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应乎?圣录所谓勇猛者,诚哉难阶也。定意者,谓迹绝仁智,有无兼忘,虽复寂以应感,惠泽仓生,何尝不通以仁智,照以玄宗。所以寂者,未可得而分也,故其篇云,悉遍诸国亦无所分,而於法身不坏也。谓虽从感若流,身充宇宙,岂有为之者哉!谓化者以不化为宗,作者以不作为主,为主其自忘焉。像可分哉,若至理之可分,斯非至极也。可分则有亏,斯成则有散。所谓为法身者,绝成亏,遗合散,灵鉴与玄风齐踪,员神与太阳俱畅。其明不分,万类殊观,法身全济,非亦宜乎?故曰不分无所坏也。
首楞严者,冲风冠乎知丧,洪绪在於忘言,微旨尽於七住,外迹显乎三权。洞重玄之极奥,耀八特之化筌。插高木之玄标,建十准以伺能,玩妙旨以调习,既习释而知玄。遗慈故慈洽,弃照而照弘也。故有陶化育物,绍以经纶,自非领略玄宗,深达奇趣,岂云究之哉!沙门支道林者,道心冥乎上世,神悟发於天然。俊朗明彻,玄映色空,启于往数,位叙三乘。余时复畴谘,豫闻其一,敢以不敏,系于句末。想望来贤,助删定焉。(安公《经录》云,中平二年十二月八日支谶所出。其经首略“如是我闻”,唯称佛在王舍城灵鸟顶山中。)
合首楞严经记第十(胡文同,晋音“勇伏定意”。支敏度三经谢敷合注,共四卷。)
此经本有记云,支谶所译出。谶,月支人也。汉桓灵之世来在中国。其博学渊妙,才思测微,凡所出经,类多深玄,贵尚实中,不存文饰。今之《小品》、《阿贳》、《屯真》、《般舟》,悉谶所出也。
又有支越字恭明,亦月支人也。其父亦汉灵帝之世来献中国。越在汉生,似不及见谶也。又支亮字纪明,资学於谶,故越得受业於亮焉。越才学深彻,内外备通,以季世尚文,时好简略,故其出经,颇从文。然其属辞析理,文而不越,约而义显,真可谓深入者也。以汉末沸乱,南度奔吴,从黄武至建兴中,所出诸经凡数十卷,自有别传记录。亦云出此经,今不见复有异本也。然此《首楞严》自有小不同,辞有丰约,文有晋胡,较而寻之要不足以为异人别出也。恐是越嫌谶所译者辞质多胡音,所异者,删而定之;其所同者,述而不改。二家各有记录耳。此一本於诸本中辞最省便,又少胡音,遍行於世,即越所定者也。
至大晋之初,有沙门支法护,白衣竺叔兰,并更译此经,求之於义,互相发明。
披寻三部,劳而难兼,欲令学者即得其对,令以越所定者为母,护所出为子,兰所译者系之,其所无者辄於其位记而别之。或有文义皆同,或有义同而文有小小增减,不足重书者,亦混以为同。虽无益於大趣,分部章句,差见可耳。
《勇伏定记》曰:“元康元年四月九日,敦煌菩萨支法护手执胡经,口出《首楞严三昧》,聂承远笔受。愿令四辈揽综奉宣,观异同意。”
○首楞严经後记第十一
△未详作者
咸安三年,岁在癸酉,凉州刺史张天锡在州出此《首楞严经》。于时有月支优婆塞支施仑手执胡本。支博综众经,於方等三昧特善,其志业大乘学也。出《首楞严》、《须赖》、《上金光首》、《如幻三昧》,时在凉州,州内正听堂湛露轩下集。时译者龟兹王世子制延善晋胡音。延博解群籍,内外兼综。受者常侍西海赵氵肃、会水令马亦、内侍来恭政,此三人皆是俊德,有心道德。时在坐沙门释慧常、释进行。凉州自属辞。辞旨如本,不加文饰,饰近俗,质近道,文质兼唯圣有之耳。
○新出首楞严经序第十二
△释弘充
首楞严三昧者,盖神通之龙津,圣德之渊府也。妙物希微,非器像所表;幽玄冥湛,岂情言所议。冠九位以虚升,果万行而圆就,量种智以穷贤,绝殆庶而静统。用能灵台十地,扃法云;罔象环中,神图自外。然心虽澄一,应无不周,定必凝泊,在感斯至。故明宗本则三达同寂,论善救则六度弥纶,辩威效则强魔忄习沦,语众变则百亿星繁。至乃徵号龙上,晦迹尘光,像告诸乘,有尽无灭。斯皆参定之冥功,成能之显事,权济之枢纲,勇伏之宏要矣。
罗什法师弱龄言道,思通法门。昔纡步关右,译出此经。自云布已来,竞辰而衍。中兴启运,世道载昌,宣传之盛,日月弥懋。太宰江夏王该综群籍,讨论渊敏,每鉴兹卷,特深远情。充以管昧,尝厕玄肆,预遭先匠,启训音轨,参听儒纬,仿佛文意。以皇宋大明二年,岁次奄茂,於法言精舍略为注解,庶勉不习之传,敢慕我闻之义。如必纰谬,以俟君子。
○法句经序第十三
△未详作者
昙钵偈者,众经之要义。昙之言法,钵者句也。而《法句经》别有数部,有九百偈,或七百偈及五百偈。偈者结语,犹诗颂也。是佛见事而作,非一时言,各有本末,布在众经。佛一切智,厥性大仁,愍伤天下,出兴于世,开现道义,所以解人,凡十二部经,总括其要,别有四部《阿含》。至去世後,阿难所传,卷无大小,皆称“闻如是”处佛所,究畅其说。是後五部沙门,各自钞采经中四句六句之偈,比次其义,条别为品。於十二部经靡不斟酌,无所适名,故曰《法句》。
夫诸经为法言,《法句》者,犹法言也。近世葛氏传七百偈,偈义致深,译人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