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锺,胁席而终,享年八十二,僧腊六十耳。
祖堂卷十七 公畿
公畿和尚嗣章敬,在河中府。
有人问:“如何是禅?如何是道?”师云:“有名非大道,是非俱不禅。欲知此中意,黄叶止啼钱。”
祖堂卷十七 关南
关南和尚嗣盐官,在襄阳。师讳道常。
有《乐道歌》曰:
三界兮如焰,六道兮如幻。圣贤出世兮同电。
国土犹如水上泡,无常生灭频迁变。
唯有摩诃大般苦,坚如金刚是可羡。
软似兒罗大等空,极小纤尘不可见。
拥之令聚而不聚,拨之令散而不散。
侧耳欲闻而不闻,瞪口观之不能见。
歌复歌,盘陂石上笑呵呵;
笑复笑,青萝松下高声叫。
自从顿获此明珠,帝释轮王都不要。
不是山僧独施为,自古先贤作此调。
不坐禅,不修道,任运逍遥只摩好。
但知万法不干怀,无如何曾有生老?
祖堂卷十七 通晓
溟州山+窟山故通晓大师嗣盐官,法讳梵日,鸠林冠族金氏。祖讳述元,官至溟州都督,廉平察俗,宽猛临人,清风尚在于民谣,余列备于传乎。其母支氏,累叶豪门,世称妇范。及其怀娠之际,梦徵捧日之祥,爰以元和五年庚寅正月之辰,在胎十三月而诞生。螺髻殊姿,顶珠异相。
年至一五,誓愿出家。谘于父母,二亲共相谓曰:“宿缘善果,不可夺志。汝须先度吾未度也。”于是落采辞亲,寻山入道。年至二十,到于京师,受具足戒,净行圆备,精勤更励,为锱流之龟镜,作法侣之楷模。
洎乎大和年中,私发誓愿,往游中华,遂投入朝王子金公义琮,披露所怀。公以重善志,许以同行。假其舟楫,达于唐国。既谐宿愿,便发巡游,遍寻知识。
参彼盐官济安大师,大师问曰:“什摩处来?”答曰:“东国来。”大师进曰:“水路来,陆路来?”对云:“不踏两路来。”“既不踏两路,阇梨争得到这里?”对曰:“日月东西,有什摩障碍?”大师曰:“实是东方菩萨。”
梵日问曰:“如何即成佛?”大师答曰:“道不用修,但莫污染。莫作佛见菩萨见,平常心是道。”梵日言下大悟,殷勤六年。
后师到药山,药山问:“近离什摩处?”师对曰:“近离江西。”药山问:“作什摩来?”师对曰:“寻和尚来。”药山问:“此间无路,阇梨作摩生寻?”师对曰:“和尚更进一步即得,学人亦不见和尚。”药山曰:“大奇大奇,外来青风冻杀人。”
欲恣游方,远投帝里。值会昌四年沙汰僧流,毁坼佛宇。东奔西走,窜身无所。感河伯之引道,遇山神之送迎。遂隐高山,独居禅定。拾坠果以充斋,掬流泉而止渴。形容枯槁,气力疲羸,未敢出行。直逾半载,忽梦异人云:“今可行矣。”于是强谋前行,力未可丈。须臾,山兽口衔饼食,放于座侧,虑其故与,收而食焉。
后以誓向韶州,礼祖师塔,不遥千里,得诣曹溪。香云忽起,盘旋于塔庙之前。灵鹤倏来,嘹唳于楼台之上。寺众愕然,共相谓曰:“如此瑞祥,实未曾有。应是禅师来仪之兆也。”于是思归故思,弘宣佛法。
却以会昌六年丁卯八月,还涉鲸浪,返于鹤林。亭亭戒月,光流玄兔之城;皎皎意珠,照彻青丘之境。暨大中五年正月,于白达山宴坐,溟州都督金公仍请住山+窟山寺。一坐林中,四十余载。列松为行道之廊,平石作安禅之座。
有问:“如何是祖师意旨?”答曰:“六代不曾失。”又问:“如何是纳僧所务?”答曰:“莫踏佛阶级,切忌随他悟。”
咸通十二年三月景文大王,广明元年宪康大王,光启三年定康大王,三王并皆特迂御礼,遥申钦仰,拟封国师。各差中使,迎赴京师。大师久蕴坚贞,石+霍乎不赴矣。
忽于文德二年酉西四月末,召门人曰:“吾将他往,今须永诀。汝等莫以世情浅意,乱动悲伤,但自修心,不坠宗旨也。”即以五月一日右胁累足,示灭于山+窟山寺上房。春秋八十,僧夏六十,谥号通晓大师,塔名延徽之塔。
祖堂卷十七 普化
普化和尚嗣盘山,在镇州。未睹行录,不决化缘始终。
师在市里,遇见马步使,便相扑势。马步使便打五棒。师云:“似则似,是则不是。”师寻常暮宿冢间,朝游城市。把铃云:“明头来也打,暗头来也打。”
林际和尚闻此消息,教侍者探师。侍者来问师:“不明不暗时事作摩生?”师曰:“明日大悲院有斋。”侍者归来举似。林际便欢喜云:“作摩生得见他?”
非久之间,普化自上来林际,林际便欢喜。排批饭食,对坐吃。师凡是下底物,总吃却。林际云:“普化吃食,似一头驴。”师便下座,两手托地,便造驴声。林际无语。师云:“林际厮兒,只具一只眼。”
后有人举似长庆,长庆代林际进语云:“也且从,更作摩生?”又代普化云:“被长老申此一问,直得酩酩酊酊。”
林际又问:“大悲菩萨,分身千百亿,便请现。”师便掷地卓子,便作舞势云:“底底。”便去。又林际上堂,师侍立次。有一僧在面前立,师蓦推倒林际前,林际便把杖子打三下。师云:“林际厮兒,只具一只眼。”又林际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