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者计即物是我。虽有二计。总不达一切惟心。心外无物。故与大乘法门不同。初以理曲明竟。
【(午)二以事巧示二。初许示。二正示。(未)今初】
此事用相摄之义难知。我今方便。令汝得解。汝用我语不。外人曰。善哉受教。
事事无碍法界。不离众生日用之间。迷者不觉。高推圣境。故今更就事以巧示之也。
【(未)二正示二。初示大小相摄相即。二示时劫相摄相即。(申)今初】
沙门曰。汝当闭目。忆想身上一小毛孔。即能见不。外人忆想一小毛孔已。报曰。我已了了见也。沙门曰。汝当闭目忆想作一大城。广数十里。即能见不。外人想作城已。报曰。我于心中了了见也。沙门曰。毛孔与城。大小异不。外人曰。异。沙门曰。向者毛孔与城。但是心作不。外人曰。是心作。沙门曰。汝心有小大耶。外人曰。心无形相。焉可见有大小。沙门曰。汝想作毛孔时。为减小许心作。为全用一心作耶。外人曰。心无形段。焉可减小许用之。是故我全用一念想作毛孔也。沙门曰。汝想作大城时。为只用自家一念作。为更别得他人心神共作耶。外人曰。唯用自心作城。更无他人心也。沙门曰。然则一心全体。唯作一小毛孔。复全体能作大城。心既是一。无大小故。毛孔与城。俱全用一心为体。当知毛孔与城。体融平等也。以是义故。举小收大。无大而非小。举大摄小。无小而非大。无小而非大。故大入小而大不减。无大而非小。故小容大而小不增。是以小无异增。故芥子旧质不改。大无异减。故须弥大相如故。此即据缘起之义也。若以心体平等之义望彼。即大小之相本来非有。不生不灭。唯一真心也。
全举心体而成一毛孔。全举心体而成一大城。此不变随缘之用也。大亦唯心。大无大相。小亦唯心。小无小相。大小生时心不生。大小灭时心不灭。心既不生不灭。则唯心之大小全体即心。故亦即不生不灭。此随缘不变之体也。既全体起用。全用即体。宁不全用摄一切用耶。
【(申)二示时劫相摄相即】
我今又问汝。汝尝梦不。外人曰。我尝有梦。沙门曰。汝曾梦见经历十年五岁时节事不。外人曰。我实曾见历涉多年。或经旬月时节。亦有昼夜。与觉无异。沙门曰。汝若觉已。自知睡经几时。外人曰。我既觉已。借问他人。言我睡始经食顷。沙门曰。奇哉。于一食之顷。而见多年之事。以是义故。据觉论梦。梦里长时。便则不实。据梦论觉时食顷。亦则为虚。若觉梦据情论。即长短各论。各谓为实。一向不融。若觉梦据理论。即长短相摄。长时是短。短时是长。而不妨长短相别。若以一心望彼。则长短俱无。本来平等一心也。正以心体平等。非长非短故。心性所起长短之相。即无长短之实。故得相摄。若此长时自有长体。短时自有短体。非是一心起作者。即不得长短相摄。由虽同一心为体。若长时则全用一心而作。短时即减少许心作者。亦不得长短相摄。正以一心全体复作短时。全体复作长时。故得相摄也。是故圣人依平等义故。即不见三世时节长短之相。依缘起义故。即知短时长时体融相摄。又复圣人善知缘起之法。唯虚无实。悉是心作。是心作故。用心想彼七日以为一劫。但以一切法。本来皆从心作。故一劫之相。随心即成。七日之相。随心即谢。演短既尔。促长亦然。若凡夫之辈。于此缘起法上。妄执为实。是故不知长短相摄。亦不能演短促长也。此明第四事用相摄之相竟。
唯心之长。可以作唯心之短。唯心之短。可以作唯心之长。故得相摄。长亦唯心。长无长相。短亦惟心。短无短相。故得相即也。余例上可解。
音释
滥(音缆)匿(女力切)洹(胡官切音桓)轲(苦何切)内(音纳)迮(侧格切)蹑(音聂韬也)诘(音杰问也)
大乘止观法门释要卷第三终
大乘止观法门释要卷第四
明古吴沙门智旭述
【(巳)五明治惑受报不同之义三。初正明。二释疑。三破执。(午)初中二。初明治惑不同。二明受报不同。(未)今初】
次明第五治惑受报同异所由。问曰。如来之藏既具一切世法出世法。种子之性及果报性。若众生修对治道。熏彼对治种子性。分分成对治种子事用时。何故彼先所有惑染种子事。即分分灭也。即能治所治种子。皆依性起。即应不可一成一坏。答曰。法界法尔。所治之法。为能治之所灭也。问曰。所治之事。既为能治之事所灭者。所治之性。亦应为能治之性所灭。答曰。不然。如上已说事法有成有败。故此生彼灭。性义无始竝具。又复体融无二。故不可一灭一存也。是故众生未修治道之前。双有能治所治之性。但所治染法之性。依熏起用。能治净法之性。未有熏力。故无用也。若修治道之后。亦竝具能治所治之性。但能治之性。依熏力故。分分起于净用。所治之性。无所熏力。被对治故。染用分分损减。是故经言。但治其病。而不除法。法者。法界法尔。即是能治所治之性。病即是所治之事。
【(未)二明受报不同】
问曰。能治所治可尔。其未修对治者。即无始已来。具有一切故业种子。此种子中。即应备有六道之业。又复一一众生。各各本具六道果报之性。何不依彼无始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