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石上栽花意作摩生?”漳南曰:“伏汝大胆。”却曰:“还会摩?”对曰:“不会。”云:“癞人吃猪肉。”师问僧:“近离什摩处?”对曰:“近离百丈。”师曰:“海师兄一日十二时中,为师僧说什摩法?”对曰:“或曰三句外省去,或曰六旬外会取,或曰未得玄鉴者。且依了义教,犹有相亲分。”师曰:“三千里外且喜得勿交涉。”
师带刀行次,道吾问:“背后底是什摩?”师拔刀便蓦口斫。师夜不点火,僧立次,师乃曰:“我有一句子,待特牛生兒,即为汝说。”僧曰:“特牛生兒了也,只是和尚不说。”师便索火。火来,僧便抽身入众。后云岩举似洞山,洞山曰:“此僧却见道理,只是不肯礼拜。”僧拈问长庆:“既是见,为什摩不肯礼拜?”庆曰:“只为无礼。”白莲拈问:“僧既见道理,为什摩不肯礼?”无对。白莲代曰:“更不欲得出头。”师又时唤沙弥。云岩曰:“唤他作什摩?”师曰:“我有折脚铛子,要伊提上提下。”岩曰:“若与摩,则某甲与和尚一人出一手。”师又时问僧:“汝诸方行脚来觅取难得底物来不?”僧对不中。师曰:“堪作什摩用?”师代曰:“不缘闺门+合(里外)所滞,觅来久矣。”师问云岩:“作什摩?”对曰:“担水。”师曰:“那个尼?”对曰:“在。”师曰:“你来去为阿谁?”对曰:“替渠东西。”师曰:“何不教伊并头行?”对曰:“和尚莫谤他。”师曰:“不合与摩道。”师代曰:“还曾担担摩?”
师有时曰:“我有一句字,未曾向人说。”道吾曰:“相随来也。”师问僧:“汝从什摩处来?”对曰:“南泉来。”师曰:“在彼中多少时?”对曰:“经冬过夏。”师曰:“与摩则作一头水牯牛去也。”对曰:“虽在彼中,不曾上他食堂。”师曰:“不可口吃东西风也。”对曰:“莫错和尚,自有人把匙箸在。”云岩问:“一句子如何言说?”师曰:“非言说。”道吾曰:“早说了也。”云岩因乞百丈斋,师问:“阴界不吃,乞与阿谁?”对曰:“有一人要。”因于迪相公问紫玉:“佛法至理如何?”玉召相公名,相公应喏。玉曰:“更莫别求。”师闻举曰:“搏杀这个汉。”僧便问师:“如何?”师代曰:“是什摩?”院主报和尚:“打锺也,请和尚上堂。”师曰:“汝与我擎钵盂来。”院主不会。云岩曰:“和尚无手脚来多少时?”师曰:“汝只是狂[枉]被袈裟。”岩曰:“某甲只与摩,和尚如何?”师曰:“我无这个眷属。”
师问园头:“作什摩来?”对曰:“栽菜来。”师曰:“栽则不障,你莫教根生。”园头曰:“既不教根生,大众吃个什摩?”师曰:“你还有口摩?”师书一“佛”字,问道吾:“是什摩字?”吾曰:“是‘佛’字。”师曰:“咄!这多口阿师。”千佛代叉手退后立,又代药山第二机曰:“错。”
有僧在药山三年作饭头,师问:“汝在此间多少时?”对曰:“三年。”师曰:“我总不识汝。”其僧不会,恨而发去。问:“学人有疑,请师决。”师曰:“且待上堂时来。”师晚际上堂曰:“今日有僧决疑,在什摩处?出来!”其僧才出来,师便托出,却入房丈。师行次,云岩避边侧立,待师到,云:“后底,后底。”师便蓦口掴。问:“如何得不被诸境惑?”师曰:“听他,何碍你?’僧曰:“学人不会此意如何?”师曰:“何境惑你?”问:“如何是道中指宝?”师曰:“莫谄曲。”进曰:“不谄曲时如何?”师曰:“倾国不换。”
道吾和尚四十六方始出家,俗姓王,锺陵建昌县人也。云岩和尚是道吾亲弟也。云岩先出家,在百丈造侍者。道吾在屋里报探官。一日行得五百里,恰到百丈庄头,讨吃饭。当时侍者亦下庄头。庄主唤侍者对客。侍者来相看一切后,便问:“将军是什摩处人?”曰:“锺陵建昌人也。”“贵姓什摩?”对曰:“姓王。”侍者便认得家兄,便把手啼哭云:“娘在无?”对曰:“忆师兄,哭太煞,失却一只眼,下世去。”侍者得消息,当日便上百丈。侍者须兄参一切后,侍者便谘白和尚:“这个是某甲兄,欲投师出家,还得也无?”百丈曰:“投某出家则不得。”侍者曰:“作摩生即是?”百丈曰:“投师伯处出家。”侍者领去师伯处,具陈前事,师伯便许,兄便投出家。
后侍者领师弟入京受戒了,却转来近百丈。两人坐地歇息次,道吾起来礼拜曰:“某甲有一段事,欲问多时,未得其便。今日有幸,启问师兄,还得也无?”岩曰:“有什摩事?”吾便问:“离却这个壳漏子后,与师兄什摩处得相见?”岩曰:“不生不灭处相见。”吾曰:“莫道草里无人,自有鉴人。”岩曰:“作摩是你幞头痕子尚犹在,有这个身心?”吾曰:“启师兄,莫下这个言词。佛法不在僧俗。”岩便问:“与摩理长则就,师弟作摩生?”吾曰:“非不生不灭处,亦不求相见。”云岩后曰:“灼然是你眼目得与摩细,若也到山中,递相度脱。”便归百丈。过得一年后,道吾辞百丈,便到药山。药山问:“一句子如何言说?”吾曰:“有一人总不曾言说。”师曰:“大藏小藏从何来?”吾曰:“傍出。”师甚奇之。因此学禅得滋味,后只观望师兄来。有一日造书,书上说:“石头是真金铺。江西是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