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之有情也。行相者,想其离苦,及愿其离,我当作离苦也。修之次第者,初亲,次中,后怨,次于十方一切有情而修习也。如是等舍慈悲各各差别之境,如次而修者,是莲花戒阿阇黎随顺对法经而作也。最为扼要。若不各各分别,初即总缘而修,虽能相似生起。然一一而思,则现见任何亦未生起。若于一一由意变之领纳,如前所说而出生已,渐为增多,后缘总而修习。则随缘总别,皆清净而生故耳。修习法者,思惟是母所成之诸有情,堕于有海,如何领受总别之苦等而思之。苦已释意。悲生起之量者,修次第首编云:“随于何时,犹如最悦意之儿,身不安乐。于一切有情亦决定欲令离苦之悲心成任运随转,如本性而转。尔时是彼圆满,得大悲名。”谓于最极心爱幼儿之痛苦,其母生几许之悲愍。以彼几许为心量,于一切有情任运起悲者,说为具足大悲相也。慈生之量,例此当知。
丑三修增上意乐者, 如是修慈悲之后,思念慨叹,我最爱乐悦意之诸有情,如是乐乏苦逼,当如何而令其得乐离苦耶。荷负度脱彼等之担,下至言谈,亦当修心也。此于报恩时,虽亦稍起,然于此所说者,谓有欲令得乐离苦之慈悲,尚嫌不足。于有情念以我为作利乐之意乐,须生慈悲为能引起故也。彼等亦非仅于正座时修。即座后等之一切威仪中,皆为忆念相续而修。此修次第中编所说也。
癸二修求菩提之心者, 依如前所说之次第修已,若见利他,须得菩提,虽亦是生起欲得之心。然尔许不足。如前于皈依时所说,从思身语意业诸功德门中,先当增长信心,次以信心为欲所依,于彼等功德,起诚心欲得。于自义利亦非得种智而不可,以引生决定也。
癸三认定修果发心者, 其总相如现观庄严论云:“发心为利他,希正等菩提。”差别者,随顺华严经义,入行云:“如何知差别,如欲行及行,善巧于此二,如次知差别。”谓愿行二种也。于此虽显现多种不同,然念为利有情愿成佛之心者,是谓愿心。彼已受戒后心依戒住而犹发心是谓行心。如修次第初编所说也。
辛二依寂天菩萨教授而修分三,壬初思惟自他换否之功过,壬二若能修习则彼心发生,壬三修习自他相换法之次第。 今初
入行论云:“虽有于自他,欲速为救护,于自他当换,是即密妙行。”又云:“尽世间安乐,从愿他乐生,尽世间苦恼,由欲我乐生。愚人作自利,能仁为利他,依此二差别,何须复多说。我乐与他苦,若不正相换,即不能成佛,亦无世间乐。”谓我爱执者,是一切衰损之门,爱执他者,为一切圆满之处,当思惟之。
壬二若能修习则彼心发生者, 如昔为我之仇,若闻其名,便生憎畏。后和为友,倘复无彼,反生大不悦豫。故修心之后,则将自作他,视他如自之心亦能生起也。入行论云:“难中不应退,以此修习力,闻名生怖者,无彼反不悦。”又云:“置我身为他,如是无所难。”设作是念,他身实非我身,将他作自之心如何可生起耶。谓如此身亦是父母,精血所成,是亦他之身分。以往昔串习增上,生起我执。若于他身修如己之爱执,亦能生起。彼论云:“以是乃他人,精血滴所成,由汝执为我,如是于他修。”如是于胜利过患善思惟者,由至诚修习,生起勇悍,若能修习,则能生起。如是见已,当修习之。
壬三修习自他相换之次第分二,癸初除其障碍,癸二正明修法。 今初
言自他换,或说将自作他将他作自者,非谓于他想是我,于彼眼等想是我所。谓换爱执自及弃舍他之位置也。生起于他如自而爱执,于自如他而弃舍之心也。是故说我乐与他苦换者,亦谓于自爱执见如怨仇,灭殷殷而作之自乐。于他爱执见为功德,灭弃舍他之苦已,为除彼苦殷殷而作。总之,即不顾自乐于除他苦之事而行也。于修彼心,有其二障,自他苦乐之依自他二身,犹如青黄各各类别而执之,由是于彼所依之苦乐,亦念此是我者,或行或除,此是他者,念已而弃。彼之对治谓自他体性,无可分别,彼此相待于我亦生他心,于他亦起我心,如彼山此山也。譬之彼山,于此处虽起彼山之心,若到彼山,则生此山之心也。故不同青色,任观待于唯,亦唯生青色之心,不起余色之心也。集学论云:“修自他平等,菩提心坚固,唯自他观待,虚妄如彼此。居中自非彼,观谁而成此,本性自不成,观谁而成他。”谓唯是观待其所待而建立,无以自性而成也。又除念他之苦无损于我,不为除彼而励力之碍者。谓若如是者,则不应恐老时苦,于壮时集财。以老之苦于壮无损故。如是则手亦不应除足之苦,是他故也。此说是略为举例,如上午下午等,亦如是加之,设想老壮是一相续,手足是一集聚,不同自他之二也。相续与集聚者,唯是于多刹那,及多集聚而施设,无自己单独之本体,自我他我亦须于彼相续集聚而施设,以唯自他相待之建立,无有本体也。虽然,是以无始串习爱执之增上,自苦生时不能堪忍。故于他若修爱执。则于他之苦亦生不忍焉。
癸二正明修法者, 由我贪增上,以我爱执持,从无始生死直至于今,生起种种不可欲乐。虽欲作一自利圆满,执自利为主要,以行非方便故,虽经无数劫,自他义利皆悉无成。非但不成而已,且纯为苦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