪万状,自此而彰。
喜则满面光生,怒则双眉陡竖。非凡非圣,或是或非,人不可量,天莫能测。直下构得,未称丈夫。唤不回头,且莫错怪。”
石霜守孙禅师潭州石霜守孙禅师,僧问:“生也不道。死也不道。为甚么不道?”师曰:“一言已出。”曰:
“从东过西,又作么生?”师曰:“驷马难追。”曰:“学人总不与么?”师曰:“易开终始口,难保岁寒心。”
比部孙居士比部孙居士,因杨歧会禅师来谒,值视断次,公曰:“某为王事所牵,何由免离?”歧指曰:
“委悉得么?”公曰:“望师点破。”歧曰:“此是比部弘愿深广,利济群生。”公曰:“未审如何?”歧示以偈曰:
“应现宰官身,广弘悲愿深。为人重指处,棒下血淋淋。”公于此有省。
南岳下十三世白云端禅师法嗣五祖法演禅师蕲州五祖法演禅师,绵州邓氏子。三十五始弃家,祝发受具。
往成都,习唯识、百法论,因闻菩萨入见道时,智与理冥,境与神会,不分能证所证。西天外道尝难比丘曰:
“既不分能证所证,却以何为证?”无能对者。外道贬之,令不鸣钟鼓,反披袈裟。三藏奘法师至彼,救此义曰: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乃通其难。师曰:“冷暖则可知矣,作么生是自知底事?”遂质本讲曰:“不知自知之理如何?”
讲莫疏其问,但诱曰:“汝欲明此,当往南方,扣传佛心宗者。”师即负笈出关。
所见尊宿,无不以此咨决所疑,终不破。洎谒圆照本禅师,古今因缘会尽,唯不会:“僧问兴化:“四方八面来时如何?”化云:
“打中间底。”僧作礼。化云:“我昨日赴个村斋,中途遇一阵卒风暴雨,﹝途,原作“逢”,据续藏本改。﹞却向古庙里避得过。””请益本。本云:
“此是临济下因缘,须是问他家儿孙始得。”师遂谒浮山远禅师,请益前话。远云:
“我有个譬喻,说似你。你一似个三家村里卖柴汉子,把个匾担向十字街头,立地问人,中书堂今日商量甚么事?”
师默计云:“若如此大故未在。”远一日语师曰:“吾老矣,恐虚度子光阴,可往依白云。
此老虽后生,吾未识面,但见其颂临济三顿棒话,有过人处。必能了子大事。”师潸然礼辞。
至白云,遂举僧问南泉摩尼珠话,请问。云叱之,师领悟。献投机偈曰:“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
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云特印可,令掌磨事。未几,云至,语师曰:“有数禅客自庐山来,皆有悟入处。
教伊说,亦说得有来由。举因缘,问伊亦明得,教伊下语亦下得。祇是未在。”师于是大疑,私自计曰:
“既悟了,说亦说得,明亦明得。如何却未在?”遂参究累日,忽然省悟。从前宝惜,一时放下。
走见白云,云为手舞足蹈,师亦一笑而已。师后曰:“吾因兹出一身白汗,便明得下载清风。”云一日示众曰:
“古人道,如镜铸像,像成后镜在甚么处?”众下语不契,举以问师。师近前问讯曰:“也不较多。”云笑曰:
“须是道者始得。”乃命分座,开示方来。
初住四面,迁白云,晚居东山。僧问:“携筇领众,祖令当行,坐断要津,师意如何?”师曰: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曰:“四面无门山岳秀,今朝且得主人归。”师曰:“你道路头在甚么处?”曰:
“为甚么对面不相识?”师曰:“且喜到来。”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人贫智短,马瘦毛长。”问:
“如何是白云为人亲切处?”师曰:“捩转鼻孔。”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不知痛痒汉。”问:
“达磨面壁,意旨如何?”师曰:“计较未成。”曰:“二祖立雪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