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不得姓。柏曰名甚麼。曰不得名。柏曰還治事也無。曰自有廊幕在。柏曰還出入也無。曰不出入。柏曰豈不出入。山拂袖便出。明日柏入堂召二上座曰。昨日老僧對闍黎一轉語不相契。一夜不安。今請上座別下一轉語。若愜老僧意。便開粥相伴過夏。山曰却請和尚問。柏曰不出入事如何。洞山曰太尊貴生。柏乃開粥同共過夏。
昭覺勤云。正偏回互只要圓融。直截當機惟崇尊貴。洞山觀機而作。柏巖理長則就。雖然如是。在蔣山者裏須別作個眼目始得。當時待伊道不委名。便好一拶道。他不委你你不委他。敢問者裏合道得什麼語。還有人道得麼。若有道得。山僧也不開粥。只分付個龜毛拂子。若道不得。更參三十年。
天童傑云。明投暗合。八面玲瓏。不犯當頭。轉身有路。曹洞門下足可觀光。若是臨濟兒孫。棒折也未放在。當時見道不委姓。劈脊便與一拳。者裏挨得身轉。非但開粥相延。亦且明窓下安排。有麼有麼。喝一喝云。漆桶。參堂去。
天童覺云。主張門戶自有傍來。拱默威嚴誰敢正視。借功施設。轉位提持。左右分權。不犯尊貴一路。還知尊貴處麼。寶殿無人空侍立。不種梧桐免鳳來。
天寧琦云。要會尊貴一路麼。報恩不開兩片皮。你諸人向甚處摸索。
寶壽新云。若是新上座。待伊道太尊貴生。便好驀面唾。還有傍不忿底麼。出來與洞山作主看。
澧州高沙彌(青三藥山儼嗣)
一日齋時。見藥山自打鼓。高乃捧鉢作舞入堂。山便擲下椎曰是第幾和。高曰是第二和。山曰如何是第一和。高就桶舀一杓飯便出。
廣胤標云。二老漢如此唱和。將謂旁若無人。木菴當時若在。和飯桶一齊踢翻。看他作何去就。
高沙彌結菴藥山之陽。一日來禮拜。值雨。藥山問你來也。高曰是。山曰可煞濕。高曰不打者破皷笛。雲巖曰。皮也無。打甚麼皷。道吾曰。皷也無。打甚麼皮。山曰今日大好一場曲調。
青龍斯云。者夥懵懂漢。只會賣鹽不顧看秤。當時山僧若在。只向道大好不打者破皷笛。更說甚麼好曲調。管教者棚傀儡一時收場不及。
寶慶法云。藥山父父子子。將者一片地胡鑽亂鑿。忽有性躁漢出來與他一槌。便見氷消瓦解。
雲溪挺云。雲巖道吾雖善鼓沒絃琴唱無腔曲。要且鼻孔總在沙彌手裏。
高沙彌初參藥山。山問甚麼處來。高曰南嶽來。山曰何處去。高曰江陵受戒去。山曰受戒圖個什麼。高曰圖免生死。山曰。有一人不受戒亦無生死可免。汝還知否。高曰恁麼則佛戒何用。山曰者沙彌猶掛脣齒在。高乃禮拜而退。更不登戒。
雲居顯云。高沙彌向一言點撥處直下知歸。如鵞王擇乳。金翅摩天。甚生意氣。雖然。若一向恁麼。喪我兒孫。雲居者裏不解弄死蛇頭。只是應病與藥。今日用十支法。黑漆衣鉢向人天眾前兩手分付。何故。曹溪波浪如相似。無限平人被陸沉。
龍淵法云。者漢被藥山換却眼睛。要識那一人還未在。
樟山量云。污他清白門風。教壞人家兒女。藥山老漢固已不能迯其責。若夫高公。不圖邦國靖。祇貴在封侯。是又豈非有君心於社稷者哉。
贒峰竟云。善垂香餌設錦穽。可稱漁獵。能豎赤幟拔連城。還他勇敢。藥山父子其謂歟。是即是。祇如道有一人不受戒亦無生死可免。且道是什麼人。
友可玄云。者裏則不然。待道有一人不受戒亦無生死可免。便好驀面唾。當時高上座若下得者般手脚。不惟見自己氣槩天然。亦使藥山老漢截舌有分。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十八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十九
古杭白巖嗣祖沙門 淨符 彙集
△青三
澧州龍潭崇信禪師(青三天皇悟嗣)
因德山來參。直上法堂曰。久嚮龍潭。及至到來。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引身曰。子親到龍潭。德山無語。遂棲止焉。
雪竇顯云。將錯就錯。
雲峰悅云。大小德山向虀甕裏醃殺。
黃龍心云。雪竇與麼道。為是德山將錯就錯。龍潭將錯就錯。識休咎的衲僧必知去處。未過關者亦宜辨取。還相委悉麼。縱饒栽種得。不是棟梁材。
天童悟云。既是潭又不見龍又不現。因甚道子親到。大似方木逗圓竅。諸仁者。且道甚麼處見親到處。試斷看。
古南門云。龍潭老漢就身打劫。可惜德山牙如劒樹口似血盆。驅而納諸罟獲陷穽之中。而莫之知避也。且道利害在什麼處。
棲霞成云。龍潭將蝦釣鯉。德山認奴作郎。兩個老漢好與三十痛棒。或曰德山且置。龍潭過在甚處。向道不當魔魅人家男女。
京兆翠微無學禪師(青三丹霞然嗣)
龍牙問。自到和尚法席。每每上參不蒙一法示誨。意在於何。翠曰嫌少個甚麼。牙又問洞山。山曰爭怪得老僧。
法眼益別云。祖師來也。
雪竇顯云。兩個老漢被這僧穿却。唯有法眼與他同參。若是雪竇門下。喫棒了趂出。
雲居齊云。此三尊宿還有親踈也無。若有。那個親。若無親踈。眼在什麼處。
翠微因清平參問。如何是西來的的大意。微曰待無人即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