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金襴袈裟外別傳何法。迦葉召云阿難。阿難應喏。迦葉云倒却門前剎竿著。汾陽云。不問那知。五祖戒云。露。翠巖芝云。千年無影樹。今時沒底靴。
真淨和尚示眾云。還有問話底麼。良久云。三十年弄馬騎。却被驢撲。遂撫膝云。直得須彌岌嶪。海水騰波。三十三天一時退位。十八大地獄盡乃停酸。見麼。若遮裏見得。釋迦拱手彌勒攢眉。文殊普賢與伊作侍者。若也不見。看我七縱八橫。且向葛藤裏薦取。阿呵呵。諸高德。且道我笑箇甚麼。噫。我笑昔日雲門臨濟德山巖頭。螢火之光蚊蚋之解。一人道我呵佛罵祖。一人道我得末後句。一人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一人道大覺世尊初生下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我當初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喫。似遮一隊掠虗漢。總只一期無佛處稱尊。若是如今喚來。一時與伊生按過。自餘之輩放過即不可。豈不聞僧問乾峯云。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甚麼處。乾峯拈拄杖畫一畫云在遮裏。只如乾峯恁麼。曾夢見也未。若是老僧即不然。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甚麼處。劈脊便棒。却問伊。路頭在甚麼處。待伊擬開口。熱喝出去。更有箇雲門折脚老比丘。不分緇素不辨正邪。拈扇子云。[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似遮般和泥合水漢。糞掃堆裏埋却十箇五箇又有甚過。阿呵呵。樂不樂。足不足。而今幸對山。青山綠年來。是事一時休。信任身心嬾拘束。大眾休瞌睡好。
瑞巖彥和尚問巖頭。如何是本常理。巖頭曰動也。曰動時如何。頭曰不是本常理。彥沈思良久。頭曰。肯即未脫根塵。不肯即永沈生死。彥遂領悟。後謁夾山。山問甚麼處來。曰臥龍來。山云來時龍還起未。彥乃顧視之。山曰灸瘡上更著艾爝。曰和尚又苦如此作甚麼。山便休。
妙喜曰。若不藍田射石虎。幾乎悞殺李將軍。
南院問僧汝名甚麼。僧云普參。院曰忽遇屎橛時如何。僧云不審。院便打。
羅漢南和尚示眾云。諸佛不出世。達磨不西來。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所以印空也日月沈輝乾坤黯黑。印水也蹙浪驚濤魚龍喪命。印泥也大地水消聖凡路絕。若是那一印。誰敢覰著。爭柰諸方起模畫樣。若到羅漢手中。直教粉碎。
招慶和尚示眾云。招慶今夜與諸人一時道却。還委落處麼。時有僧出云。大眾一時散去。還稱師意也無。曰好與拄杖。僧禮拜。慶曰。雖有盲龜之意。且無曉月之程。僧云如何是曉月之程。曰此是盲龜之意。問如何是沙門行。曰非行不行。問如何是西來意。曰蚊子上鐵牛。
德山和尚長講金剛經為業。後聞南方禪宗大興。罔措其由。遂罷講散徒攜疏鈔南遊。先到龍潭。纔跨門便問。久嚮龍潭。及乎到來。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曰子親到龍潭。山乃禮拜而退。至夜入室侍立更深。潭曰子何不下去。山遂珍重揭簾而出。見外面黑。却回云外面黑。潭乃點紙燭度與。山方接次。潭便吹滅。山於此忽然大悟。便禮拜。潭曰子見箇甚麼便禮拜。山云某甲自今已後更不疑著天下老和尚舌頭。至來日龍潭上堂云。可中有箇漢。牙如劒樹。口似血盆。一棒打不回頭。佗時後日向孤峯頂上立吾道去在。山遂取疏鈔於法堂前。將一炬火提起云。窮諸玄辯。若一毫置於太虗。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將疏鈔便燒。於是禮辭。
鄧隱峯辭馬祖。祖曰甚處去。云石頭去。祖曰石頭路滑。云竿木隨身逢場作戲。便去。纔到石頭。乃遶禪床一匝。振錫一下問。是何宗旨。頭曰蒼天蒼天。峯無語。却回舉似馬祖。祖曰。汝更去。見佗道蒼天蒼天。汝便噓兩聲。峯又去。一依前問。頭乃噓兩聲。峯又無語。歸舉似馬祖。祖曰向汝道石頭路滑。
照布衲一夕指半月問溥上座。那一片甚麼處去也。溥曰莫妄想。照曰失却一片也。
妙喜曰。自起自倒。
廣慧璉和尚到首山。山問近離甚麼處。曰漢上。山豎拳云漢上還有遮箇麼。曰遮箇是甚麼盌鳴聲。山云瞎。曰恰是。拍一拍便出去。
長髭和尚參石頭。頭問甚麼處來。曰嶺南來。頭云大庾嶺頭一鋪功德成就也未。曰。成就久矣。只欠點眼在。頭云莫要點眼麼。曰便請。石頭垂下一足。髭便作禮。頭云你見箇甚麼便禮拜。曰如紅鑪上一點雪。
仰山問南塔。老僧何似一頭驢。曰佛亦不似。云。佛既不似。似箇甚麼。曰。若有所似。何異於驢。仰山然之。
楊岐和尚問僧。秋色依依朝離何處。僧云去夏在上藍。曰不涉程途一句作麼生道。云兩重公案。曰謝上座答話。僧便喝。岐曰那裏學得遮虗頭來。云明眼尊宿難謾。曰與麼則楊岐隨上座去也。僧擬議。岐曰念汝鄉人在此。放汝三十棒。問如何是佛。曰堦前喝棒聲。
睦州和尚見僧來云。現成公案。放汝三十棒。雲峯悅云。作賊人心虗。
妙喜曰。又添得一箇。道了問沖密。你道我恁麼道還有過也無。密云作賊人心虗。妙喜曰三箇也有。
道吾真和尚示眾云。古人道。認著依前還不是。實難會。土宿頷下髭鬚多。波斯眼深鼻孔大。甚奇恠。歘然透過新羅界。又示眾云。古今日月。依舊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