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提持。要且未能起膏肓之疾。如今有般漢。奴郎不辨菽麥不分。不能出意想窠臼五蘊身田。盡道豈有第二人。苦哉苦哉。若與麼。閻老子打算飯錢。莫言不道。
長沙因皓月供奉問。古德曰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償夙債。祇如師子尊者二祖大師。為甚却償債去。沙曰大德不識本來空。曰如何是本來空。沙曰業障是。
白巖符云。玉解連環。珠穿九曲。須讓他長沙作手。若以過量衲僧巴鼻。論本分草料。猶欠也。當時問如何是本來空。便與劈頭一棒。則千古稱尊又豈止大蟲而已。
鄂州茱萸禪師(南三南泉願嗣)
上堂。擎起一橛竹曰。還有人向虗空裏釘得橛麼。時有靈虗上座出眾曰虗空是橛。萸便打。靈曰莫錯打某甲。萸擲竹便歸方丈。
雲門偃云。矢上加尖。有僧云和尚適來與麼道那。門云。槌鐘謝響。得個蝦蟆出來。
雪竇顯云。若要此話大行。直須打了趂出。
法雲秀云。茱萸只知瞻前。者僧不能顧後。仔細檢點將來。兩個總須喫棒。
棲賢諟云。且道者僧出來與麼道。具眼不具眼。茱萸當時便打。且道打伊甚麼處。試檢看。
南堂欲云。茱萸空中釘橛。靈虗旱地遭釘。雪竇不管盡法無民。只要話行千古。檢點將來。總是一隊撩虗漢。
天童悟云。茱萸當時打者僧。果錯不錯。若錯。為甚歸方丈。若不錯。為甚歸方丈。試斷看。復云。疑殺人。
白巖符云。一等收放得宜。就中茱萸可愛。是則是。當時被者僧個久知和尚言清行清。濁又作麼生。
茱萸因趙州執杖上法堂從東過西。萸曰作甚麼。州曰探水。萸曰我者裏一滴也無。探箇甚麼。州以杖靠壁便下去。
溈山喆云。趙州善能探水。不犯波瀾。茱萸一滴也無。怎奈關防不得。
瑯琊覺云。勢敗奴欺主。年衰鬼弄人。
天童華云。茱萸一滴也無。滔天白浪。趙州以杖靠壁。不犯清波。雖然二老同死同生。怎奈山僧未肯放過。
理安洸云。茱萸墻壍不牢。趙州探竿短小。檢點將來。二俱不了。
衢州子湖利蹤禪師(南三南泉願嗣)
於門下立牌曰。子湖有一隻狗。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擬議即喪身失命。臨濟會下有二僧來參。方揭簾。湖便喝曰看狗。僧回首。湖便歸方丈。
雪竇顯云。眾中總道者僧著一口。著即著了。怎奈者僧在。敢問諸人。子湖狗著者便死。因什麼者僧在。若無通方眼救得者僧。設使子湖出世咬殺百千萬個。有甚麼益。我當時若見。先斫下牌。然後入院。待者老漢喝云看狗。與伊放出個焦尾大蟲。如今諸人要見麼。日勢稍晚。歸堂。
神鼎諲云。古人提唱一段因緣誠非細事。你道正恁麼時。下得甚麼語。神鼎當時若在。即喝云者畜生。又云死。又作退勢。
天童華云。者老漢雖慣得其便。怎奈咬者僧不殺。且道利害在什麼處。
天寶樞云。若是個漢。踏碎却牌直入相見。待他道看狗。便與擒住云畜生畜生。直教子湖進不得退不得。一不鈍置臨濟。二不孤負自己。
萬峰蔚云。入門一喝頭正尾正。擬議思量喪却性命。且作麼生入得他家門戶。
百丈泐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時二僧待他喝曰看狗。便與攔胸把住曰者畜生莫探頭好。他擬作伎倆。拂袖便行。豈不痛快。
子湖一夜於僧堂前呌曰有賊有賊。眾皆驚動。有僧自堂內出。湖把住曰。維那。捉得也。捉得也。僧曰。不是。是某甲。湖曰。是即是。祇是汝不肯承當。
翠巖芝云。子湖也是相頭買帽。
溈山果云。子湖恁麼大似按牛頭喫草。
天界盛云。大小子湖龍頭蛇尾。若是崇先。待道不是是某甲。便即推倒曰。你還要偷老僧那。
子湖因劉鐵磨到乃問。久響劉鐵磨。莫便是否。磨曰不敢。湖曰左轉右轉。磨曰和尚莫顛倒。湖便打。
昭覺勤云。子湖棒頭有眼。只為權柄在手。鐵磨皮下有血。還他竿木隨身。雖然柔弱勝剛強。且要話在。
荊州白馬曇照禪師(南三南泉願嗣)
常曰快活快活。及臨終時乃呌曰苦苦。又曰閻羅王來取我也。院主問。和尚當時被節度使拋向水中。神色不變。如今何得恁麼地。照乃舉起枕子曰。汝道當時是。如今是。院主無對。照乃擲下枕子。
法眼益代院主。當時但掩耳出去。
清涼欽云。當時好奪枕子劈面便擲。
雲峰悅云。苦苦。當時是。即今是。奪枕子呈似云。閻羅王只在者裏。
大溈智云。徹底老婆心。
天寶樞云。白馬死却活。院主活却死。三更過鐵圍。日輪正當午。
白巖符云。頭正尾正。在白馬猶欠也。院主道如今何得恁麼地。但仍高聲呌云苦苦閻羅王來取我也。不妨疑殺天下。乃無端舉枕云云。那裏討甚麼奇特。
鄧州香巖下堂義端禪師(南三南泉願嗣)
上堂。語是謗。寂是誑。語寂向上有事在。老僧口門窄。不能為汝說得。便下座。
靈隱嶽云。香巖與麼道。是說不說。良久云。喫茶去。
天目禮云。若教頻下淚。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