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世界是真实人体。尔还见僧堂么。了曰。和尚莫眼花。师曰。先师迁化肉犹暖在。师梁乾化三年癸酉八月十七日不疾而逝
杭州天龙寺重机明真大师台州黄岩人也。自玄沙得法回入浙中。钱武肃王请说法住持。上堂示众曰。若直举宗风。独唱本分事。便同于顽石。若言绝凡圣消息。无大地山河。尽十方世界都是一只眼。此乃事不获已恁么道。所以常说。盲聋喑哑是仙陀。满眼时人不奈何。只向目前须体妙身心万象与森罗。僧问。如何是璇玑不动。师曰。青山数重。僧曰。如何是寂尔无根。师曰。白云一带。问如何是归根得旨。师曰。兔角生也。僧曰。如何是随照失宗。师曰。龟毛落也。问莲华未出水时如何。师曰。谁人不知有。僧曰。出水后如何。师曰。馨香目击。问朗月辉空时如何。师曰。正是分光景何消指玉楼
福州仙宗院契符清法大师。初开堂日有僧问师。登宝座合谈何事。师曰。剔开耳孔着。僧曰。古人为什么道非耳目之所到。师曰。金樱树上不生梨子。僧曰。古今不到处请师道。师曰。汝作么生问。问众手淘金谁是得者。师曰。举手隔千里休功任意看。问飞岫岩边华子秀仙境台前事若何。师曰。无价大宝光中现。暗客惛惛争奈何。僧曰。优昙华拆人皆睹向上宗乘意若何。师曰。阇梨若问宗乘意。不如静处萨婆诃。问如何是大闽国中诸佛境界。师日。造化终难测春风徒自轻。问如何是道中宝。师曰。云孙泪亦垂。问诸圣收光归源后如何。师曰。三声猿屡断万里客愁听。僧曰。未审今时人如何凑得古人机。师曰。好心向子道切忌未生时
婺州金华山国泰院瑫禅师。上堂曰。不离当处咸是妙明真心。所以玄沙和尚道。会我最后句出世少人知。争似国泰有末头一句。僧问。如何是国泰末头一句。师曰。阇梨上太迟生。问如何是毗卢师。师曰。专甲与老兄是弟子。问达磨来唐土即不问。如何是未来时事。师曰。亲遇梁王。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古镜。僧曰。磨后如何。师曰。古镜
衡岳南台诚禅师。僧问。玄沙宗旨请师举扬。师曰。什么处得此消息。僧曰。垂接者何。师曰。得人不迷己。问潭清月现是何人境界。师曰。不干尔事。僧曰。相借问又何妨。师曰。觅潭月不可得。问离地四指为什么却有鱼纹。师曰。有圣量在。僧曰此量为什么人施。师曰。不为圣人
福州升山白龙院道希禅师福州闽县人也。师上堂曰。不要举足是谁威光。还会么。若道自家去处本自如是。切喜勿交涉。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汝从什么处来。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汝早礼三拜。问不责。上来请师直道。师曰得。问如何是正真道。师曰。骑驴觅驴。问请师答无宾主话。师曰。昔年曾记得。僧曰。即今如何。师曰。非但耳聋亦兼眼暗。问情忘体合时如何。师曰。别更梦见个什么。问学人拟申一问请师裁。师曰。不裁。僧曰。为什么不裁。师曰。须知好手。问大众云集请师举扬宗教。师曰。少过听者。问不涉唇锋乞师指示。师曰。不涉唇锋问将来。僧曰。恁么即群生有赖。师曰。莫闲言语。问请和尚生机答话。师曰。把纸笔来录将去。问如何是思大口。师曰。出来向尔道。僧曰。学人即今见出。师曰。曾赚几人来。问承古人有言。髑髅常干世界鼻孔毛触家风。如何是髑髅常干世界。师曰。近前来向尔道。僧曰。如何是鼻孔毛触家风。师曰。退后去别时来
福州螺峰冲奥明法大师。先住白龙。师上堂曰。人人具足人人成见。争怪得山僧。珍重。僧问。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如何是寂灭相。师曰。问答俱备。僧问。恁么即真如法界无自无他。师曰。特地令人愁。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德重鬼神钦。曰见后如何。师曰。通身圣莫测。问如何是螺峰一句。师曰苦。问如何是本来人。师曰。惆怅松萝境界危
泉州睡龙山和尚。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以杖趁之。僧乃走。师曰。住住向后遇作家举看。师上堂举拄杖云。三十年住山得此拄杖气力。时有僧问。和尚得他什么气力。师曰。过溪过岭东拄西拄(招庆闻云。我不恁么道。僧问。和尚作么生道。招庆以杖下地拄行)
天台山云峰光绪至德大师。上堂曰。但以众生日用而不知。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日月星辰江河淮济一切含灵从一毛孔入一毛孔。毛孔不小世界不大。其中众生不觉不知。若要易会上坐日用亦复不知。僧问。日里僧驮像夜里像驮僧。未审此意如何。师曰。阇梨岂不是从茶堂里来
福州大章山契如庵主福州永泰人也。泉州百丈村兜率院受业。素蕴孤操志探祖道。预玄沙之宫颖悟幽旨。玄沙记曰。子禅已逸格则他后要一人侍立也无。师自此不务聚徒不畜童侍。隐于小界山。刳大朽杉若小庵但容身而已。凡经游僧至随叩而应无定开示。僧问。生死到来如何回避。师曰。符到奉行。曰恁么即被生死拘将去也。师曰。阿邪邪。问西天持锡意作么生。师拈锡杖卓地振之。僧曰。未审此是什么义。师曰。遮个是张家打。僧拟进语。师以锡撺(苍峦切)之清豁冲煦二长老向师名未尝会遇。一旦同访之值师辨粟。豁问曰。道者如庵主在何所。师曰。从什么处来。曰山下来。师曰。因什么得到遮里。曰遮里是什么处所。师揖曰。去那下吃茶去。二公方省是师。遂诣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