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身之路也無。諸人試檢點看。若撿點得出。二人瓦解氷消。不然。且莫造次。
泐潭清云。門庭施設。米胡深肯。仰山入理深談。第一頭猶未悟在。
天童華云。米胡提本分鉗錘。仰山展劒刃上事。二老於唱教門中足可稱尊。若是衲僧門下。總是喫棒底漢。
伏龍長云。如鏡鑑像。像不來時鏡將何鑑。如氷融水。水歸源後氷復何融。只如仰山米胡與麼道。還有為人處也無。若把半斤稱八兩。依然錯認定盤星。喝一喝。
米胡因僧問。自古上賢還達真理也無。米曰達。曰祇如真理作麼生達。米曰。當時霍光賣假銀城與單于。契書是什麼人做。曰某甲直得杜口無言。米曰平地教人作保。
昭覺勤云。米胡是大善知識。
徑山杲舉至契書是什麼人做處云。徑山當時若作者僧。下一轉語塞却者老漢口。且道下甚麼語。良久云。若教容易得。便作等閒看。
笑巖寶云。米胡佛果俱大善知識。要且不能盡善。何故。割雞焉用牛刀。
福州九峰慧慈禪師(南四溈山祐嗣)
因溈山上堂。汝等諸人只得大機不得大用。慈便抽身出去。溈召慈。慈更不回顧。溈曰此子堪為法器。
保福展云。依稀似曲。失前忘後。
暠山季徵云。九峰抽身出去。是大用不是大用。溈山道此子堪為法器。是賞伊是罰伊。
晉州霍山和尚(南四溈山祐嗣)
因仰山會下一僧至。自稱集雲峰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參。霍乃喚維那打鐘著。僧乃驟步而去。
雪竇顯云。者漢雖見機而變。怎奈有頭無尾。
昭覺勤云。者漢擔却仰山冬瓜印子向人前賣弄。若不是霍山。幾被塗糊。雖然如是。可惜令行一半。當時不用喚維那。好與擒住更打四藤條。且聽者漢疑三十年。
證果興云。者兩個漢都來雷聲浩大雨點全無。
元康和尚(南四溈山祐嗣)
因訪石樓。樓纔見便收足坐。康曰得與麼威儀周足。樓曰汝適來見個什麼。康曰無端被人領過。樓曰須是與麼始為真見。康曰苦哉賺殺幾人來。樓便起身。康曰。見即見矣。動則不動。樓曰盡力道不出定也。康拊掌三下。
南泉願云。天下人斷者兩個漢是非不得。若斷得。與他同參。
蘄州三角山法遇菴主(南四溈山祐嗣)
因荒亂魁師入山。執刃而問曰。和尚有甚財寶。角曰。僧家之寶。非君所宜。魁曰是何寶。角震聲一喝。魁不悟。以刃加之。
龍唐柱云。渠魁大似瞎眼波斯。焉能辨得真寶。三角不善深藏。未逢別者轍爾開拳。所以二俱有咎。一場懡[怡-台+羅]。當時待道是何寶。好與云。折脚鐺品字竈。無底鉢盂。斷鼻草鞋。汝若用得著。一任將去。使渠知我衲僧風味。放下夜叉心。突起菩薩面。也未可知。
白巖符云。一個按劒夜光。一個袖手嫂溺。二俱有過。黃口雌禪誰不恁麼道。殊不知投桃報李各盡其私。之二人者直是脫體風流千秋未已。豈汎汎輩可得而知哉。
襄州常侍王敬初居士(南四溈山佑嗣)
視事次。米胡至。公乃舉筆示之。米曰還判得虗空麼。公擲下筆入後堂。更不相見。米致疑。明日憑鼓山供養主入探其意。米亦隨入。潛屏蔽間偵伺。主就席乃問。昨日米和尚未審有甚言句便不相見。公曰。獅子咬人。韓盧逐塊。米遽出朗笑曰我會也。公曰。會即不無。試道看。米曰請常侍舉。公乃豎起一隻箸。米曰者野狐精。公曰者漢徹也。
溈山喆云。常侍雖是個俗漢。筆下有生殺之權。米師是一方知識。要且出他綣繢不得。當時待他擲下筆。但向道我從來疑著者漢。
灜山誾云。王常侍可謂鐵眼銅睛。不但令米胡致疑。亦可疑殺天下人。雖然。當時也草草放過。待道者野狐精。復抽身便入。何故。要教伊疑個徹底。
寶壽方云。且道當時常侍舉筆處。合作個什麼苟當。免得遭他檢點。
敬初與臨濟到僧堂。乃問者一堂師僧還看經也無。濟曰不看經。曰還習禪也無。濟曰不習禪。曰禪又不習經又不看。究竟教他做什麼。濟曰總教伊成佛作祖去。初曰金屑雖貴落眼成翳。濟曰我將謂你是個俗漢。
靈隱嶽云。一著高一著。一步濶一步。明眼人前猶涉露布。鳳棲不在梧桐樹。
徑山杲云。臨濟氣宇如王。握金剛王寶劒橫行海內。等閒遇著者官人。瓦解氷消。
天寧琦云。臨濟吹毛劒甚處去也。若也拈出有什麼。王常侍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普明領云。盡謂臨濟大師到者裏失却一隻眼。殊不知者兩個漢狹路相逢兩彩一賽。
南澗問云。二大老相見。明如杲日寬若太虗。所謂本色作家。一挨一拶全彰本地風光。若不是恁麼人怎識得恁麼話。者裏還有識得者一堂師僧者麼。水不洗水。金不博金。橫身當宇宙。誰是個般人。
棲霞成云。妙喜佩肘後符懸當臺鏡。檢點將來。祇具一隻眼。殊不知者官人被臨濟一推。至今起不得。
白巖符云。問既不良。答亦非善。從尋常語裏密布鎗旗。二老用心亦至矣。然要風行六合雲卷長空。又須是別轉一途。始見衲僧眼目。
古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