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法法云。若是陶淵明。攢眉便歸去。
古德曰。長者長法身。短者短法身。
天童覺云。且道舜若多神喚什麼作法身。良久云。還會麼。不可續鳧截鶴夷嶽盈壑去也。
有一行者隨法師入佛殿。向佛而唾。法師曰。行者少去就。何以唾佛。行者曰。將無佛處來與某甲唾。法師無語。
溈山祐云。仁者却不仁者。不仁者却仁者。
仰山寂代法師。但唾行者。行者若有語。即向伊道還我無行者處來。
資福侶代法師便打。又云。也只救得一半。
白巖符云。法師無語不妨渾金璞玉。只是罕逢明鑑。
有二住菴僧旬日不會。一日相見上。菴主問多時不見向甚麼處去。下菴主曰在菴中造箇無縫塔。上菴主曰某甲也要造一箇。請借塔樣看。下菴主曰。何不早說。恰被人借去了也。
法眼益徵云。且道是借他樣不借他樣。
曹溪守衣鉢侍者因僧到乃提起衣曰。者是大庾嶺頭提不起底。僧曰為什麼却在上座手裏。侍者無語。
雲門偃云。彼此不了。又於無語處代云。遠嚮不如親到。又云是獅子兒。
白巖符云。守衣鉢侍者被者僧一拶。直得汗流夾脊。信知口是禍門。當時待道為什麼却在上座手裏。但低聲云闍黎不妨疑着。管教者僧屈膝有分。
有婆子供養一菴主經二十年。常令一女子給侍。一日令女子抱定曰。正當恁麼時如何。主曰。枯木倚寒巖。三冬無煖氣。女子歸舉似婆。婆曰我二十年只供養得個俗漢。遂遣出。燒却菴。
天童傑云。者婆子洞房深穩水洩不通。偏向枯木上糝花。寒巖中發燄。個僧孤身逈逈慣入洪波。等閑坐斷潑天潮。到底身無涓滴水。仔細檢點將來。敲枷打鎻不無二人。若是佛法。未夢見在。
南澗問云。凌弱附強古今皆是。長裙賣俏邪法難扶。山僧昔年曾被婆子換却眼睛。道者僧蹉過婆子。仔細檢點將來。却是婆子蹉過者僧。撫掌呵呵大笑云。三十年後與汝諸人說破。
崆峒慈云。眾中道菴主未在。婆子作家。恁麼舉揚只見錐頭利。殊不知婆子不知菴主受用處。菴主不知婆子作用處。一對訝郎當。各與二十棒。何故。獅巖者裏賞罰分明。
龍華體云。者婆子雖通身手眼。終是老婆禪。唯者僧入火無烟入水不溺。頓使者婆子百千伎倆一時氷消瓦解。
東塔熹云。菴主墻高數仞關節不通。婆子暗度重關要探閫中春色。若非一場特地。爭見暗合明投。
天寶真云。盡謂婆子有大手眼。看來却被者僧一場活陷。者僧被遣出門。要且佛眼難覰。
鳳山啟云。高山流水。曲彌高和彌寡。伯牙與子期不是閒相識。婆子且置。還識得菴主的轉身句子麼。無限風流慵賣弄。免人指點好郎君。
西遯超云。從來拈提者多扶婆子抑者僧。不知婆子俗漢一語。罵盡天下人。者僧被逐而去。陷盡天下人。
大愚哲云。婆子有焚舟之計。且無破釜之能。者僧得退步之謀。尤少斬關之力。俱未免遭人檢點。雖然。要見婆子則易。見者僧則難。
白巖符云。明中坐舌頭。還他婆子。暗裏抽橫骨。須是者僧。雖然錐利鑿方各得其長。細檢將來。總是販私鹽漢。
澧陽路上有一婆子賣餅為業。德山鑑初出蜀道過澧陽就其買餅。點心婆指擔曰。上座擔頭是什麼文字。山曰青龍疏鈔。婆曰鈔何經。山曰金剛經。婆曰。我有一問。若答得施與點心。答不得請別處去買。金剛經道。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未審上座點那個心。山無語。
天童悟云。我若作德山。只向道山僧肚饑揀大者快搬來。及至搬來却肩擔便行。管教者婆子疑殺去在。
棲霞成云。我若作周金剛。待道未審上座點那個心。但向道山僧今日勞倦。當時下得者一語。管教者婆子手忙脚亂搬點心不徹在。
昔有跨驢人問眾僧何往。僧曰道場去。人曰何處不是道場。僧以拳毆之曰。者漢沒道理。向道場裏跨驢不下。其人無語。
報恩秀云。盡道者漢有頭無尾。能做不能當。殊不知却是者僧前言不副後語。既知舉足下足皆是道場。何不悟騎驢跨馬無非佛事。萬松要斷者不平公案。更與花判道。喫拳沒興漢。茆廣杜禪和。早是不尅己。那堪錯過他。道場唯有一。佛法本無多。留與闍黎道。戶唵薩哩嚩。
龍唐柱云。者僧太麤糙。向道場裏亂打人。
有施主入院行眾僧隨年錢。知事僧曰聖僧前着一分。施主曰聖僧年多少。知事無對。
法眼益代云。心期滿處即知。
保寧勇云。只恐施主力所不及。
天寧琦代云。鉢盂無底。
寶壽方代知事云。與麼則大眾今日不得半文也。
廣南住菴僧值大王出獵。吏人報菴主。大王來。請起。僧曰。非但大王來。佛來亦不起。王乃問。佛豈不是卿師。僧曰是。王曰見師為甚麼不起。僧無語。
法眼益代云。未足酬恩。
天寧琦云。欲觀其師。先觀弟子。
白巖符代僧對云。子不重則父不尊。
河渚謙云。今日小出大遇。
有長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