窠臼。深得大機大用。可為人天眼目。
上堂。高提祖印。朗慧日於中天。再振頺網。扇淳風於末運。旋機陷虎。轉令屠龍。但恁麼去。二乘膽落。十地魂消。放開一線。玅契心宗。坐却三叉。相逢狹路。拽在萬仞。了無向背。密移一步。地濶天空。所以風搏玅翅。雷送遊龍。不即不離。續四七二三祖之慧命。不離不即。弘石橋雙徑祖之徽猷。直下洞徹玄微。就中披見肝膽。兒孫匝地。誰不丈夫。隨行踏斷流水。縱觀寫出禽跡。針鋒上。不許衲僧蹲身。諸人脚跟下。為甚黑漆漆 問木馬吸乾滄海水。魚龍蝦蠏以何為命 問無邊剎境。自他不隔於毫端。龍王為甚失却定海珠 問鯤化鵬眼在。蚯蚓化百合何在 問為甚鐵牛。
眠少室 問向上一路。羅籠不住。呼喚不回。大力量人。為甚坐在百尺竿頭。
師一日謂眾曰。老僧明日遊天台。常住宜速備辦。監院曰。和尚去甚麼時回。師屈指示曰。二五。至五鼓坐脫。時大風震起。白光燭地。塔全身於本山。
壞空成禪師。僧問。如何是六不收。師曰。石敢當。
金陵玅峰玄禪師。僧問。如何是異類。師曰。角邊腮搭觜。眉底赤雙睛。
廬山天池無為一禪師。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牛拖犁。馬拽犁。馬拽磨。
伏牛無礙鑒禪師。僧參。師喝曰。看劍。僧曰。幸是某甲。若是別人。一場禍事。師曰。那箇是別人。試指出看。僧掀倒禪床。師曰。幸是老僧。若是別人。打折你驢腰。
金臺大容山古庭善堅禪師。滇之昆明人。參一歸何處話。一日定中聞僧曰。見無所見即真見。師於此頓然脫落。
正統乙丑。參無際得法。就止大容山。雲水不絕。無際恐出世早。命為首座。問曰。子別在甚處。師曰。佛祖行不到處。際曰。還計人來否。師曰。坦然無礙。際曰。從上古人。阿誰有超祖之智。師曰黃檗。際曰。子見黃檗麼。師曰。縱是黃檗。也須見擯。際曰。敢在我者裏說大話。師曰。正眼無私。際曰。觀子之見。吾非子之師也。師曰。無有過量。豈免貶剝。際曰。如是如是。師後歸昆明古庭示寂。古庭與盤山并峙。至今二大士肉身存焉。
舒州投子楚山幻叟荊璧紹琦禪師。蜀之唐安雷氏子。九歲從玄極通受業。首參道林。一日聞板聲有省。復徧叩海舟月溪諸老。咸稱賞之。正統六年。再參道林得法。後出世天柱。僧問。如何是天柱境。師曰。澗濶雲歸晚。山高日出遲。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額下眉遮眼。腮邊耳搭肩。曰如何是天柱家風。師曰。雲甑炊松粉。冰鐺煑月圓。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海神撒出夜明珠。曰學人不會。師曰。文殊失却玻璃盞。
景泰五年。遷投子。上堂。僧問。遠離□山。來據投子。海眾臨筵。請師祝聖。師曰。鼎內長生篆。峰頭不老松。曰祝聖已蒙師的旨。投子家風事若何。師曰。提瓶穿市過。不是賣油翁。曰只如祖師道。不許夜行。投明須到。還端的也無。師曰。雖然眼裏有筋。爭柰舌頭無骨。曰趙州道。我早猴白。你早猴黑。意作麼生。師曰。不因弓矢盡。未肯豎降旗。問和尚今日陞座說法。未審有何祥瑞。師曰。麒麟步驟丹霄外。優鉢花開烈火中。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雪消山頂露。風過樹頭搖。問寶劍未出匣時如何。師曰。神號鬼哭。曰出匣後時如何。師曰。佛祖吞聲。曰出與未出時如何。師曰。無鬚鎖子兩頭搖。僧提起坐具。師便喝。僧擬議。師便打。乃曰。毒蛇頭上揩癢。猛虎口裏橫身。也□恁般人始得。適來者僧。大似一員戰將。敢來者裏。口鼓攙旗。惜乎龍頭蛇尾。死在棒下。若解轉身活路。□然不犯鋒鋩。所以道。弄蛇須是弄蛇手。不會弄蛇蛇咬殺。復舉。法燈示眾。山僧本欲深藏岩穴。隱遁過時。葢為清凉老人。有未了公案。不免出來為渠了却。時有僧問。未審清凉老人。有甚未了公案。燈拈拄杖便打曰。祖禰不了。殃及兒孫。曰過在甚處。燈曰。過在我。殃及你。師曰。大凡宗師出世。先要拈出己見。然後方可定斷古今。看他法燈。如此作略。美則美矣。了則未了。幻叟今日。亦為蚕骨老人。有未了公案。出來為渠了却。若有問。蚕骨老人有甚不了公案。應聲便喝。眼目定動。連棒打出。大眾。山僧恁麼提持。且道。與法燈用處。還有優劣也無。若緇素得出。許他是箇同參。
上堂。眾集。師斂衣就座。良久曰。分明記取。便下座。
示修淨土。上堂。誰心無佛。誰佛無心。心佛殊名。體無二致。是故念佛念心。念心念佛。無念無心。無心無佛。心佛兩忘。念不可得。只者不可得處。脫體分明。纖塵不間。是以真機觸目。徧界難藏。山色溪聲。頭頭顯露。性相平等。理事混融。箇裏覓一毫自他淨穢之相。了不可得。何凡聖迷悟之有也。於此果能豁開智眼。頓悟其真。直下知歸。不勝慶快。還識心佛麼。直須揣見虗空骨。看取優曇火裏開。
上堂。顧視大眾曰。只者些子誵訛古今。多少師僧。到者裏。開口不得。思量不及。舉揚不出。驀拈拄杖曰。今日為甚却落在山僧手中。以拄杖橫按曰。橫也由我。豎起拄杖曰。豎也由我。放下拄杖曰。放下也由我。以致卷舒殺活總由我。又以拄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