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其僧不肯。
翠巖真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南院雖則全機受敵。其奈土曠人稀。
溈山喆云。南院高提祖印縱奪臨時。者僧善能當鋒抗敵。怎奈力竭計窮。如今還有本色衲僧麼。出來與大溈相見。不圖鼓舞揚聲。貴要宗風不墜。有麼有麼。如無。大溈今日大似索戰無功。
雲居悟云。作麼生是啐啄同時眼。眼若得明。其用自備。又道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時失。何故不啐啄。所以道子若哮吼其母即喪。諸人還明得麼。乃頌曰。子若哮吼其母即喪。全歸其子十方通暢。大用現前理自然。何必起心作模樣。若更不會。雲居拄杖。
其僧後於雲門會下聞二僧舉此話。一僧曰當時南院棒折那。其僧忽契悟。遂奔回省覲。院已遷化。乃謁風穴。穴問莫是當時問先師啐啄同時話底僧麼。曰是。穴曰汝當時作麼生會。曰某甲當時如在燈影裏行相似。穴曰汝會也。
瑯琊覺云。者僧只解豎降旗。不解奪劒戟。
翠巖真出風穴語云。當時待者僧擬祇對。以坐具劈口摵。
溈山喆云。大小風穴却將惡水潑人。大溈即不然。某甲當時如在燈影裏行相似。便好向道先師肉猶煖在。你作者般見解。以拄杖打下法堂。免見孤他南院。
東禪觀云。扶南院門風。還他風穴。諸方往往道伊肯者僧。殊不知者僧被伊推在萬丈坑裏。
南澗問云。全機勝敵。草偃風行。提持向上綱宗。須是南院老漢。者僧後來悟去。祗知納款投降。不解搴旗斬將。風穴當時待伊道是。便好連棒打出。者僧或可別立生涯。免得後人向燈影邊摸索。驀拈拄杖云。今日有人為者僧作主。出來與山僧拄杖子相見。如無。山僧今日失利。
資福廣云。吾讀趙括傅。慨其徒能讀父書而不知觀機制變。是以喪師損威。死於敵人之手。若是廉頗輩則不然。觀機制變。著著該通。以是而知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時失。其旨深矣。
白巖符云。古今諸老各出手眼。扶樹自己門風即不無。若是南院落處。何異隔靴抓癢。首山云。你若坐時我須立。我若坐時你須立。者裏不曾討個頭鼻。望他南院門牆何啻千里。
南院因僧問。日月交謝寒暑迭遷。如何是不涉寒暑者。院曰紫羅抹額繡裙腰。曰。向上之機今已曉。中下之流如何解會。院曰炭庫裏藏身。
虎丘隆云。問既有宗。答亦驚羣。雖然如是。南院只解觀根逗機應病與藥。虎丘更資一路。或有問日月交謝寒暑迭遷如何是不涉寒暑者。向他道前村深雪裏昨夜一枝開。向上之機今已曉中下之流如何解會。向道買帽相頭。
寶壽新云。南院虎丘雖則各展機謀。要且終無二致。有問新上座。日月交謝寒暑迭遷如何是不涉寒暑者。向道好個問頭。向上之機今已曉中下之流如何解會。便與驀頭一摑。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試參合看。若參合得。可以廣贊法化輔弼真風。如或未然。新上座更有話在。乃按拂下座。
南院因一僧參。纔入方丈便以手指曰敗也。院拈拄杖度與。僧擬接。院便打。
雲峰悅云。者僧頭上有光。不知脚下似漆。且作麼生。直饒你十字縱橫。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天寶樞云。者僧當時纔見南院擬取拄杖。便好震威一喝。拂袖而出。縱使南院全機殺活。也只是個賊過後張弓。
南院因僧問。古殿重興時如何。院曰明堂瓦插簷。曰與麼則莊嚴畢備也。院曰斬草蛇頭落。
昭慶庭云。貧思寶所。曲指化城。設忽遨遊亡家失業。畢竟如何。須知泣玉人。特地成狼藉。
大行山禪房院克賓禪師(南六興化獎嗣)
一日興化曰維那汝不久為唱導之師。賓曰不入者保社。化曰。你會了不入。不會不入。賓曰總不與麼。化便打。復曰。克賓維那法戰不勝。罰錢五貫。設饡飯一堂。來日齋時。化自白槌曰。克賓維那法戰不勝。不得喫飯。即便趁出院。
雪竇顯云。克賓要承嗣興化。罰錢出院且置。却須索取者一頓棒始得。且問諸人。棒既喫了。作麼生索得。雪竇要斷不平之事。今夜與克賓雪屈。以拄杖一時打散。
黃龍南云。克賓失錢遭罪。有理難伸。興化以剛決柔。未足觀也。并須一狀領過。
溈山喆曰。興化令雖行。大似以勢欺人。克賓一期輸機。怎奈千古聲光不墜。且道利害在甚麼處。若不沙場經久戰。揭天犪鼓喪紅塵。
白雲端云。叢林自古至今盡道克賓知恩方解報恩。恁麼說話可謂埋沒古人。然則諸人且作麼生見得他克賓維那。要會麼。雖為興化燒香。要且自熏天炙地。
雲居舜云。大冶精金應無變色。其奈興化令行太嚴。不是克賓維那也大難承當。若是如今汎汎之徒。翻轉面皮多少時也。
徑山杲云。雲居抝曲作直。妙喜道。要作臨濟兒孫。直須翻轉面皮始得。
天童華云。大小雪竇與克賓維那雪屈。要且無合殺。
中峰本云。有令不行。有事不斷。天下之公患也。興化既行矣。又斷矣。未免旁觀者哂。
南堂欲云。興化全師出征。克賓堅壁不戰。及乎力盡伎窮。未免牽牛納璧。雪竇要斷不平。直為克賓雪屈。會麼。雖得一場榮。刖却一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