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諗云。明年與和尚縫一領布衫。
臥龍球云。和尚屬某甲去也。
禾山殷代云。是何道理。
雪竇顯云。雖然作家競買。要且不解輸機。且道南泉還肯麼。雪竇也擬酬個價。直令南泉進且無門退亦無路。良久云。別處容和尚不得。
雲居莊云。山僧若作這僧。待道不作貴不作賤你作麼生買。即對道鼻索在某甲手裏。直饒王老師別有長處。也只得忍氣吞聲。
笑巖寶云。山僧今日斬新出箇價。直教這老漢更屬人不得屬己不得。待云不作貴不作賤汝作麼生買。但道請和尚蹔歸方丈喫茶。
愚庵盂云。雪竇只可作南泉奴。祇如進且無門退亦無路。還容得雪竇麼。
古南門云。諸老宿與麼拈提。還恰南泉意麼。殊不知南泉老漢以己方人。因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談。當時這僧待道不作貴不作賤作麼生買。但云與麼則某甲與和尚平出也。既顯自己手脚。便不虗他一番法施。還會麼。子期去不返。浩浩良可悲。不知天地間。知音復是誰。
白巖符云。古今諸老殫精竭思。莫不皆要作王老師的主人公。殊不知價則酬矣。而契券尚未入手在。然則畢竟如何。當時待道王老師賣身去也還有人買麼。便好云某甲明日出州會客。却煩和尚先行。
天目律云。王老師只求要人著價相當。殊不知奴兒婢使千古自招。
南泉因陸大夫問。弟子家中瓶內養一鵞兒。如今長大欲出此鵞。且不得打破瓶。亦不得損其鵞。未審和尚有何方便。泉召大夫。大夫應諾。泉曰出也。
高峰妙云。南泉潦倒手眼不親。縱饒出得也是死貨。若是高峰。只向他道大夫還曾示人麼。纔擬祇對。便與亂棒打出。非特為這漢脫却鶻臭布衫。要使天下衲僧個個解粘去縛慶快平生。
瀛山誾云。大夫設個問端固是巧妙。若不遇王老師未免瓶破鵞殞。且道喚出後如何。萬里鵬同遠。千年鶴共飛。
南泉同歸宗麻谷去禮忠國師。泉於路上畵一圓相曰道得即去。宗便於圓相中坐。谷便作女人拜。泉曰與麼則不去也。宗曰是什麼心行。泉乃相喚便回更不去禮。
翠巖芝云。當時若見。每人與一棒。且圖天下太平。
雲居錫云。比來要禮國師。南泉為什麼却相喚回。且道古人意作麼生。
報慈遂徵云。只如南泉與麼道。是肯語是不肯語。
五祖演云。三人是慧炬三昧.莊嚴王三昧。
薦福行云。三個中有見得國師的。有見不得國師的。若人辨得出。許你具頂門眼。
南華昺云。動絃別曲還他麻谷歸宗。掣鼓奪旗偏宜南泉老漢。直得同行不同步。黨理不黨親。白雲盡處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天童覺云。我當時若見。便與抹却圓相。不唯打破南泉窠臼。亦乃教歸宗無著身處。麻谷呈伎倆不得。南泉道恁麼則不去也。果然果然。
天寶樞云。三大老途中與麼呈伎倆。要見國師驢年也未得在。
中峰本云。南泉畫地為牢。歸宗墮坑落塹。麻谷恭而無禮。撿點將來。一人眼空四海。一人舌拄梵天。一人入地獄如箭。
大巍倫云。這三個漢半路做箇抽身計。以為自勝。然究竟將來。千說不如一見。
笑巖寶云。三人未發足前鼻孔已在忠國師手裏。直造中途。果見弄粥飯氣。
磬山修云。三大老雖同條生。不同條死。各有出身之路。然三人中有一人堪為師法。若人揀得出。許你具擇法眼。
天井新云。一人買帽相頭。一人將錯就錯。一人看樓打樓。更有一人額頭汗出。
寶光淵云。這三個弄泥團漢。要見國師固為不可。然王老師相喚便回。且道是何意思。
南泉住庵時一僧到。泉謂曰。某甲上山作務。請齋時作飯。自喫了送一分來。其僧作飯喫了。將家伙一時打破却就牀臥。泉候不來乃歸庵。見僧臥。泉亦就僧邊臥。僧便起去。泉住後曰。我往前住庵時有個靈俐道者。直至如今不見。
五祖戒云。也是貧兒思舊債。
翠巖芝云。兩個漢前不至村後不至店。
高峰妙云。南泉雖則步步踏實。未免隨人起倒。這僧縱解飽食高眠。決定不知飯是米做。高峰恁麼告報。設有一字虗妄。永墮拔舌地獄。
通玄奇云。這僧與麼行脚。驢年也沒個在處。南泉與麼接待。極是沒量大人。爭奈彼此不無鈍置。
愚菴盂云。可惜這僧泯然無聞。當時風儀令人可愛。南泉過後思君子。見之晚矣。彼時下山來。何不掘個坑將這僧埋却。豈不據欵一結。時有一僧云老漢聻。盂乃與一頓熱棒趂出山門。
城山洽云。南泉青天白日著賊不少。這僧伎倆雖佳。爭奈深入他家羅網。
雲庵悅云。南泉雖有陷虎之機。要且未盡其善。我當時若見伊打破家伙高眠枕席。但只呵呵大笑。管取疑殺這漢。
南泉遣書與茱萸曰。理隨事變。寬廓非外。事得理融。寂寥非內。僧達書了乃問萸。如何是寬廓非外。茱曰問一答百也無妨。如何是寂寥非內。茱曰覩對聲色不是好手。僧又問長沙如何是寬廓非外。沙瞪目視之。如何是寂寥非內。沙閉目視之。僧又問趙州如何是寬廓非外。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