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部洲还他南赡部洲,西瞿耶尼还他西瞿耶尼,北郁单越还他北郁单越,草木丛林还他草木丛林,蠢动含灵还他蠢动含灵。所以道: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既恁么,汝又唤甚么作佛?还会么?忽有个汉出来道:
“白云休寐语。”大众记取这一转。”三佛侍师于一亭上夜话,及归灯已灭。师于暗中曰:“各人下一转语。”
佛鉴曰:“彩凤舞丹霄。”佛眼曰:“铁蛇横古路。”佛果曰:“看脚下。”师曰:“灭吾宗者,乃克勤尔。”
崇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上堂,辞众曰:“赵州和尚有末后句,你作么生会?试出来道看。
若会得去,不妨自在快活。如或未然,这好事作么说?”良久曰:“说即说了,也祇是诸人不知。要会么?
富嫌千口少,贫恨一身多。珍重!”时山门有土木之役,躬往督之,且曰:“汝等勉力,吾不复来矣。”
归丈室净发澡身,迄旦吉祥而化。是夕山摧石陨,四十里内岩谷震吼。阇维设利如雨,塔于东山之南。
云盖智本禅师潭州云盖山智本禅师,瑞州郭氏子。开堂日,僧问:“诸佛出世,天雨四花。和尚出世,有何祥瑞?”
师曰:“千闻不如一见。”曰:“见后如何?”师曰:“瞎。”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
“家无小使,不成君子。”问:“将心觅心,如何觅得?”师曰:“波斯学汉语。”问:“如何是学人出身处?”师曰:
“雪峰元是领南人。”问:“素面相呈时如何?”师曰:“一场丑拙。”问:“人人尽有一面古镜,如何是学人古镜?”师曰:
“打破来,向你道。”曰:“打破了也。”师曰:“胡地冬抽笋。”问:“古人道,说取行不得底,行取说不得底。
未审行不得底作么生说?”师曰:“口在脚下。”曰:“说不得底,作么生行?”师曰:“踏著舌头。”问:
“知师久蕴囊中宝,今日当场略借看。”师曰:“适来恰被人借去。”上堂:“去者鼻孔辽天,来者脚踏实地。
且道祖师意向甚么处著?”良久曰:“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流入此中来。”上堂:“高台巴鼻,开口便是。
若也便是,有甚巴鼻?月冷风高,水清山翠。”上堂:“以楔出楔,有甚休歇?欲得休歇,以楔出楔。”喝一喝。
上堂,高声唤侍者,侍者应诺。师曰:“大众集也未?”侍者曰:“大众已集。”师曰:
“那一个为甚么不来赴参?”侍者无语。师曰:“到即不点。”上堂:“满口道不出,句句甚分明。满目觑不见,山山叠乱青。
鼓声犹不会,何况是钟鸣?”喝一喝。上堂:“祖翁卓卓荦荦,儿孙龌龌龊龊。有处藏头,没处露角。
借问衲僧,如何摸索?”上堂,横按拄杖曰:“牙如刀剑面如铁,眼放电光光不歇。
手把蒺藜一万斤,等闲敲落天边月。”卓一下。僧问:“如何是咬人师子?”师曰:“五老峰前。”曰:“这个岂会咬人?”师曰:
“今日拾得性命。”上堂:“头戴须弥山,脚踏四大海。呼吸起风雷,动用生五彩。若能识得渠,一任岁月改。
且道谁人识得渠?”喝一喝,云:“田厍奴。”
琅邪永起禅师滁州琅邪永起禅师,襄阳人也。僧问:“庵内人为甚么不见庵外事?”师曰:“东家点灯,西家暗坐。”
曰:“如何是庵内事?”师曰:“眼在甚么处?”曰:“三门头合掌。”师曰:“有甚交涉?”乃曰:
“五更残月落,天晓白云飞。分明目前事,不是目前机。既是目前事,为甚么不是目前机?”良久曰:
“此去西天路,迢迢十万余。”上堂,良久拊掌一下,曰:“阿呵呵!阿呵呵!还会么?法法本来法。”遂拈拄杖曰:
“这个是山僧拄杖,那个是本来法?还定当得么?”卓一下。
保福殊禅师英州保福殊禅师,僧问:“诸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山河大地。”曰:“出世后如何?”师曰:
“大地山河。”曰:“恁么则一般也。”师曰:“敲砖打瓦。”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碗大碗小。”曰:
“客来将何祗待?”师曰:“一杓两杓。”曰:“未饱者,作么生?”师曰:“少吃少吃。”问:“如何是大道?”师曰:
“闹市里。”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一任人看。”问:“如何是禅?”师曰:“秋风临古渡,落日不堪闻。”曰:
“不问这个蝉。”师曰:“你问那个禅?”曰:“祖师禅。”师曰:“南华塔外松阴里,饮露吟风又更多?”问:
“如何是真正路?”师曰:“出门看堠子。”乃曰:“释迦何处灭俱尸?弥勒几曾在兜率?
西觅普贤好惭愧,北讨文殊生受屈。坐压毗卢额汗流,行筑观音鼻血出。回头摸著个匾担,却道好个木牙笏。”喝一喝,下座。
崇胜珙禅师袁州崇胜院珙禅师,上堂,举石巩张弓架箭接机公案,颂曰:“三十年来握箭弓,三平才到擘开胸。
半个圣人终不得,大颠弦外几时逢?”
提刑郭祥正居士提刑郭祥正字功甫,号净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