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不作此修,如何到彼。”座下问(闻)说,赞声彻天,应是迷人人(了)然便见。使君礼拜赞言:“善哉!善哉!普愿法界众生,闻者一时悟解。”
大师言:“善知识!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寺不修,如西方心恶之人;在家若修行,如东方人修善。但愿自家修清净,即是西方。”使君问:“和尚!在家如何修?愿为指授。”大师言:“善智(知)识!惠能与道俗作《无相颂》,尽诵取,衣(依)此修行,常与惠能说(按:说,疑衍)一处无别。颂曰:
说通及心通,如日处虚空,惟传顿教法,出世除邪宗。
教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若学顿渐法,愚人不可迷。
说即须万般,合离还归一,烦恼暗宅中,常须生惠日。
邪来因烦恼,正来烦恼除,邪正疾(悉?)不用,清净至无余。
菩提本清净,起心即是妄,净性于(在)妄中,但正除三障。
世间若修道,一切尽不妨,常现在(见自?)已过,与道即相当。
色类自有道,离道别觅道,觅道不见道,到头还自恼。
若欲贪觅(见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无正心,暗行不见道。
若真修道人,不见世间愚,若见世间非,自非却是左。
他非我有罪,我非自有罪,但自去非心,打破烦恼碎。
若欲化愚人,是须有方便,勿令破彼(彼有?)疑,即是菩提见(现)。
法元在世间,于世出世间,勿离世间上,外求出世间。
邪见出(是?)世间,正见出世间,邪正悉打却,(菩提性宛然。)
此但是顿教,亦名为大乘,迷来经累劫,悟则刹那间。”
大师言:“善知识!汝等尽诵取此偈,依偈修行,去惠能千里,常在能边;此不修,对面千里。各各自修,法不相持(待),众人且散,惠能归漕溪山。众生(按:生,疑衍)若有大疑,来彼山问,为汝破疑,同见佛世。”合座官寮、道俗,礼拜和尚,无不嗟叹:“善哉大悟(师?)!昔所未问(闻)。岭南有福,生佛在此,谁能得智。”一时尽散。
大师佳(住)漕溪山、韶广二州,行化四十余年。若论门人,僧之与俗,三、五千人说不尽;若论宗指(旨),传授《坛经》以为衣(依)约。若不得《坛经》,即无禀受。须知法(去?)处、年月日、性(姓)名,遍(递)相付嘱。无《坛经》禀承,非南宗定(嫡?弟?)子也。未得禀承者,虽说顿教法,未知根本,修(终)不免诤。但得法者,只劝修行,诤是胜负之心,与道违背。
世人尽传南宗(按:宗,疑衍)能比(北)秀、未知根本事由。且秀禅师,于南荆符(府)当阳县玉泉寺住时(持)修行;慧能大师于韶州城东三十五里漕溪山住。法即一宗,人有南比(北),因此便立南北。何以(名)渐顿?法即一种,见有迟疾,见迟即渐,见疾即顿。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渐顿。
神秀师常见人说,惠能法疾直旨(指?)路(按:路上,但有脱文)。秀师换(唤)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汝与吾至漕溪山,到惠能所,礼拜但听,莫言吾使汝来。所听德(得)音旨,记取,却来与吾说。看惠能见解,与吾谁疾迟。汝第一早来,勿令吾怪。”志诚奉使欢喜,遂半月中间,即至漕溪山,见惠能和尚,礼拜即听,不言来处。志诚闻法,言下便悟,即契本心。起立即礼拜,自(白?)言:“和尚!弟子从玉泉寺来,秀师处,不德(得)契悟,闻和尚说,便契本心,和尚慈悲,愿当散(教)示。”惠能大师曰:“汝从被(彼)来,应是油(细)作。”志诚曰:“未说时即是,说了即不是。”六祖言:“烦恼即是菩提,亦复如是。”
大师谓志诚曰:“吾闻与(汝)禅师教人,唯传戒定惠;与(汝)和尚教人戒定惠如何?当为吾说。”志诚曰:“秀和尚言戒定惠: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惠,自净其意名为定。此即名为戒定惠。彼作如是说,不知和尚所见如何?”惠能和尚答曰:“此说不可思议,惠能所见又别。”志诚问:“何以别?”惠能答曰:“见有迟疾。”志诚请和尚说所见戒定惠。大师言:“汝听吾说,看吾所见处:心地无疑(按:疑,似衍)非自姓(性)戒,心地无乱是(按:是,疑衍)自姓(性)定,心地无痴自姓(性)惠。”惠能大师言:“汝(师)戒定惠,劝小根诸(智?)人;吾戒定惠,劝上人。得吾(悟)自(性),亦不立戒定惠。”志诚言:“请大师说,不立如何?”大师言:“自姓(性)无非、无乱、无痴,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有何可立。自姓(性)顿修,立有渐此,契以不立。(按:立有渐此,契有不立,铃木校订本作亦无渐契,所以不立。)”志诚礼拜,便不离漕溪山,即为门人,不离大师左右。
又有一僧名法达,常诵《法华经》七年,心迷不知正法之处。经上有疑:“大师智慧广大,愿为时(决?)疑。”大师言:“法达!法即甚达,汝心不达;经上无疑。(按:铃木校订本,此处有汝心自疑四字)汝心自邪,而求正法;吾心正定,即是持经。吾一生已来,不识文字,汝将《法华经》来,对吾读一遍,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