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藏經 金剛經靈驗傳

 日本 淨慧集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目錄

卷上

  五祖大師  六祖大師  明教大師  中峯和尚瑞雪崖  一溪  田子中  亭湖神  蕭瑀  趙文若  趙文昌  張政  蒯武安  陳惠妻  杜之亮  慕容文策  王殷  王翰  張無是  陸懷素  王弘之  龍興寺主  陳哲  豐州烽子  張鎰  李廷光  陸康成  薛嚴  任自信  叚文昌  劉逸淮  孫咸  僧智燈  王氏  左營伍伯  宋衎  李虗  盧氏  王宏

卷中

  張嘉猷  陳昭  王忠幹  王偁  李元一  魚萬盈  于李回  強伯達  僧惟恭  王沔  張御史  費子玉  錢方義  巴南宰  元初  宋義倫  楊復恭弟  董進朝  康仲戚  吳可久  僧法正  沙彌道蔭  何老  勾龍義  趙安  寗勉  倪勤  高涉  張政  皇甫恂  蔡州行者  販海容  曹州濟陰縣精舍  李思一  李觀  陳文達  高紙  竇德玄

卷下

  李岡  智藏  李丘一  于昶  裴宣禮  吳思玄  薛少殷  盧弁  鉗耳含光  王陀  王令望  何澋  張玄素  田氏  李惟燕  孫明  三刀師  宋參軍  劉鴻漸  釋祖南  釋明勳  房翥  孤元軌  壽昌禪師  龔德莊  周縉  尼淨真  王氏女  黃婆  孫大玕居士  附錄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目錄(終)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上

  五祖大師

慧能嚴父本貫范陽。左降流于嶺南。作新州百姓。此身不幸。父又早亡。老母孤遺。移來南海。艱辛貧乏。於市賣柴。時有一客買柴。使令送至客店。客收去。慧能得錢却出門外。見一客誦經。慧能一聞經語。心即開悟。遂問客誦何經。客曰金剛經。復問。從何所來。持此經典。客云。我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來。其寺是五祖忍大師在彼主化。門人一千有餘。我到彼中禮拜聽受此經。大師常勸僧俗但持金剛經。即自見性直了成佛。

六祖大師

次日。祖潛至碓坊。見能腰石舂米。語曰。求道之人為法忘軀。當如是乎。乃問曰米熟也未。慧能曰。米熟久矣。猶欠篩在。祖以杖擊碓三下而去。慧能即會祖意。三鼓入室。祖以袈裟遮圍不令人見。為說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慧能言下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遂啟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祖知悟本性。謂慧能曰。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丈夫.天人師.佛(并出法寶壇經)。

明教大師

嵩明教。初自洞山游康山。託迹開先法席。主者以其佳少年銳於文學。命掌書記。明教笑曰。我豈為汝一盃薑杏湯耶。因去之。居杭之西湖三十年。閉關不妄交。嘉祐中以所譔輔教編.定祖圖.正宗記詣闕上之翰林王公素。時權開封。為表薦於朝。 仁宗皇帝加嘆久之。下其書於中書宰相韓公.參政歐公。閱其文大驚。譽於朝士大夫。書竟賜入藏。明教名遂聞天下。晚移居靈隱之北永安蘭若。清旦誦金剛般若經不輟音。齋罷讀書。賓客至則清談不及世事。甞曰。客去清談少。年高白髮饒。夜分誦觀世音名號滿十萬聲則就寢。其苦硬清約之風足以追配鍾山僧遠。予甞見其手書與月禪師曰。數年來欲製紙被一飜以禦苦寒。今幸已成之。想聞之大笑也。臨終安坐微笑索筆作偈曰。後夜月初明。予將獨自行。不學大梅老。猶貪鼯鼠聲。既化。火浴之。頂骨眼睛齒舌耳毫男根數珠皆不壞。如世尊言。比丘生身不壞。發無垢智光者。善根功德之力。如來知見之力。故行住坐臥須內外清淨。師得法於洞山聰禪師。而宗派圖系於德山遠公法嗣之列。誤矣(洪覺範林間錄)。

中峯和尚

中峯和尚。杭州人。既投師祝髮受具。決志參究。不到古人堂奧不已。時高峯和尚負仰山雪嚴左劵。居天目師子岩。立死關。誓不接衲。一見師大喜。授以話頭。師勵精咨決。因誦金剛經至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處。恍然徹悟。自是惠辨無礙。上至君王宰輔。下至三教俊英。莫不傾誠問道。所著書及語錄若干卷。弟子則天如徧集奏入大藏。追贈普應國師之號。師形模魁碩。稍俯首則氣喘。常平目安坐。凡請求法語。以兩頭陀扛紙信筆書之(出山庵雜錄)。

瑞雪崖

瑞雪崖者。黃巖人也。幼得度于秋江湛公。居新城山留慶院。持律嚴謹。日課金剛般若經。尤善瑜珈法事。赴道俗請必盡恭恪。而施利則不較厚薄。或絕無亦不經意。迨其再請赴之如初。洪武辛亥夏五月。得微疾。索湯沐浴更衣書偈。趺坐而逝。闍維火星雜毫光迸散。絕無煙燄。獲堅固子甚多。壽八十三(出山庵雜錄)。

一溪

徑山耆舊。諱清泚。號一溪。壯年不守戒律。飲啖無所擇。至中年自念人生於世壽命能幾何。一旦無常殺鬼到。將何排遣。遂盡斂所積衣資。就普慶寺東建觀音堂一所。修白淨業。祈生淨土。越數載。手書金剛般若經至三千大千世界處。握筆正身安坐而化。至正丁酉猫獠燒劫普慶及居民房室。獨觀音堂巋然獨存。佛說善惡報應如影響。渠不信夫(出山庵雜錄)。

田子中

洪武庚戌冬。奉化田子中訪余太白同居者久。余偶言。金剛般若經閻羅王界稱為功德經。故世人薦亡者多讀之。子中誓終身受持。一日值其母諱日。發心誦此經百過以薦。晨起坐松榻上方誦至九遍。見鬼卒枷杻一老媼跪榻前。髮離披覆面。熟視之乃亡母也。子中倉卒不知所為。須臾引去。若將脫枷者。於是子中大泣。恨不即時輟經與母相勞問。余謂。此經功德之大不可云喻。若子中發心持誦即冥感陰界。俾母子兩得相見以釋其苦。嗚呼偉哉(出山庵雜錄)。

亭湖神

晉楊州江畔有亭湖神。嚴峻甚惡。于時有一客僧婆羅門名曰法藏。善能持呪辟諸邪毒。竝皆有驗。別有小僧就藏學呪經於數年。學業成就。亦能降伏諸邪毒惡。故詣亭湖神廟止宿。誦呪伏神。其夜見神。遂致殞命。藏師聞弟子誦呪致死。懷忿自來。夜到神廟瞋意誦呪。神來出見。自亦致死。同寺有僧。每恒受持般若。聞師徒並亡。遂來神所。於廟夜誦金剛般若。至夜半中。聞有風聲極大。迅速之間見有一物。其形偉大壅聳驚人。奇特可畏。口齒長利。眼光如電。種種神變不可具述。經師端坐正念誦經。剎那匪懈。情無怯怕都不憂懼。神見形泰。攝諸威勢來至師前。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經訖。師問神曰。檀越是何神靈。初來猛峻後乃容豫。神答云。弟子惡業報得如是。是此湖神。然甚信敬。經師又問。若神信敬。何意前二師竝皆打死。答云。前二師死者。為不能受持大乘經典。瞋心誦呪。見弟子來。逆前放罵。專誦惡語欲降弟子。弟子不伏。于時二僧見弟子形惡。自然怖死。亦非弟子故殺二僧。在近道俗見前二僧被殺。謂經師亦死。相率往看。且見平安容儀歡泰。時人甚恠。競共問由。具答前意。寔因般若威力聖教不虗。諸人因此發心受持般若者眾(出侯君素集)。

蕭瑀

蕭瑀。梁武帝玄孫。梁王巋之子。梁滅入隋。仕至中書令。封安國公。女煬帝皇后。篤信佛法。常持金剛經。議伐高麗不合旨。上大怒。與賀若弼.高[彔*頁]同禁。欲寘於法。瑀就其所八日念金剛經七百遍。明日桎梏忽自脫。守者失色。復為著。至殿前。獨宥瑀。二人即重罰。因著般若經靈驗一十八條。乃造寶塔貯經。檀香為之。高三尺。感一鍮石像忽在庭中。奉安塔中。獲舍利百粒。貞觀十一年見普賢菩薩冉冉向西而去(出報應記)。

趙文若

隋大業中雍州長安縣人趙文若。死經七日。家人大殮。將欲入棺。乃縮一脚。家人懼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屬喜問所由。文若云。初有人引至王所。王問汝生存之時作何福業。文若答王。受持金剛般若經。王歎云。善哉。此福第一。汝雖福善。且將示汝其受罪之處。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牆孔。令文若入。隔牆有人引手從孔中捉文若頭引出。極大辛苦得度牆外。見大地獄鑊湯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眾多猪羊鷄鴨之屬競來從文若債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見逼。諸畜生云。汝往時某處食我頭脚四肢。節節分張。人各飲噉。何諱之。文若一心念佛。深悔諸罪。不出餘言。求為修福報謝。諸畜各散。使人將文若却至王所。王付一椀釘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釘釘文若頭頂及手足。然後放迴。文若得蘇。具說此事。然患頭痛及手足。久後修福。痛漸得差。後爾已來精勤誦持金剛般若。不敢遺漏寸陰。但見道俗親疎並勸受持。後因使至一驛廳上暫時偃息。於時夢見一青衣婦女急來乞命。文若驚寤。即喚驛長問曰。汝為吾欲殺生不。驛長答云。實為公欲殺一小羊。文若問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牸羊。文若報云。汝急放却。吾與價值贖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冥資感應也(出冥祥記)。

趙文昌

隋開皇十一年太府寺丞趙文昌忽暴卒。唯心上微煖。家人不敢斂。後復活。說云。吾初死。有人引至閻羅王所。王問曰。汝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答云。家貧無力可營功德。唯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王聞語合掌低首讚言善哉。汝既持般若。功德甚大。王即使人引文昌向經藏內取金剛般若經。文昌向西行五六里。見數十間屋甚華麗。其中經典遍滿。金軸寶帙莊飾精好。文昌合掌閉目。信手抽取一卷。開看乃是金剛般若。文昌捧至王所。令一人執卷在西。文昌東立。面經讀誦一字不遺。王大歡喜。即放昌還家。令引文昌從南門出。至門首見周武帝在門側房內。著三重鉗鎻喚昌云。汝是我本國人。暫來至此。要與汝語。文昌即拜之。帝曰汝識我否。文昌答云。臣昔宿衛陛下。武帝云。卿既是我舊臣。今還家為吾向隋皇帝說吾諸罪。並欲辨了。唯滅佛法罪重未可得免。望與吾營少功德。冀茲福祐得離地獄。昌受辭而行。及出南門。見一大糞坑中有人頭髮上出。昌問之引人。答云此是秦將白起寄禁於此。罪尤未了。昌至家得活。遂以其事上奏。帝令天下出口錢為周武帝轉金剛般若經。設大供三日。仍錄事將入於隋史(出太平廣記)。

張政

張政。卭州人。唐開成三年七月十五日暴亡。初見四人來捉。行半日至大江。甚濶度。深三尺許。細看盡是膿血。便小聲念金剛經。使者色變。入城見胡僧。長八尺餘。罵使者曰。何不依帖。亂捉平人。盡皆驚拜。及領見王。僧與對坐曰。張政是某本宗弟子。被妄領來。王曰待略勘。問生色怒。王判放去。見使者四人皆著大枷。僧自領政出城。不見所渡之水。僧曰。吾是汝所宗和尚。汝識我否。我是須菩提。乃知是持經之力。再三拜禮。僧曰弟子合眼。僧以杖一擊。不覺失聲乃活。死已三百。唯心上煖(出報應記)。

蒯武安

隋蒯武安。蔡州人。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蟲。會嵩山南為暴甚。往射之。漸至深山。忽有異物如野人。手開大蟲皮冐武安身上。因推落澗下。及起已為大蟲矣。惶怖震駭。莫知所為。忽聞鐘聲。知是僧居。往求救。果見一僧念金剛經。即閉目俯伏。其僧以手摩頭。忽爆作巨聲。頭已破矣。武安乃從中出。即具述前事。又撫其背。隨手而開。既出全身。衣服盡在。有少大蟲毛。蓋先灸瘡之所粘也。從此遂出家。專持金剛經(出報應記)。

陳惠妻

唐陳惠。妻王氏。初未嫁。表兄褚敬欲婚。王氏父母不許。敬詛曰。若不嫁我。我作鬼必相致。後歸於惠。惠為陵州仁壽尉。敬陰恚之。卒後。王夢敬。旋覺有娠。經十七月不產。王氏憂懼。乃發心持金剛經。晝夜不歇。敬永絕交。鬼胎亦銷。從此日持七遍(出報應記)。

杜之亮

隋杜之亮。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後諒於并州舉兵反敗。亮與僚屬皆繫獄。亮惶懼。日夜涕泣。忽夜夢一僧曰。汝但念誦金剛經。即此厄可度。至曉即取經專誠習念。及主者並引就戮。亮身在其中。唱者皆死。唯無亮姓名。主典之者皆坐罰。俄而會赦得免。顯慶中卒於黃州刺史(出報應記)。

慕容文策

慕容文策。隋人。常持金剛經。不喫酒肉。大業七年暴卒。三日復活云。初見二鬼把文牒追至一城門。顧極巖峻。入行四五里。見有宮殿羽衛。王當殿坐。僧道四夷不可勝數。使者入見。文策最在後。一一問在生作善作惡。東西令立。乃唱策名。問曰作何善。對曰小來持金剛經。王聞合掌歎曰。功德甚大。且放還。忽見二僧執火引策。即捉袈裟角。問之。僧云。緣公持經。故來相衛。可隨燭行。遂出城門。僧曰。汝知地獄處否。指一大城門曰此是也。策不忍看。求速去。二僧即領至道。有一橫垣塞路。僧以錫扣之即開。云可從此去。遂活(出報應記)。

王殷

蜀在營卒王殷。常讀金剛經。不茹葷飲酒。為賞設庫子。前後為人誤累。合死者數四。皆非意。得免。至唐大和四年郭釗鎮蜀。郭性嚴急。小不如意皆死。王殷因呈錦纈。郭嫌其惡弱。令袒背將斃之。郭有蕃狗隨郭臥起。非使宅人逢之輙噬。忽吠聲立抱王殷之背。驅逐不去。郭異之。怒遂解(出酉陽雜爼)。

王翰

唐大和五年。漢州什方縣百姓王翰。常在市日逐小利。忽暴卒。經三日却活云。冥中有十六人同被追。十五人散配他處。翰獨至一司。見一青衫少年。稱是己姪。為冥官廳子。遂引見推典。又云是己兄。貌皆不類。其兄語云。有冤牛一頭訴爾燒畬枉燒殺之。又曾賣竹與殺狗人作箜篌。殺狗二頭。狗亦訴爾。爾今名未注死籍。猶可以免。為作功德。翰欲為設齋及寫法華經.金光明經。皆曰不可。乃請曰持金剛經七遍與之。其兄喜曰足矣。及活。遂捨業出家(出酉陽雜爼)。

張無是

唐天寶十二載冬。有司戈張無是居在布政坊。因行街。中夜鼓絕。門閉遂。趨橋下而跧。夜半忽有數十騎至橋。駐馬言。使乙至布政坊將馬一乘往取十餘人。其二人。一則無是妻。一則同曲富叟王翁。無是聞之大驚。俄而取者至云。諸人盡得。唯無是妻誦金剛經。善神護之。故不得。因唱所得人名。皆應曰唯。無是亦識王翁應聲答曰畢。俄而鼓動。無是歸家。見其妻猶誦經坐待無是。既至。妻曰。汝常不外宿。吾恐汝犯夜。故誦經不眠相待。天曉。聞南鄰哭聲。無是問之。則王翁死矣。無是大懼。因以具告其妻。妻亦大懼。因移出宅謁名僧。發誓願長齋。日則誦經四十九遍。由是得免(出紀聞)。

陸懷素

唐吳郡陸懷素。貞觀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燒。並從煙滅。惟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獨存。函及標軸亦盡。惟經字竟如故。聞者莫不驚歎。懷素即高陽許仁則妻之兄也。仁則當時目覩。常與人言之(出冥報記)。

王弘之

唐王弘之。貞觀中為沁州和川令。有女適博陵崔軌。軌於和川病卒。經數十日。其家忽於夜中聞軌語。初時傾家驚恐。其後乃以為常。云。軌是女壻。雖不合於妻家立靈。然而苦無所依。但為置立也。妻從其請。朝夕置食。不許置肉。唯要素食。恒勸禮佛。又具說地獄中事云。人一生恒不免殺生及不孝。自餘之罪蓋亦小耳。又云。軌雖無罪。然大資福助。為軌數設齋供。并寫法華.金剛.觀音等經各三兩部。自茲已後不即復來。王家一依其言。寫經設供。軌忽更來愧謝因云。今即取別。舉家哭而送之。軌有遺腹之子已年四五六歲。軌云。此子必有名官。願善養育。自此不復來矣(出太平廣記)。

龍興寺主

唐原州龍興寺。因大齋會。寺主會僧夏臘既高。是為宿德。坐麗賓頭。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後至以無坐所。唯寺主下曠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輙叱之。如是數次。小僧恐齋失時。竟來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摑之。方欲舉手。大袖為柱所壓不得下。合掌驚駭。小僧慚沮。不齋而還。房眾議。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與寺眾同往禮敬。小僧惶懼自言。初無道行。不敢濫受大德禮數。逡巡走去。因問平生作何行業。于二十年唯持金剛經。眾皆讚嘆。謂是金剛護持之力。便於柱所焚香頂禮呪云。若是金剛神力。當還此衣。於是隨手而出也(出廣異記)。

陳哲

唐臨安陳哲者。家住餘杭。精一練行持金剛經。廣德初武康草賊朱潭寇餘杭。哲富於財。欲搬移產避之。尋而賊至。哲謂是官軍。問賊今近遠。群賊大怒曰。何物老狗敢辱我。爭以劒刺之。每下一劒則有五色圓光徑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賊驚歎。謂是聖人。莫不慚悔捨之而去(出廣異記)。

豐州烽子

唐永泰初。豐州烽子暮出為党項縛入西蕃養馬。蕃王令穴肩骨貫以皮索。以馬數百蹄配之。經半歲馬息一倍。蕃王賞以羊革數百。因轉近牙帳。贊普子愛其了事。遂令執纛左右。有剩肉餘酪與之。又居半年。因與酪肉悲泣不食。贊普問之。云。有老母。頻夜夢見。贊普頗仁。聞之悵然。夜召帳中語云。蕃法嚴。無放還例。我與爾馬有力者兩匹。於某道縱爾歸。無言我也。烽子得馬極騁。俱乏死。遂晝潛夜走。數日後為刺傷足倒磧中。忽風吹物窸窣過於前。因攬之裹足。有頃不復痛。試起步。走如舊。經宿方及豐州界。到家其母尚存。悲喜曰。自失爾。我唯念金剛經。寢食不廢。以祈見爾。今果其誓。因取經縫。斷亡數幅。不知其由。子因道磧中傷足事。母令解足視之。裹瘡乃數幅經也。其瘡亦愈(出酉陽雜爼)。

張鎰

唐丞相張鎰。父齊丘。酷信釋氏。每旦更新衣執經於像前念金剛經十五遍。積數十年不懈。永泰初為朔方節度使。衙內有小將負罪。懼事露。乃扇動軍人數百定謀反叛。齊丘因衙退於小廳間行。忽有兵數十露刃走入。齊丘左右唯奴僕。遽奔宅門。過小廳數步。迴顧又無人。疑是鬼物將及宅。其妻女奴婢復呌呼出門云。有兩甲士身出廳屋上。時衙隊軍徤聞變。持兵亂入。至小廳前見十餘人仡然庭中。垂手張口。投兵於地。眾遂擒縛。五六人瘖不能言。餘者具首云。欲上廳。忽見二甲士長數丈。瞋目叱之。初如中惡。齊丘聞之。因斷酒肉(出酉陽雜爼)。

李廷光

唐李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敬佛不茹葷血。常持金剛經。每念經時即有圓光在前。用心苦至則光漸大。少懷懈惰則光漸小暗。因此破礪轉加精進(出報應記)。

陸康成

唐陸康成。甞任京兆府法曹。掾不避強禦。公退忽見亡故吏抱案數百紙請押。問曰。公已去世。何得來。曰此幽府文簿。康成視之。但有人姓名。略無他事。吏曰。皆來年兵刃死者。問曰。得無我乎。有則檢示。吏曰有。因大駭曰。君既舊吏。得無情耶。曰故我來啟明公耳。唯金剛經可託。即失之。乃遂讀金剛經。日數十遍。明年朱泚果反。署為御史。康成叱泚曰。賊臣敢干國士。泚震怒。命數百騎環而射之。康成默念金剛經。矢無傷者。泚曰。儒以忠信為甲冑。信矣。乃舍去。康成遂入隱於終南山竟不復仕(出報應記)。

薛嚴

唐薛嚴。忠州司馬。蔬食長齋。日念金剛經三十遍。至七十二將終。見幢蓋音樂來迎。其妻崔氏即御史安儼之姑也。屬纊次。見嚴隨幢蓋冉冉昇天而去。呼之不顧。一家皆聞有異香之氣(出報應記)。

任自信

任自信。嘉州人。唐貞元十五年曾往湖南。常持金剛經。潔白無點。於洞庭湖中有異物如雲冐舟上。俄頃而散。舟中遂失自信。不知所在。久之乃凌波而出云。至龍宮謁龍王。四五人命昇殿念金剛經。與珠寶數十事。二僧相送出宮。一僧憑附少信至衡岳觀音臺紹真師。付之云。是汝和尚送來。令轉金剛經。至南岳訪僧。果見。云和尚滅度已五六年矣(出報應記)。

叚文昌

唐貞元十七年。叚文昌自蘄入蜀。應南康王韋皐辟命。洎韋之暮年為賊嬖讒構。遂攝尉靈池縣韋尋卒賊。闢知留後。文昌舊與闢不合。聞之連夜離縣至城東門。闢尋有帖不令諸縣官離縣。其夕陰風及返。出郭二里。見火兩炬夾道百步為導。初意縣吏迎候。怪其不前。高下遠近不差。欲及縣郭方滅。及門。縣吏尚未知府帖也。時文昌念金剛經已五六年。數無虗日。信乎至誠必感。有感必應。向之道左右。乃經所著迹也。後闢逆節漸露。詔以袁滋為節度使。文昌從弟少從軍知左營事。懼及禍。與監軍定計。以蠟丸帛書通謀於袁。事旋發。悉為魚肉賊。為文昌知其謀於一時。文昌念經夜久不覺困寐。門戶悉閉。忽聞開戶而入。言不畏者再三。若物投案暴然有聲。驚起之際。音猶在耳。顧視左右。吏僕皆睡。俾燭樺四索。初無所見。向之門扃已開闢矣。文昌受持此經十餘萬遍。徵應孔著(出酉陽離爼)。

劉逸淮

唐劉逸淮在汴。時韓弘為右廂。虞矦王某為左廂。虞矦與弘相善。或謂二人取軍情。將不利與劉。劉大怒。召俱詰之。弘即劉之甥。因控地叩首大言。劉意稍解。王某年老。股戰不能自辨。劉叱令拉坐杖三十。時新造赤棒頭徑數寸。固以筋漆。立之不仆。數五六當死矣。韓意其必死。及昏造其家。怪無哭聲。又謂其不敢哭。訪兵門卒即云。大使無恙。弘素與熟。遂至臥內問之。云。我讀金剛經四十年矣。今方得力。記初被坐時。見巨手如箕。翕然遮背。因袒示韓。都無撻痕。韓舊不好釋氏。由此始與僧往來。日自寫十紙。及貴。計數百軸矣。後在中書。盛暑有諫官因事見謁。韓方洽汗寫經。諫怪問之。韓乃具道王某事(出因活錄)。

孫咸

唐梁崇義在襄州未阻兵時。有小將孫咸暴卒。信宿却蘇。言至一處如王者所居。儀衛甚嚴。有吏引一僧對事。僧法號懷秀。亡已經年。在生極犯戒。及入冥無善可錄。乃紿云我常囑孫咸寫法華經。勅咸被追對。初咸不省。僧固執之。經時不決。忽見沙門曰。地藏語云。若弟子招承亦自獲祐。咸乃依言。因得無事。又說對勘時見一戎王。衛者數百自外來。冥王降階齊級。升殿坐。未久乃大風卷去。又見一人被考覆罪福。此人常持金剛經。又好食肉。左邊有經數千軸。右邊積肉成山。以肉多將入重論。俄經堆中有火。一星飛向肉山。頃刻銷盡。此人遂履空而去。咸問地藏。向來外國王風吹何處。地藏王云。彼王當入無間。向來風即業風也。因引咸看地獄。及門。煙焰扇赫聲若風雷。懼不敢視。臨視鑊湯跳沫滴落左股痛入心髓。地藏令一吏送歸。不許漏洩冥事。及迴如夢。妻兒環泣已一日矣。遂破家寫經。因請出家。夢中所滴處成瘡。終身不差(出酉陽雜爼)。

僧智燈

唐貞元中荊州天崇寺僧智燈。常持金剛經。遇疾死。弟子啟手猶熱。不即入木。經七日却活。初見冥中若王者。以念經故合掌降階。因問訊曰。更容上人十年在世。勉出生死。又問。人間眾僧中後食薏苡仁及藥食。此大違本教。燈報云。律中有開遮條如何。云此後人加之。非佛意也。今荊州僧眾中無有飲藥者(出酉陽雜爼)。

王氏

公安潺陵村百姓王從貴。妹未嫁常持金剛經。唐貞元中忽暴病卒。埋已三日。其家覆墓。聞塚中呻吟。遂發視之。果有氣昇。歸數日能言。云。初至冥間。冥吏以持經功德放還。王從貴能治木。甞於公安靈化寺起造其寺。僧曙中甞見從貴說云(出酉陽雜爼)。

左營伍伯

唐南康王韋皐鎮蜀時。有左營伍伯。於西山行營與同火卒學念金剛經。性頑。初一日纔得題目。其夜堡外拾薪為藩騎縛去。行百餘里乃止。天未明遂踣之於地。以髮繫橛。覆以馳罽寤其上。此人唯念經題。忽見金一鋌放光止於前。試舉首動身。所縛悉脫。遂潛起逐金鋌走。計行未得十餘里。遲明不覺已至家。家在府東市。妻兒初疑其鬼。具陳來由。到家五六日。行營將方申其逃。初韋不信。以逃日與至家日不差。始免之(出酉陽雜爼)。

宋衎

宋衎。江淮人。應明經舉。元和初至河陰縣。因疾病廢業為鹽鐵院書手。月錢兩千。娶妻安居。不議他業。年餘有為米綱過三門者。因不識字。請衎同去通管簿書。月給錢八千文。衎謂妻曰。今數月不得八千。苟一月而致。極為利也。妻楊氏甚賢。勸不令往曰。三門舟路頗為險惡。身或驚危。利亦何救。衎不納遂去。至其所。果遇暴風所擊。彼群船盡沒。唯衎入水捫得粟藁一束漸漂近岸。浮藁以出乃活。餘數十人皆不救。因抱藁以謝曰。吾之微命爾所賜也。誓存沒不相捨。遂抱藁疾行數里。有孤姥鬻茶之所茅舍兩間。遂詣宿焉。具以事白。姥憫之乃為設粥。及明旦於屋南曝衣。解其稾以晒。於藁中得一竹筒。開之乃金剛經也。尋以訊姥。且不知其詳。姥曰。是汝妻自汝來後。蓬頭禮念寫經誠切。故能救汝。衎感泣請歸。姥指東南一徑曰。但尋此去。校二百里。可以後日到家也。與米二升。拜謝遂發。果二日達河陰。見事媿謝。楊媛驚問曰。何以知之。盡述根本。楊氏怪之。衎乃出經。楊媛涕泣拜禮頂戴。衎曰用何以為記。曰寫時執筆者悞羅漢字空。維上無四遂。詣護國寺禪和尚處請添。和尚年老眼昏。筆點過濃。字皆昏黑。但十日來不知其所在。驗之果如其說。衎更嗚咽拜其妻。每日焚香禮經於淨室。乃謂楊媛曰。河濱之姥不可忘也。遣使封茶及絹與之。使至。其居及人皆不見。詰於牧竪。曰比水漲無涯際。何有人鬻茶。復云。路亦並無。乃神化也。數歲相國鄭公絪為東都留守。乃召衎及楊媛往問其本末。并令將經來。與其男武職食。月給五千。因求其經。至今為鄭氏所尊奉。故岳州刺史丞相弘農公因覩其事。遂敘之。名曰楊媛徵驗(出報應記)。

李虗

唐開元十五年有勅。天下村坊佛堂小者。並拆除功德移入側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閉封。天下不信之徒並望風毀拆。雖大屋大佛亦殘毀之。勅到豫州。新息令李虗嗜酒偓強行事違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報。虗見大怒。便約胥止界內毀拆者死。於是一界並全。虗為人好殺愎戾。行必違道。當時非惜佛宇也。但以忿恨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歲餘虗病數日死。時正暑月。隔十即斂。明日將殯。母與子繞棺哭之。夜久哭止。聞棺中若指爪[受-又+夕]棺聲。初疑鼠。未之悟也。斯須增甚。妻子驚走。母獨不去。命開棺。左右曰。暑月恐壞。母怒。促開之。而虗生矣。身頗瘡爛。於是浴而將養之。月餘平復。虗曰。初為兩卒拘至王前。王不見。見階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經年矣。見虗拜問曰。長官何得來。虗曰適被錄而至。吏曰長官平生唯以殺害為心。不知罪福。今當受報。將若之何。虗聞懼。請救之。吏曰。去歲拆佛堂。長官界內獨全。此功德彌大。長官雖死亦不合此間追攝。少間王問更勿多言。但以此對。虗方憶之。頃王坐。主者引虗見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惡簿來。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隨文案。王命啟牘唱罪。階吏讀曰。專好割羊脚。吏曰合杖一百。乃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虗曰。去歲有勅拆佛堂毀佛像。虗界內獨存之。此功德可拆罪否。王驚曰。審有此否。吏曰無。新息吏進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檢之。王曰。促檢殿前垣南有樓數間。吏登樓檢之。未至。有二僧來至殿前。王問師何所有。一答曰常誦金剛經。一曰常讀金剛經。王起合掌曰請法師登階。王座之後。有二高座。右金左銀。王請誦者坐金座。讀者坐銀座。坐訖開經。王合掌聽之。誦讀將畢。忽有五色雲至金座前。紫雲至銀座前。二僧乘雲飛去空中遂滅。王謂階下人曰。見二僧乎。皆生天矣。於是吏撿善簿至。唯一紙。因讀曰。去歲勅拆佛堂。新息一生獨全。合拆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畢。罪簿軸中火出。焚燒之盡。王曰。放李明府歸。仍勅兩吏送出城南門。見夾道並高樓。大小男女羅坐樂飲笙歌。虗好絲竹見而悅之。兩吏謂曰。急過此無顧。顧當有損。虗見飲處意不能忍。行佇立觀之。店中人呼曰來。吏曰此非善處。既不相取信。可任去。虗未悟。至飲處。人皆起就座。奏絲竹。酒至。虗酧酢畢。將飲之。乃一杯糞汁也。臭穢特甚。虗不肯飲。即有牛頭獄卒出於牀下。以叉刺之洞胸。虗遽連飲數杯乃出。吏引虗南入荒田小徑中。遙見一燈烔然。燈旁有大坑。昏黑不見底。二吏推墮之。遂蘇。李虗素性兇頑。不知罪福。而被酒違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猶身得生天。火焚罪簿獲福若此。非為善之報乎。與夫日夜精勤孜孜為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離生死未之有也(出紀聞)。

盧氏

唐開元中有盧氏者。寄住滑州。晝日閉坐廳事。見二黃衫人入門。盧問為誰。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盧甚愕然。問何故相追。因求帖觀。見封上作衛縣字。遂開。文字錯謬。不復似人書。怪而詰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見馬已備在堦下。不得已上馬去。顧見其屍坐在牀上。心甚惡之。倉卒之際不知是死。又見馬出不由門。皆行墻上。乃驚愕不泣。方知必死。恨不得與母妹等別。行可數十里。至一城。城甚壯麗。問此何城。吏言乃王市。即追君所司。入城後。吏欲將盧見王。經一院過。問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太夫院。因問院大夫何姓名。云姓李名某。盧驚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須臾便出。相見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語。大夫謂曰。弟之念誦功德甚多。良由金剛經是聖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議功德者也。盧初入院中。見數十人皆是衣冠。其後太半繫在網中。或無衣或露頂。盧問此悉何人。云是陽地衣冠。網中悉緣罪重。弟若能為一說法。見之者悉得昇天。遂命取高座。令盧昇座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網中人已有出頭者。至半之後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車御雲。誦既終。往生都盡。及入謁見。王呼為法師。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可思議。筭又不盡。歎念誦之功。尋令向吏送之迴。既至舍。見家人披頭哭泣。尸臥地上。心甚惻然。俄有一婢從庭前入堂。吏令隨上階及前。魂神忽已入體。因此遂活(出廣異記)。

王宏

王宏者。少以漁獵為事。唐天寶中甞放鷹逐兔走入穴。宏隨探之。得金剛般若經一卷。自此遂不獵云(出廣異記)。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上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中

  張嘉猷

廣陵張嘉猷者。唐寶應初為明州司馬。遇疾卒。載喪還家。葬於廣陵南郭門外。永泰初。其故人有勞氏者。行至郭南。坐浮圖下。忽見猷乘白馬自南來見。勞下馬相慰如平生。然不脫席帽。低頭而語。勞問。冥中有何罪福。猷云。罪福昭然。莫不隨所為而得。但我素持金剛經。今得無累。亦當別有所適。在旬月間耳。卿還為白家兄。令為轉金剛經一千遍。何故將我香爐盛諸惡物。卿家亦有兩卷經。幸為轉誦。增己之福。言訖遂訣而去。勞昏昧久之方寤云(出廣異記)。

陳昭

唐元和初。漢州孔目典陳昭。因患病。見一人著黃衣至牀前云。趙判官喚爾。昭問所因。云。至自冥間。劉闢與竇縣對事。要召為證。昭即留坐逡巡。又一人手持一物如毬胞。前吏怪其遲。答曰只緣此候屠行開。因笑謂昭曰。君勿懼。取生人氣。須得猪胞。君可面東側臥。昭依其言。不覺已隨二吏。行路甚平。可十里餘。至一城大如府城。甲士守門。及入見一人。怒容可駭。即趙判官也。語云。劉闢敗東川竇縣捕牛四十七頭送梓州。稱准劉闢判殺。闢又云。先無牒。君為孔目典。合知事實。未及對。隔壁聞竇懸呼陳昭何在。及問兄弟妻子存亡。昭即欲參見。冥吏云。竇使君形容極惡。不欲相見。吏乃具說殺牛實奉劉尚書委曲。非牒也。紙是麻。見在漢州某私房架上。即令吏領昭至漢州取之。門館扃鎖。乃於節竅中出入。委曲至。闢乃無言。趙語昭。爾自有一過。知否。竇縣所殺牛。爾取一牛頭。昭未及答。趙曰。此不同人間。不可假也。須臾見一卒挈牛頭而至。昭即恐懼求救。趙令檢格。合決一百考五十日。因謂昭曰。爾有何功德。昭即自陳。曾設若干齋畫佛像。趙云。此來生福耳。昭又言。曾於表兄家讀金剛經。趙曰可合掌請。昭如言。有頃見黃襆箱經自天而下住昭前。昭取視之。即表兄所借本也。褾有燒處尚在。又合掌。其經即滅。趙曰此足以免。便放回。令昭往一司曰生祿。按檢其脩短。吏報云。昭本名釗。是金旁刀。至其年改為昭。更得十八年。昭聞惆悵。趙笑曰。十八年大得作樂事乎。不悅乎。乃令吏送昭。至半道見一馬當路。吏云。此爾本屬。可乘此。即騎乃活。死半日矣(出酉陽雜爼)。

王忠幹

唐元和三年。李同捷阻兵滄洲。景帝命李祐統齊德軍討之。初圍德州城。城堅不拔。翌日又攻之。自卯至未。傷十八九。竟不能拔。時有齊州衙內八將官徤[王*兒]忠幹博野縣人。長念金剛經。積二十餘年。日數不闕。其日忠幹上飛梯。將及堞。身中箭如蝟。為櫑木繫落。同火卒曳出羊馬城外。置之水濠裹岸祐。以暮夜。命抽軍。其時城上矢下如雨。同火忙。忘取忠幹尸。忠幹既死。如夢。至荒野。遇大河。欲渡無因。仰天哭。忽聞人語聲。忠幹見一人長丈餘。疑其神人。因求指營路。其人云。爾莫怕。我令爾可得渡此河。忠幹拜之。纔頭低未舉。神人把腰擲之空中。久方著地。忽如夢覺。聞賊城上交二更。初不記過水。亦不知瘡。擡手捫面。血塗眉睫。方知傷損。乃舉身強行百餘。步却倒。復見向人持刀叱曰起起。忠幹驚懼。走一里餘。坐歇。方聞本軍喝號聲。遂及本營。訪同火卒。方知其身死水濠岸裡。即是夢中所過河也(出酉陽雜爼)。

王偁

王偁。家於晉陽。性頑鄙。唐元和四年。其家疾疫亡者十八九。唯偁偶免。方疾。食狗肉。目遂盲。不知醫藥。唯禱鬼神。數年無報。忽有一異僧請飯。謂曰。吾師之文有金剛經。能排眾苦。報應神速。居士能受之乎。偁辭愚又無目固不可記。僧勸寫之。偁從其言。得七卷。請其僧之數日。夢前僧持刀決其目。乃驚寤。覺有所見。久而遍明。數月如舊。偁終身轉經不替(出報應記)。

李元一

李元一。唐元和五年任饒州司馬。有女居別院。中宵忽見神人。驚悸而卒。顏色不改。其夫嚴訥。自秦來至蒼湖。恍惚見其妻行水上而。至訥驚問之。妻泣曰。某已亡矣。今鬼也。訥駭異之。曰。近此鴈浦村。有嚴夫子教眾學。彼有奇術。公往懇請哀救。某庶得復生矣。訥後果見嚴夫子。拜謁泣訴。盡啟根本。嚴初甚怒。郎君風疾。何乃見凌。訥又拜。悲泣久。乃方許曰。殺夫人者王將軍也。葬在此堂內西北柱下。可為寫金剛經。令僧轉讀於其所祠焉。小娘子必當還也。訥拜謝。疾往郡城。明日到。具白元一寫經。速令讀之七遍。女乃開目。久之能言。媿謝其夫曰。茲堂某柱下有王將軍枯骨。抱一短劍。為改葬之。劍請使留。以報公德。發之果驗。遂改瘞。留其劍。元一因寫經數百卷以施冥寞(出報應記)。

魚萬盈

魚萬盈。京兆市井粗猛之人。唐元和七年。其所居宅有大毒蛇。其家見者皆驚怖。萬盈怒。一旦持巨棒伺其出。擊殺之。烹炙以食。因得疾。臟腑痛楚。遂卒。心尚微煖。七日後蘇云。初見冥使三四人追去。行暗中十餘里。見一人獨行。其光繞身四照數尺。口念經。隨走就其光。問姓字。云我姓趙字某。常念金剛經者。汝但莫離我。使者不敢進。漸失所在。久之至其家。萬盈拜謝曰。向不遇至人。定不回矣。其人授以金剛經。念得遂還。及再生。持本重念。更無遺闕。所疾亦失。因斷酒肉不復殺害。日念經五十遍(出報應記)。

于李回

于李回。舉進士。唐元和八年下第將歸。有僧勸曰。郎君欲速及第。何不讀金剛經。遂日念數十遍。至王橋宿。因步月有一美女與言。遂被誘去十餘里至。一村舍戲笑甚喧。引入升堂。見五六人皆女郎。李回慮是精怪。乃陰念經。忽有異光自口出。群女震駭奔走。但聞腥穢之氣。蓋狐狸所宅。榛棘滿目。李回茫然不知所適。俄有白犬色逾霜雪。似導李回前行。口中有光。復照路逡巡達本所。後至數萬遍(出報應記)。

強伯達

唐強伯。達元和九年家於房州。世傳惡疾。子孫少小便。患風癩之病二百年矣。伯達纔冠便患。囑於父兄。疾必不起。慮貼後患。請送山中。父兄裹糧送之巖下。泣涕而去。絕食無幾。忽有僧過。傷之曰。汝可念金剛經內一四句偈。或脫斯苦。伯達既念。數日不絕。方晝。有虎來。伯達懼甚。但瞑目至誠念偈。虎乃遍舐其瘡。唯覺凉冷如傅上藥。了無他苦。良久自看。其瘡悉已乾合。明旦僧復至。伯達具說。僧即於山邊拾青草一握以授曰。可以洗瘡。但歸家煎此以浴。乃嗚咽拜謝。僧撫背而別。及到家。父母大驚異。因啟本末。浴訖。身體鮮白都無瘡疾。從此相傳之疾遂止。念偈終身(出報應記)。

僧惟恭

唐荊州法性寺僧惟恭。三十餘年念金剛經。日五十遍。不拘僧儀。好酒。多是非。為眾僧所惡。遇病且死。同寺有僧靈巋。其跡類惟恭。為一寺二害。因他故出。去寺一里。逢五六人甚都。衣服鮮潔各執樂器。如龜茲部。問靈巋。惟恭上人何在。靈巋即語其處所。疑寺中有供也。及晚。回入寺。聞鐘聲。惟恭已死。因說向來所見。其日合寺聞絲竹聲。竟無樂人入寺。當時名僧云。惟恭蓋承經之力。生不動國。亦以其迹勉靈巋也。靈巋感悟。折節緇門(出酉陽雜爼)。

王沔

唐元和中嚴司空綬在江陵時。岑陽鎮將王沔常持金剛經。因使歸州勘事。回至咤灘。船破。五人同溺。沔初入水。若有人授竹一竿。隨波出沒。至下牢鎮著岸不死。視手中物乃金剛經也。咤灘至於下牢鎮三百餘里(出酉陽雜爼)。

張御史

張某。唐天寶中為御史判官。奉使淮南推覆。將渡淮。有黃衫人自後奔走來渡。謂有急事。特駐舟洎。至乃云附載渡淮耳。御船者欲歐擊之。兼責讓何以欲濟而輙停留。判官某云無擊。反責所由。云載一百姓渡淮亦何苦也。親以餘食哺之。其人甚愧恧。既濟。與某分路。須臾至前驛。已在門所。某意是囑請。心甚嫌之。謂曰。吾適渡汝。何為復至。可即遽去。云。己實非人。欲與判官議事。非左右所聞。因屏左右。云。奉命取君。合淮中溺死。適承一饌。固不忘已蒙厚恩。只可一日停留耳。某求還至舍。有所遺囑。鬼云。一日之外不敢違也。我雖為使。然在地下職類人間里尹方胥爾。某欲前請救。鬼云。人鬼異路。無宜相逼。恐不免耳。某遙拜。鬼云。能一日之內轉千卷續命經。當得延壽。言訖出去。至門又回請云。識續命經否。某初未了知。鬼云。即人間金剛經也。某云。今日已晚。何由轉得千卷經。鬼云但是人轉則可。某乃大呼傳舍中及他百姓等數十人同轉。至明日晚。終千遍訖。鬼又至云。判官已免。會須暫謁地府。眾人皆見黃衫吏與某相隨出門。既見王。具言千遍續命經足得延壽命。取檢云與所誦實同。因合掌云。若爾。猶當更得十載壽。便放重生。至門前。所追吏云。坐追判官遲迴。今已遇捶。乃袒示之。願乞少錢。某云。我貧士。且在逆旅。多恐不便。鬼云唯二百千。某云若是紙錢當奉五百貫。鬼云。感君厚意。但我德素薄。何由受汝許錢二百千正可。某云今我亦鬼耳。夜還逆旅。未易辨得。鬼云。判官但心念。令妻子還。我自當得之。某遂心念甚至。鬼云已領訖。須臾復至云。夫人欲與。阿嬭不肯。又令某心念阿嬭。須臾曰得矣。某因冥然。如落深坑。因此遂活。求暇還家。具說其事。妻云是夢。夢君已死。求二百千紙錢。欲便市造。阿嬭故云夢中事何足信。其夕阿嬭又夢。因得。十年後卒也(出廣異記)。

費子玉

天寶中犍為參軍費子玉。官舍夜臥。忽見二吏至牀前召費參軍。子玉驚起問誰。吏云大王召君。子玉云。身是州吏。不屬王國。何得見召。吏云閻羅。子玉大懼。呼人鞴馬。無應之者。倉卒隨吏去。至一城。城門內外各有數千人。子玉持誦金剛經。爾時恒心誦之。又切念云。若遇菩薩。當訴以屈。須臾王命引入。子玉再拜甚歡然。俄見一僧從雲中下子玉前致敬。子玉復揚言欲見地藏菩薩。王曰子玉此是也。子玉前禮拜。菩薩云何以知我耶。因謂王曰。此人一生誦金剛經。以算未盡。宜遣之去。王視子玉。忽怒問其姓名。子玉對云嘉州參軍費子玉。王曰此犍為郡。何嘉州也。汝合死正為。菩薩苦論。且釋君去。子玉再拜辭出。菩薩云。汝還勿復食肉。當得永壽。引子玉禮聖容。聖容是銅佛。頭面手悉動。菩薩禮拜。手足悉展。子玉亦禮。禮畢出門。子玉問。門外人何其多乎。菩薩云。此輩各罪福不明。已數百年為鬼。不得託生。子玉辭還舍復活。後三年食肉又死。為人引證。菩薩見之大怒云。初不令汝食肉。何故違約。子玉既重生。遂斷葷血。初子玉累取三妻。皆云被追之。亦悉來見。子玉問何得來耶。妻云君勿顧之耳。小妻云君與我不足。有恨而來。所用己錢。何不還之。子玉云錢亦易得。妻云用我銅錢今還紙錢耶。子玉云。夫用婦錢。義無還理。妻無以應。遲迴各去也(出廣異記)。

錢方義

殿中侍御史錢方義。故華州刺史禮部尚書徽之子。寶曆初獨居長樂第。夜如廁。僮僕從者忽見蓬頭青衣長數尺來逼。方義初懼欲走。又以鬼神之來。走亦何益。乃強謂曰君非郭登耶。曰然。曰。與君殊路。何必相見。常聞人若見君。莫不致死。豈方義命當死而見耶。方義家居華州女兄衣佛者亦在此。一旦溘死。君手命不敢惜顧。人弟之情不足。能相容面辭乎。蓬頭者復曰。登非害人。出亦有限。人之見者。正氣不勝。自致夭橫。非登殺之。然有心曲欲以託人以死。久不敢出。惟貴人福祿無疆正氣充溢。見亦無患。故敢出相求耳。方義曰何求。對曰。登久任此職。積効當遷。但以福薄須人助。貴人能為寫金字金剛經一卷。一心表白迴付與登。即登之職遂乃小轉。必有後報。不敢虗言。方義曰諾。蓬頭者又曰。登以陰氣侵陽。貴人雖福力正強不成疾病。亦當有少不安。宜急服生犀角生玳瑁。麝香塞鼻。則無苦。方義至中堂悶絕欲倒。遽服麝香等并塞鼻則無苦。父門人王直方者。居同里。久於江嶺從事。飛書求得生犀角。又服之。良久方定。明旦選經工令寫金字金剛經三卷。令早畢功。功畢飯僧迴付郭登。後月餘歸同州別墅。下馬方憩。丈人有姓裴者。家寄鄂注。別已十年。忽自門入。徑至方義階下。方義遂遽拜之。丈人曰有客且出門。遂前行。方義從之。及門失之矣。見一紫袍象笏導從緋紫夷數十人俟於門外。俛視其貌乃郭登也。斂笏前拜曰弊職當遷。只消金剛經一卷。貴人仁念特致三卷。今功德極多。超轉數等。職任崇重。爵位貴豪。無非貴人之力。雖職已驟遷。其厨仍舊。頃者當任實如鮑肆之人。今既別司。復求就食。方知前苦殆不可堪。貴人量察。更為轉金剛經七遍。即改厨矣。終身銘德。何時敢忘。方義曰諾。因問丈人安在。曰賢丈汀夏寢疾。今夕方困神道。求人非其親導。不可自己適詣。先歸耳。又曰。廁神每月六日例當出巡。此日人逢必致災難。人見即死。見人即病。前者八座抱病六旬。蓋因登巡畢將歸瞥見半面耳。親戚之中遞宜相戒避之也。又曰。幽冥吏人薄福者眾。無所得食。率常受餓。必能食推食。泛祭一切鬼神。此心不忘。咸見斯眾暗中陳力。必救災厄。方義曰。晦明路殊。偶得相遇。每一奉見。數日不平。意欲所言。幸於夢寐轉經之請。天曙為期。唯唯而去。及明。因召行敬僧念金剛經四十九遍。及明。祝付與郭登功畢。夢曰。本請一七數。又六之。累計其切食天厨矣。貴人有難當先奉白。不爾不來黷。泛祭之請。記無忘焉(出續玄怪錄)。

巴南宰

巴南宰。韋氏。常念金剛經。唐光化中至泥溪。遇一女人著緋衣挈二子偕行。同登山嶺。行人相駐叫噪。見是赤狸大蟲三子母也。逡巡與韋分路而去。韋終不覺。是持經之力也(出述異記)。

元初

唐元初。九江人。販薪於市。年七十。常持金剛經。晚歸江北。中流風浪大起。同涉者俱沒。唯初浮於水上。即漂南岸。群舟泊者悉是大初。見初背上光高數尺。意其貴人。既得活。爭以衣服遺之。及更召以與飯語。漸熟乃知村叟。因詰光所自。云某讀金剛經五十年矣。在背者經也。前後厄難無不獲免。知是經之力也(出報應記)。

宋義倫

唐宋義倫。麟德中為虢王府典籤。暴卒三日方蘇云。被追見玉。王曰。君曾殺狗兔鴿。今被論。君筭合盡。然適見君師主云。君持金剛經。不惟滅罪。更合延年。我今放君。君能不喫酒肉持念尊經否。義倫拜謝曰能。又見殿內牀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披衲。義倫即拜禮。僧曰。吾是汝師。故相救。可依王語。義倫曰諾。王令隨使者往看地獄。初入一處。見大鑊行列。其下燃火。鑊中煑人。痛苦之聲莫不酸惻。更入一處。鐵牀甚闊。人臥其上。燒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顧有三人枯黑佇立。頗似婦人。向義倫叩頭云。不得食喫已數百年。倫答曰我亦自無。何可與汝。更入一獄。向使者云。時熱。恐家人見斂。遂去。西南行數十步後呼云。無文書恐門司不放出。遂得朱書三行字。並不識。門司果問。看了放出。乃蘇(出報應記)。

楊復恭弟

唐內臣姓楊。忘其名。復恭之弟也。陷秦宗權.鹿晏洪.劉巨容賊內二十餘年。但讀金剛經。雖在城中未甞廢。會宗權男為襄陽節度使。楊為監軍使。楊因人心危惧。遂誘麾下將趙德言攻殺宗權男發表。舉德言為節度使。由是軍府稍定。民復舊業矣。楊於課誦之切益加精勵。甞就牙門外柳樹下焚香課誦之次。歘有金字金剛經一卷自空中飛下。楊拜捧而立。震駭心目。得非信受精虔獲此善報也。故陷於賊黨二十年間終能梟巨盜。立殊勳。克保福祿者。蓋佛之冥祐也(出報應記)。

董進朝

董進朝。唐元和中入軍。時宿直城東樓上。一夕月明。忽見四人著黃從東來聚。立城下說己姓名。狀若追捕。因相語曰。董進朝常持金剛經。以一分功德祝庇冥司。我輩蒙惠。如何殺之。須枉命相待。若此人他去。我等無所賴矣。其一人云。董進朝對門有一人。同年同姓。壽限相埒。可以代矣。因忽不見。進朝驚異之。及明。聞對門哭聲。問其故。死者父母云。子昨宵暴卒。進朝感泣說之。因為殯葬。供養其母。後出家。法名慧通。住興元寺(出報應記)。

康仲戚

康仲戚。唐元和十一年往海東。數歲不歸。其母唯一子。日久憶念。有僧乞食。母具語之。僧曰。但持金剛經。兒疾回矣。母不識字。令寫得經。乃鑿屋柱以陷之。加漆其上。晨暮敬禮。一夕雷霆大震。拔此柱去。月餘兒果還。以錦囊盛巨木以至家。入拜跪母。母問之。仲戚曰。海中遇風。舟破墜水。忽有雷震。投此木於波上。某因就浮之。得至岸。某命是其所與。敢不尊敬。母驚曰。必吾藏經之柱。即破柱得經。母子常同誦念(出報應記)。

吳可久

吳可久。越人。唐元和十五年居長安。奉摩尼教。妻王氏亦從之。歲餘妻暴亡。經三載。見夢其夫曰。某坐邪見為蛇。在皇字陂浮圖下。明旦當死。願為請僧就彼轉金剛經。冀免他苦。夢中不信叱之。妻怒唾其面。驚覺面腫痛不可忍。妻復夢於夫之兄曰。園中取龍舌草搗傅立愈。兄寤。走取授其弟。尋愈。詰旦兄弟同往請僧轉金剛經。俄有大蛇從塔中出。舉首徧視經。終而斃。可久歸佛。常持此經(出報應記)。

僧法正

唐江陵開元寺般若院僧法正。日持金剛經三七遍。長慶初得病卒。至冥司。見若王者。問師生平作何功德。答曰常念金剛經。乃揖上殿。登綉座念經七遍。侍衛悉合掌階下。考掠論對皆停息而聽。念畢。遣一吏引還。王下階送曰。上人更得三十年在人間。勿廢讀誦。因隨吏行數十里。至一大坑。吏因臨坑。自後推之。若隕空焉。死已七日。惟面不冷。荊州僧常靖親見其事(出酉陽雜爼)。

沙彌道蔭

唐石首縣有沙彌道蔭。常念金剛經。長慶初因他出夜歸。中路忽遇虎吼擲而前。沙彌知不免。乃閉目坐。默念金剛經。心期救護。虎遂伏草守之。及曙。村中人來往。虎乃去。視其蹲處。涎流於地(出酉陽雜爼)。

何老

何老。鄂州人。常為商。專誦金剛經。唐長慶中因傭人負貨夜憩於山路。忽困寐。為傭者頸其首投於澗中。取貨而趨市方鬻。見何老來。惶駭甚。何曰。我得誦經之力。誓不言於人。遂相與為僧(出報應記)。

勾龍義

勾龍義。閬州里人。唐長慶中於郪縣傭力自給。甞以邑人有疾往省之。見寫金剛經。龍義無故毀棄而止絕之。歸即暗啞。醫不能愈。頑嚚無識亦竟不悔。僅五六年忽聞隣人有念是經者。惕然自責曰。我前謗真經得此啞病。今若悔謝終身敬奉。却能言否。自後每聞念經即倚壁專心而聽之。月餘。疑如念得。數日偶行入寺。逢一老僧禮之。僧問何事。遂指口中啞。僧遂以刀割舌下。便能語。因與念經。正如鄰人之聲。久而訪僧。都不復見。壁畫須菩提像。終身禮拜(出報應記)。

趙安

趙安。成都人。唐大和四年常持金剛經日十遍。會蠻寇退歸。安於道中見軍器輙收置於家。為仇者所告。吏捕至門。涕泣禮經而去。為獄吏所掠。遂自誣服罪。將科斷。到節師廳。枷杻自解。乃詰之。安曰。某不為盜。皆得之巷陌。每讀金剛經。恐是其力。節帥叱之不信。及過次。忽於安名下書一放字後即云。餘並准法。竟不知何意也。及還。洗浴禮經。開匣視之。其經揉裂折軸。若壯夫之拉也。妻曰。某忽聞匣中有。聲如有斫扑。乃安被考訊之時無差失也(出報應記)。

寗勉

寗勉者。雲中人。年少有勇氣。善騎射。能以力格猛獸。不用兵仗。北都守徤其勇。署為衙將。後以兵四千軍於飛狐城。時薊門帥驕悍。棄天子法。反書聞闕下。唐文宗皇帝詔北都守攻其南。詔未至而薊門兵夜伐飛狐。鉦鼓震地。飛狐人洶然不自安。謂寗勉曰。薊兵豪徤不可歒。今且至矣。其勢甚急。願空其邑以遁去。不然旦暮拔吾城。吾不忍父子兄弟盡血賊刃下。悔寧可及。雖天子神武。安能雪吾冤乎。幸熟計之。勉自度兵少固不能折薊師之鋒。將聽邑人語。慮得罪於天子。欲堅壁自守。又慮一邑之人悉屠於賊手。憂既甚而策未決。忽有諜者告曰。賊盡潰矣。有棄甲在城下。願取之。勉即登城垣望。時月明。朗見賊兵馳走。顛躓者不可數。若有大兵擊其後。勉大喜。開邑門縱兵逐之。生擒數十人。得遺甲甚多。先是勉好浮圖氏。常閱佛書金剛經。既敗薊師。擒其虜以訊焉。虜曰。向夕望見城上有巨人數四。長二丈餘。雄俊可惧。怒目呿吻。袒裼執劒。薊人見之慘然汗慄即走避。又安有闘心乎。勉悟巨人乃金剛也。益自奇之。勉官御史中丞。後為清塞副使(出宣室志)。

倪勤

倪勤。梓州人。唐大和五年以武略稱。因典涪州興教倉。素持金剛經。倉有廳事面江。甚為勝槩。乃設佛像而讀經其中。六月九日江水大漲。惟不至此廳下。勤讀誦益勵。洎水退周祖。數里室屋盡溺。唯此廳略不沾漬。倉亦無傷。人皆禮敬(出報應記)。

高涉

唐大和七年冬。給事中李石為太原行軍司馬孔目。高涉因宿使院。鼕鼕鼓起時。詣鄰房。忽遇一人長六尺餘。呼曰。行軍喚爾。涉遂行。行稍遲。其人自後拓之。不覺向北約行數十里。至野外。漸入一谷底。後上一山至頂。四望邑屋盡在眼下。至一曹司所。追者呼云。追高涉到。其中人多朱綠。當按者似崔行信郎中。判云付司對。復至一處。數百人露坐。與猪羊雜處。領至一人前。乃涉妹壻杜則也。逆謂涉曰。君初得書手時。作新人局。遣某買羊四口記得否。今被相責。意甚苦毒。涉遽云。爾時祇使市肉。非羊也。則遂無言。因見羊人立嚙。則逡巡被領他去。倐忽又見一處露架方梁。梁上釘大銕環。有數百人皆持刀。以繩繫人頭牽入環中刳剔之。涉惧走出。但念金剛經。倐忽逢舊相識楊演云。李說尚書時杖殺賊李英道。為劫賊事。已於諸處受生三十年。今却訴前事。君甞記得否。涉辭已年幼不省。又遇舊典叚怡。先與涉為義兄弟。逢涉云。弟先念金剛經。莫廢忘否。向來所見未是極苦處。勉樹善業。今得還亦經之力。因送至家。如夢。死已經宿。向拓處數日青腫(出酉陽雜爼)。

張政

張政。卭州人。唐開成三年七月十五日暴亡。初見四人來捉。行半日。至大江。甚[澗-日+活]度。深三尺許。細看盡是膿血。便小聲念金剛經。使者色變。入城見胡僧。長八尺餘。罵使者曰。何不依帖。亂捉平人。盡皆驚拜。及領見王。僧與對坐曰。張政是某本宗弟子。被妄領來。王曰。待略勘問。王色怒。王判放去。見使者四人皆著大枷僧。自領政出城。不見所渡之水。僧曰吾是汝所宗和尚。汝識我否。我是須菩提。乃知是持經之力。再三拜禮。僧曰弟子合眼。僧以杖一擊。不覺失聲乃活。死已三日。唯心上煖(出報應記)。

皇甫恂

皇甫恂。字君和。開元中授華州參軍。暴亡。其魂神若在長衢。路中交道多槐樹。見數吏擁篲。恂問之。答曰五道將軍常於此息馬。恂方悟死耳。嗟歎而行。忽有黃衣吏數人執符言。天曹追。遂驅迫至一處。門闕甚崇。似上東門。又有一門。似尚書省門。門衛極眾。方引入一吏曰。公有官。須別通。且伺務隙耳。恂拱立候之。須臾見街中人驚矍辟易。俄見東來數百騎。戈矛前驅。恂匿身牆門以窺。漸近見一老姥擁大蓋。策四馬。從騎甚眾。恂細見之。乃其親叔母薛氏也。恂遂趨出拜伏。自言姓名。姥駐馬問恂是何人。都不省記。恂即稱小名。姥乃喜曰汝安得來此。恂以實對。姥曰子姪中惟爾福最隆。來當誤耳。且吾近充職務苦驅馳。汝就府相見也。言畢遂過逡巡判官務隙命入見。一衣冠昂然。與之承迎。恂哀祈之。謂恂曰。足下陽中有功德否。恂對曰有之。俛而笑曰此非妄語之所。顧左右曰喚閹(古瓦反)割家來。恂甚惶懼。忽聞疾報聲。王有使者來。判官遽趨出拜受命。恂窺之。見一閹人傳命畢方去。判官拜送門外。却入謂恂。向來大使有命。言足下未合來。所司誤耳。足下自見大使便可歸也。數吏引去。西行三四里。至一府郡。旌旗擁門。恂被命入。仰視乃見叔母據大殿。命上令坐。恂俯伏而坐。羽衛森然。旁有一僧趺寶座。二童子侍側。恂亦理揖。叔母方敘平生委曲親族。誨恂以仁義之道。陳報應之事。乃曰兒豈不聞地獄乎。此則其所也。須一觀之。叔母顧白僧。願導引此兒。僧遂整衣而命恂從我。恂隨後。行北一二里。遙望黑風自上屬下。烟漲不見其際。中有黑城。飛焰赫然。漸近其城。其黑氣即自去和尚丈餘而開。至城門即自啟。其始入也。見左右罪人初剝皮吮血。砍刺糜碎。其叫呼怨痛宛轉其間。莫究其數。楚毒之聲動地。恂震怖不安求還。又北望一門。熾然炎火。和尚指曰此無間門也。言訖欲歸。忽聞火中一人呼恂。恂視之。見一僧坐鐵牀。頭上有鐵釘釘其腦。流血至地。細視之是恂門徒僧胡辨也。驚問之。僧曰生平與人及公飲酒食肉。今日之事自悔何階。君今隨和尚必當多福。幸垂救。曰何以奉救。僧曰寫金光明經一部及於都市為造石幢。某方得作畜生耳。恂悲而諾之。遂迴至殿。具言悉見。叔母曰。努力為善。自不至是。又曰。兒要知官爵否。恂曰願知之。俄有黃衣抱案來敕于廡下。發視之。見京官至多。又一節言。大府卿貶綿州刺史。其後掩之。吏曰不合知矣。遂令二人送恂歸。再拜而出。出門後問二吏姓氏。一姓焦一姓王。相與西行十餘里。有一羊三足。截路吼瞰。罵恂曰。我待爾久矣。何為割我一脚。恂實不省。且問之。羊曰。君某年日向某縣縣尉廳上誇能割羊脚。其時無羊。少府打屠伯。屠伯活割我一脚將去。我自此而斃。吾由爾而夭。恂方省之。乃卑詞以謝。託以屠者自明。焦王二吏亦同解紛。羊當路立。恂不得去。乃謝曰。與爾造功德可乎。羊曰速為我寫金剛經。許之。羊遂喜而去。二吏又曰。幸得奉送。亦須得同。幸惠各乞一卷。竝許之。更行里餘。二吏曰。某只合送至此。郎君自尋此逕。更一二里。有一賣漿店。店旁斜路百步已下則到家矣。遂別去。恂獨行苦困渴。果至一店。店有水甕。不見人。恂竊取漿飲。忽有一老翁大叫。怒持刀以趂罵云。盜飲我漿。恂大懼却走。翁甚疾來。恂反顧。忽陷坑中。怳然遂活。而殮棺中死已五六日。既而妻覺有變。發視之。綿綿有氣。久而能言。令急寫三卷金剛經。其夜忽聞敲門聲。時有風歘歘然空中朗言曰。焦某王某蒙君功德。今得生天矣。舉家聞之。更月餘。胡辨師自京來。恂異之而不復與飲。其僧甚恨。恂於靜處略為說冥中見師如此。師輒不為之信。既而去。至信州。忽患頂瘡。宿昔潰爛困篤。僧曰恂言其神乎。數日而卒。恂因為市中造石幢。幢工始畢。其日市中豕生六子。五色白。自詣幢環遶數日疲困而卒。今幢見存焉。恂後果為大府卿。貶綿州刺史而卒(出通幽記)。

蔡州行者

唐宋汶牧黃州日。秦宗權阻命作亂。將欲大掠四境。蔡州有念金剛經行者。郡人咸敬之。宗權差為細作。令入黃州探事。行者至黃州。未逾旬為人告敗。宋汶大怒。令於軍門集眾決殺。忽報有加官使到。將校等上言。方聞喜慶。不欲遽行殺戮。由是但令禁錮逾月。使臣不到。又命行刑。出陛牢次。報使入境。復且停止。使已發引出就刑。值大將入衙見之。遽白於宋曰。黃州士馬精強。城壘嚴峻。何惧姦賊窺覘。細作本非惡黨。受制於人。將軍曲貸性命。足示寬恕。汶然之。命髠髮負鉗緣化財物造開元新寺。寺宇將就之。一夜夢八金剛告曰。負鉗僧苦行如此。締構既終。盍釋其鉗。以旌善類。汶覺大異之。遂令釋鉗。待以殊體。自後一州悉呼為金剛和尚(出報應記)。

販海客

唐有一富商恒誦金剛經。每以經卷自隨。嘗賈販外國。夕宿於海島。眾商利其財。共殺之。盛以大籠。加巨石。并經沉於海。平明眾商舡發。而夜來所治之島乃是僧院。其院僧每夕則聞人念金剛經聲。深在海底。僧大異之。因命善泅者沉於水訪之。見一老人在籠中讀經。乃牽挽而上。僧問其故。云被殺沉於海。不知是籠中。忽覺身處宮殿。常有人送飲食。安樂自在也。眾僧聞之。悉普加讚歎。蓋金剛經之靈驗。遂投僧削髮出家於島院(出報應記)。

曹州濟陰縣精舍

唐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精舍。至龍朔二年冬十月。野火暴起。非常熾盛。及至精舍。踰越而過焉。比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金剛般若經一卷儼然如舊。曹州參軍說之(出冥報拾遺)。

李思一

唐隴西李思一。今居相州之淦陽縣。貞觀二十年正月已死。經日而蘇。語在冥報記。至永徽三年五月又死。經一宿而蘇。說云。以年命未盡。蒙王放復歸。於王前見相州淦陽縣法觀寺僧辨珪。又見會福寺僧弘亮及慧寶三人並在王前辨答。見冥官云。慧寶死期未至。宜修功德。辨珪.弘亮今歲必死。辨珪等是年果相繼卒。後寺僧令一巫者就弘亮等舊房。召二僧問之。辨珪曰。我為破齋。今受大苦。兼語諸弟子等曰。為我作齋。救拔苦難。弟子輩即為營齋。巫者又云。辨珪已得免罪。弘亮云。我為破齋。兼妄持人長短。念被拔舌痛苦。不能多言。相州智力寺僧慧永等說之(出冥報拾遺)。

李觀

唐隴西李觀。顯慶中寓止滎陽丁父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心經.隨願往生經各一卷。自後院中恒有異香。非常馥烈。鄰側亦常聞之。無不稱歎。中山即徐令過鄭州。見彼親友。具陳其事(出太平廣記)。

陳文達

唐陳文達。梓州郪縣人。常持金剛經。願與亡父母念八萬四千卷。多有祥瑞。為人轉經患難皆免。銅山縣人陳約。曾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臺。問之。云此是般若臺。待陳文達。其為冥司所敬如此(出太平廣記)。

高紙

高紙。隋僕射潁之孫也。唐龍朔二年出長安順義門。忽逢二人乘馬曰王喚。紙不肯從去。亦不知其鬼使。策馬避之。又被驅擁。紙有兄是化度寺僧。欲住寺內。至寺門。鬼遮不令入。紙乃毆鬼一拳。鬼怒即拽落馬曰此漢大兇麤。身遂在地。因便昏絕。寺僧即令舁入兄院。明旦乃蘇云。初隨二使見王。王曰汝未合來。汝曾毀謗佛法。且令生受其罪。令左右拔其舌。以犁耕之。都無所傷。王問水吏曰彼有何福德如此。曰曾念金剛經。王稱善。即令放還。因與客語言次。忽悶倒如吞物狀。咽下有白脉一道流入腹中。如此三度。人問之。曰少年盜食寺家果子。冥司罰令吞鐵丸。後仕為翊衛。專以念經為事(出報應記)。

竇德玄

竇德玄。麟德中為卿。奉使楊州。渡淮。船已離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襆坐於地。德玄曰。日將暮。更無船渡。即令載之中流。覺其有飢色。又與飯乃濟。及德玄上馬去。其人即隨行已數里。德玄怪之。乃問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也。今往楊州追竇大使。曰大使何名。云名德玄。德玄驚懼。下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請計。鬼曰。甚媿公容載復又賜食。且放公。急念金剛經一千遍。當來相報。至月餘。經數足。其鬼果來云。經已足。保無他慮。然亦終須相隨見王。德玄於是就枕而絕。一宿乃蘇云。初隨使者入一宮城。使者曰。公且住。我當先白王。使者乃入於屏障後。聞王遙語曰。儞與他作計。漏洩吾事。遂受杖三十。使者却出。袒以示公曰。喫杖了也。德玄再三媿謝。遂引入見。一著紫衣人下階相揖云。公大有功德。尚未合來。請公還出。墮坑中於是得活。其使者續至云。飢未食。及乞錢財。並與之。問其將來官爵。曰熟記取。從此改殿中監次大司憲。次太子中允。次司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訖辭去曰。更不復得來矣。後皆如其言(出報應記)。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中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下

  李岡

唐兵部尚書李岡。得疾暴卒。唯心上煖。三日復蘇云。見一人引見大將軍。蒙令坐。索案看云。錯追公。有頃獄卒擎一盤來。中置鐵丸數枚。復舁一鐺放庭中。鐺下自然火出。鐺中銅汁湧沸。煑鐵丸赤如火。獄卒進盤。將軍以讓岡。岡懼云飽。將軍吞之。既入口。舉身洞然。又飲銅汁。身遂火起。俛仰之際吞並盡。良久復如故。岡乃前問之。答云地下更無他饌。唯有此物。即吸食之。若或不飡。須臾即為猛火所焚。苦甚與此。唯與寫佛經十部。轉金剛經千卷。公亦不來。吾又離此。岡既復生。一依所約。深加敬異(出報應記)。

智藏

梁智藏。吳郡人。住鍾山開善寺。遇相者謂曰。法師聰明葢世。惜命不長。止三十一耳。時年二十有九。於是罷講。探經藏得金剛經。竭誠誦讀禮佛懺悔。晝夜不輟。至期忽聞空中聲曰。汝壽本盡。以般若功德力得倍壽矣。後見前相者。驚異莫測。藏陳其故。始知經力不可思議(出緇門崇行錄)。

李丘一

唐李丘一。好鷹狗畋獵。萬歲通天元年任楊州高郵丞。忽一旦暴死。見兩人來追。一人自云姓叚。時同被追者百餘人。男皆著枷。女即反縛。丘一被鎖前驅。行可十餘里。見大槐樹數十。下有馬槽。叚云。五道大神每巡察人間罪福於此歇馬。丘一方知身死。至王門。叚指一胥云。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頭。遂被領見。王曰。汝安忍無親。好殺他命以為己樂。須臾即見所殺獸禽皆為人語云。乞早處分。焦策進云。丘一未合死。王曰曾作何功德。云唯曾造金剛經一卷。王即合掌云。冥間號金剛經最上功德。君能書寫其福不小。即令焦策領向經藏令驗。至一寶殿。眾經充滿。丘一試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經。既迴見王。知造有實。乃召所殺生類。令懇陳謝。許造功德。丘一依王命。願寫金剛經一百卷。眾歡喜盡散。王曰放去。焦策領出城門云。盡力如此。豈不相報。丘一許錢三百千。不受。與造經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唯聞哭聲。已三日矣。驚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寫經二十卷了。焦策來謝。致辭而去。尋百卷亦畢。揚州刺史奏其事。勅加丘一五品。仍充喜州招討使(出報應記)。

于昶

唐于昶。天后朝任并州錄事參軍。每至一更後即喘息流汗。二更後愈。妻柳氏將召醫工昶密曰。自無他苦。但晝決曹務。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耳。每知有災咎。即陰為之備。都不形言。凡六年。後丁母難。持金剛經。更不復為冥吏。因極言此功德力。令子孫佩轉。後為慶州司馬。年八十四將終。忽聞異香。非代所有。謂左右曰。有聖人迎我往西方。言訖而沒(出報應記)。

裴宣禮

唐裴宣禮。天后朝為地官侍郎。常持金剛經。坐事被繫。宣禮憂迫。唯至心念經。枷鎻一旦自脫。推官親訪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經獲免(出報應記)。

吳思玄

唐吳思玄。天后朝為大學博士。信釋氏。持金剛經日兩遍。多有靈應。後稍怠。日夜一遍。思玄在京病。有巫褚細兒言事如神。星下祈禱。思玄往就見。細見驚曰。公有何也。鬼見皆走。思玄私負知是經。乃倍加精勵日念五遍。兄疾。醫無効。思玄至心念經。三日而愈。思玄曾於渭橋見一老人。年八十餘。著麤縗服。問之曰。為所生母也。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時。有異僧教云。汝欲長壽否。但念金剛經。母即發心口念兩遍。本一百七十。及鄰母誦過百歲。今遵母業已九十矣(出報應記)。

薛少殷

河東薛少殷。舉進士。忽一日暴卒於長安崇義里。有一吏持牒云。大使追引。入府門。既人見。官府即鮮于叔明也。少殷欲有所訴。叔明曰。寒食將至。何為鏤雞子食也。東面有一僧。手持寶塔扇雙開。少殷已在其中。叔明曰。日某方欲上事和尚。何為救此人。乃迫而出。令引少殷見判官。及出門之西院。閽者入白。逡巡聞命素服乃入。所見乃亡兄也。敘泣良久曰。吾以汝未成名。欲薦汝於此。分主公事。故假追來。非他也。少殷時新婚。懇不願住。兄曰。吾同院有王判官。職居西曹。汝既來此。可以一謁而去。乃命少殷於西院見之。接待甚厚。俄聞備饌。海陸畢備。未食。王判官忽起顧見。向者持塔僧曰。不可食。食之則無由歸矣。少殷曰飢甚奈何。僧曰唯蜜煎姜可食。乃取食之。而王判官竟不至。僧曰可去矣。少殷復出。詣兄泣且請去。兄知不可留。乃入白官府。許之。少殷曰。既得歸人間。願知當為何官。兄曰此甚難言。亦何用知之。懇請乃召一吏取籍尋閱。不令見之。曰汝後年方成名。初甚當極西得之。次歷畿赤簿尉。又一官極南。此外吾不得知。臨別。兄曰。吾舊使祇承人李俊。令隨汝去。有危急即可念之。既去。每遇危際皆見其僧前引。少殷曰。弟子素不相識。和尚何乃見護如此。僧曰。吾為汝持金剛經故相護爾。雅醒具述其事。後年春果及第。未幾授秘書省正字。充和蕃判官。及迴改同官主簿。秩滿遇趙昌為安南節度。少殷與之有舊。求為從事。欲厭及南之官。昌許之曰。乘遞之鎮未暇有表。至江陵。當以表請。及表至。少殷尋以丁母憂。服除。選授萬年縣尉。時青淄卒吏與駙馬家僮闘死。京兆府不時奏德宗赫怒。時少殷主戒唐。一日乃貶高州雷澤縣尉。十餘年備歷艱苦。而李俊常有所護。及順宗嗣位。有詔收錄貶官。少殷移至珪陽。與貶官李定同行過水勒馬。與一從人言。即李俊也。云某月日已足。拜別而去。少殷曰。吾兄言官止於此。李俊復去。將不久矣。李定驚慘其事。因問。具以告之。數日而卒(出前定錄)。

盧弁

盧弁者。其伯任湖城令。弁自東都就省。夜宿第二谷。夢中見二黃衣吏來追。行至一所。有城壁。入城之後。欲過判官。屬有使至。判官出迎。吏領住一舍下。其屋上有蓋。下無梁柱。下有大磨十枚。磨邊有婦女數百。磨恒自轉。牛頭卒十餘。以大箕抄婦人置磨孔中。隨磨而出。骨肉粉粹。苦痛之聲所不忍聞。弁於眾中見其伯母。即湖城之妻也。相見悲喜。各問其來由。弁曰此等受罪云何。曰坐妬忌以至於此。弁曰為之奈何。伯母曰汝素持金剛經。試為我誦。或當滅罪。弁因持經。磨遂不轉。受罪者小息。牛頭卒持叉來弁所。怒曰何物郎君來此誦經度人作事。弁對曰。伯母在此。卒云。若惜伯母。可與俱去。弁遂將伯母奔走出城。各歸就活。初弁唯一小奴同行。死已半日。其奴方欲還報。會弁已蘇。後數日。至湖城。入門遇伯設齊。家人見弁驚喜還報。伯母迎執其手曰。不遇汝。當入磨中。今得重生。汝之力也(出廣異記)。

鉗耳含光

竺山縣丞鉗耳含光者。其妻陸氏。死經半歲。含光秩滿從家居竺山寺。有大墩。暇日登望。忽於墩側見陸氏。相見悲喜。問其死事。便爾北望。見一大城。云所居在此。邀含光同去。入城。城中屋宇壯麗。與人間不殊。傍有一院。院內西行有房數十間。陸氏處第三房。夫婦之情不異平素。衣玩服具亦爾。久之日暮。謂含光曰。地府嚴切。君宜且還。後日可領兒子等來。欲有所囑。明日不煩來也。及翌日。含光又往。陸氏見之。驚愕曰。戒卿勿來。何得復至。頃之有緋衣吏。侍從數十人來入院。陸氏令含光入牀下。垂氈至地以障之。戒使勿視。恐主客有犯。俄聞外呼陸四娘。陸氏走出。含光初甚怖懼。後稍竊視。院中都有二十八婦人緋衣。各令解髻。兩兩結投釜中。冤楚之聲聞乎數里。火滅乃去。陸氏徑走入房。含光見入。接手牀上。良久悶絕。既窹。含光問平生齋菜誦經念佛。何以更受此苦。答云昔欲終時有僧見詣令寫金光明經。當時許之。病亟草草遂忘遺囑。坐是受妄語報。罹此酷罰。所欲見兒子者正為造金光明經。今君已見。無煩兒子也。含光還家。乃具向諸子說其事。悲泣終夕。及明。往視已不復見。但荒草耳。遂貨家產得五百千。刺史已下各有資助滿二千貫文。乃令長子載往五臺寫經。至山中遍歷諸臺。未有定居。尋而又上臺山路之半。遇一老僧謂之曰。寫經救母。何爾遲廻。留錢於臺。宜速還寫金剛經也。言訖不見。其子知是文殊菩薩。留錢而還。乃至舍寫經畢。上墩又見地獄。因爾直入。遇閉門。乃扣之。門內問是誰。鉗耳贊府即云是我。久之有婦人出曰。貴閤令相謝寫經之力已得託生人間。千萬珍重。含光乃問夫人何故居此。答云。罪狀頗同。故復在此爾(出廣異記)。

王陀

唐王陀。為陰陽府果毅。因病遂斷葷肉。發心誦金剛經。日五遍。後染瘴疾。見群鬼來。陀即急念經。鬼聞便退。遙曰。王令追汝。且止誦經。陀即為歇。鬼悉向前。陀乃昏迷欲絕。須臾又見一鬼來云。念經人。王令權放六月。既寤。遂一心持誦。晝夜不息。六月雖過。鬼亦不來。夜聞空中有聲呼曰。汝以持經功德。當壽九十矣。竟如其言(出報應記)。

王令望

唐王令望。少持金剛經。還卭州。臨溪路極險阻。忽遇猛獸。振怖非常。急念真經。猛獸熟視。曳尾而去。流涎滿地。曾任安州判司。過楊子江。夜風暴起。租船數百艘相接盡沒。唯令望船獨全。後終亳州譙令(出報應記)。

何澋

唐何澋。天授初任懷州武德令。常持金剛經。至河陽水漲橋倒。日已夕。人爭上船。岸遠未達。欲沒。澋懼。且急念經。須臾近岸。遇懸蘆。攀緣得出。餘溺死八十餘人(出報應記)。

張玄素

唐張玄素。洛陽人。少持金剛經。天授初任黃梅宰。家有厄難。應念而消。年七十遘疾。忽有華蓋垂空。遂澡浴與家人訣別。奄然而卒(出報應記)。

田氏

易州參軍田氏。性好畋獵。恒養鷹犬為事。唐天寶初易州放鷹於叢林棘上。見一卷書。取視之。乃金剛經也。自爾發心持誦。數年已誦二千餘遍。然畋獵亦不輟。後遇疾暴卒數日。被追至地府。見諸鳥獸周廻數畝。從己徵命。頃之隨到。見王問罪何多也。田無以對。王令所由領往推問。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啟口。以一丸藥擲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須臾灰滅。俄復成人。如是六七輩。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見火狀。吏乃怪之。復引見王。具以實白。王問在生作何福業。田氏云。初以畋獵為事。王重問。云。在生之時。於易州棘上得金剛經。持誦已二千餘遍。王云。正此滅一切罪。命左右檢田氏福簿。還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誦經。纔三紙。廻視庭中。禽獸並不復見。誦畢。王稱美之云。誦二千遍。延十五年壽。遂得放還(出廣異記)。

李惟燕

建德縣令李惟燕。少持金剛經。唐天寶末。惟燕為餘姚郡參軍。秩滿北歸。過五丈店。屬上虞江埭塘破水竭。時中夜晦瞑。四廻無人。此路舊多劫盜。惟燕舟中有吳綾數百疋。懼為賊所取。因持一劒至船前誦經。三更後見堤上兩炬火自遠而至。惟燕疑是村人衛己。火去船百步便却復廻。心頗異之。愈益厲聲誦經。亦竊自思云。火之所為。得非金剛經力乎。時塘水竭而塘外水滿。惟燕便心念塘破當得水助。半夕之後忽聞船頭有流水聲。驚云塘闊數丈何由得破。久之稍覺船浮。及明河水已滿。對船所一孔大數尺。乃知誦金剛經之助云。惟燕弟惟玉。見任處州別駕。見其兄誦經有功。因效之。後泛舟出峽。水急櫓折。船將欲敗。乃力念經。忽見一櫓隨流而下。遂獲濟。其族人亦常誦金剛經。遇安祿山之亂。伏於荒草。賊將至。思得一鞋以走。俄有物落其背。驚視乃新鞋也(出廣異記)。

孫明

唐孫明者。鄭州陽武人也。世貧賤。為盧氏莊客。善持金剛經。日誦二十遍。經二十年。自初持經便絕葷血。後正念誦次。忽見二吏來追。明意將是縣吏。便縣去。行可五六里。至一府門。門人云。王已出巡。吏因閉於明空室中。其室從廣五六十間。蓋若蔭雲。經七日。王方至。吏引明入府。王問汝有何福。答云持金剛經已二十年。王言此大福也。顧謂左右曰。昨得祇洹家牒。論明念誦勤懇。請延二十載。乃知修道不可思議。所延二十載以償功也。令吏送還舍。其家殯明已畢。神雖復體。家人不知之也。會獵者從殯宮過。聞號呼之聲。報其家人。因爾得活矣。天寶末。明活已六七年。甚無恙也(出廣異記)。

三刀師(感應傳中已雖載之。詳略不同。故再揭之)

唐三刀師者。俗姓張。名伯英。乾元中為壽州徤兒。性至孝。以其父在頴州。乃盜官馬往以迎省。至淮陰。為守遏者所得。刺史崔昭令出城腰斬。時屠劊號能行刀再斬。初不傷損。乃換利刀罄力砍。不損如故。劊者驚曰。我用力砍至其身。則手懦。不知何也。遽白之。昭問所以。答曰。昔年十五曾絕葷血誦金剛經十餘年。自胡亂以來。身在軍中。不復念誦。昨因被不測罪。唯志心念經爾。昭歎息舍之。遂削髮出家。著大鐵鈴乞食。修千人齋供。一日便辨。時人呼為三刀師。謂是起敬菩薩(出廣異記)。

宋參軍

唐坊州宋參軍。少持金剛經。及之官。權於司士宅住。舊知宅凶。每夕恒誦經。忽見婦人立於戶外良久。宋問汝非鬼耶。曰然。又問。幽明理殊。當不宜見。得非有枉屈之事乎。婦人便悲泣曰。然。言身是前司士之婦。司士奉使。其弟見逼。拒而不從。因此被殺。以氈裹屍投於堂西北角圂廁中。不勝穢積。人來多欲陳訴。俗人怯懦。見形必懼。所以幽憤不達凶惡。驟聞執事以持念為功。當亦大庇含識。眷言枉穢。豈不憫之。宋云。己初官位卑。不能獨救。翌日必為上白府君。其鬼乃去。及明具白掘地及圂。不獲其尸。宋誦經。婦人又至。問何以不獲。答曰西北只校一尺。明當求之。以終惠也。依言乃獲之。氈內但餘骨在。再為洗濯。移於別所。其夕又來拜謝。歡喜謂曰。垂庇過深。難以上答。雖在冥昧。亦有所通。君有二子。大者難養。小者必能有後。且有榮位。兼言宋後數改官祿。又云。大媿使君。不知何以報答。宋見府君具敘所論。府君令問己更何官。至夕。婦人又至。因傳使君意。云。一月改官。然不稱意。當遷桂州別駕。宋具白其事。皆有驗。初宋問。身既為人所殺。何以不報。云。前人今尚為官。命未合死。所以未復云也(出廣異記)。

劉鴻漸

劉鴻漸者。御史太夫展之族子。唐乾元初遇亂南徙。有僧令誦金剛經。鴻漸日誦經。至上元年客於壽春。一日出門忽見二吏云。奉大尉牒令追。鴻漸云。初不識大尉。何以見命。意欲抗拒。二吏忽爾直前拖曳。鴻漸請著衫。吏不肯放。牽行未久。倐過淮。至一村。須臾持大麻衫及腰帶令鴻漸著。笑云。真醋大衫也。因而向北行。路漸梗澁。前至大城。入城有府舍甚嚴麗。忽見向勸讀經之僧從署中出。僧後童子識鴻漸。徑至其所。問十郎。郎何以至此。因走白和尚云。劉十六郎適為吏追。以誦經功德豈不徒彼救之。鴻漸尋至僧所虔禮求救。僧云。弟子行。無苦。須臾吏引鴻漸入詣廳事。案後有五色浮圖。高三四尺。廻旋轉動。未及考問。僧已入問。浮圖變成美丈夫。年三十許。云是中丞。降階接僧。問和尚何以復來。僧云劉鴻漸是己弟子。持金剛經功力甚至。其筭又未盡。宜見釋也。王曰。若持金剛經。當願聞耳。因令跪誦。鴻漸誦兩紙訖。忽然遺忘。廳西有人手持金鉤龍頭幡。幡上碧字書金剛經布於鴻漸前。令分明誦經畢。都不見人。但餘堂宇閴寂。因爾出門。唯見追吏。忽有物狀如兩日來擊鴻漸。鴻漸惶惧奔走。忽見道傍有水。鴻漸欲止而飲之。追吏云此是人膏。澄久上清耳。其下悉是餘皮爛肉。飲之不得。還矣。須臾至舍。見骸形臥在牀上。心頗惆悵。鬼從後推之。冥然如入房戶。遂活。鬼得錢乃去也(出廣異記)。

釋祖南

宋釋祖南。居南嶽之雲峰。刺血書阿彌陀經五百卷。金剛經一百卷。法華經十部。終二十七年皆用血書。末年血乾骨立。念佛聲不絕。一日在方丈坐化。眉間迸出舍利。隨取隨生(出法華持驗記)。

釋明勳

明釋明勳。徽人。原名胡文柱。天啟時為中書舍人。以不從魏璫書經。命褫官。至丙戌忽患人面瘡。痛不可忍。辛卯冬暈絕恍惚。聽瘡作人言曰。予梁時盧昭容也。在雒陽宮中遭賊戕命。今已六百餘年。尚滯鬼籍。而君即當日戕予者。今既轉身為男子。當書法華等經以自敕救予。文柱哀祈。住痛即書。時居儀真立具紙筆書法華.華嚴.金剛.楞嚴等經及水懺。每書時痛輒止。停筆復痛。踰年書經完。患遂愈。丁酉夏遇堆山於德度。詳述斯事。但未辨為蕭梁為朱梁。李太史明睿.王子猷定諸人題跋亦皆不及審定。堆山曰。此朱梁也。蕭梁時雒陽屬魏。且昭容亦唐官人位號。乃擁護昭宗而被害者。若非朱友珪即氏叔琮耳。遂訂而題其冊。見薛公宷。今堆山道者。米筆記。按堆山考據最悉。但如此則梁昭容應作唐昭容。或胡君憒絕中。唐梁聲近而訛。未可知也(周石續志)。

房翥

代州房翥。曾勸一老人念佛。其老人得生西方。入冥見閻羅王。乃再放還世。汝當生淨土。翥有一萬遍金剛經願。兼敬禮五臺。此心未遂。未欲往生(出瑞應刪傳)。

孤元軌

唐貞觀五年。有隆州巴西縣令孤元軌者。信敬佛法。欲寫法華.金剛.般若.涅槃等。無由自撿。憑彼土抗禪師撿挍。抗乃為在寺如法潔淨寫了下袠。還歧州莊所。經留在莊。并老子五千文同在一處。忽為外火延燒。堂宇是草覆。一時灰蕩。軌于時任憑翊縣令。家人相命撥灰覔金銅軸。既撥灰。開其內諸經宛然如故。潢色不改。唯箱袠成灰。又覔老子。便從火化。于時聞見之者鄉村遠近莫不嗟異。其金剛般若經一卷。題字焦黑。訪聞所由。乃初題經時有州官能書。其人雜食行急。不獲潔淨。直爾立題便去。由是色焦。其人現在。瑞經亦存京師西明寺主神察。目驗說之(出法苑珠林)。

壽昌禪師

謹按狀師諱慧經。號無明。撫州崇仁裴氏子。初產難。祖父誦金剛經。遂得娩。因名經師。生而頴異不羣。形儀蒼古。若逸鶴淩空。天性澹然。無嗜好。九歲入鄉校便問浩然之氣是個甚麼。師異之。居恒若無意於人間世者。秊十七。遂棄筆硯。慨然有向道志。秊二十一。偶入居士舍。見案頭金剛經。閱之輒終卷。忻然若獲故物。即與士言其意。士奇之。師由是斷葷酒。決出世志。父母聽之。時邑之蘊空忠禪師說法於廩山。遂往依之。即其本名曰慧經。執侍三載。凡聞所教不違如愚。嘗疑金剛經四句偈。一日見傅大師頌曰。若論四句偈。應當不離身。師不覺灑然。因述偈。有遍界放光明之句。以是知為夙習般若熏發也(出壽昌語錄)。

龔德莊

秘書省校書郎龔德莊。初罷官靈壽。來歸京師。居新門裏。時方上元山東劉野夫與德莊善。偶折簡來約十四日可盡室往觀。君慎勿出。略相候欲欵語。德莊素敬憚其人。為獨守屋廬二鼓矣。而野夫不至。方假寐。家人輩尚未還。俄火自門而燒。德莊但捉誥牒而走。一夕而燼數百家。明日迹其屋灰炭中得金剛般若一卷。略無損處。開視明鮮如新。德莊少豪逸。嗜酒色。不甚信內典。豈夙世善根不思議力。以茲發感悟之歟。觀者彭凡.鄒正臣.劉棐。僧希祖.德洪。政和元年上元後一日(出石門文字禪)。

周縉

杭州周縉。頗知書。聚二三童子講習市中。日誦金剛經甚謹。童子閔生觸飜佛前燈油染於經。杭之民俗。凡經像幣汙輒投濤江。縉因束以紅燄。倣其後行之。時元之大德庚子也。越三年癸卯。經忽還於舊所。半為潮沙所裹。而紅燄如故。縉驚喜。與吳門僧儉拂去沙塵。其粘綴者逐番分折之。徧請叢林開士題識左方。後八十一年當國朝洪武庚申。經入沙門宥悌之手。復重加裝[祧-兆+(虎-儿+几)]。即南屏山中請濂說贊。贊曰。

  至誠動物。靡間毛髮。此感彼應。如磁引鍼。況乎契經。世雄所說。至心受持。昭答如響。昔周氏子。朝夕嚴事。經有染汙。投諸江潮。閱三春秋。忽返元所。經實紙成。難同紩石。非金剛力。焉能不壞。經無羽足。不能飛行。非金剛力。誰挾而至。由此而觀。佛語所至。百神訶衛。無能損者。然而此經。觚翰所假。雖載佛言。靈從何起。世之法藏。所摸經文。充棟汗牛。未聞皆驗。應知萬法。實本一心。由心誠故。而經應之。心靈經靈。理無疑者。是知此心。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神通妙用。一一具足。不假外求。有能精進。入在上乘。證妙覺位。亦無留難。今因贊經。推而達之。欲作佛者。此心即是。善思念之。慎勿退轉(出宋景濂護法錄)。

尼淨真

尼淨真。住長安積善寺。納衣乞食。一生無瞋。講金剛經十萬遍。專精念佛。顯慶五年七月染患。語弟子曰。五月內十度見阿彌陀佛。又兩度見極樂世界寶蓮華上童子遊戲。又有聖僧五度授記曰。我當作佛。又曰。吾得上品往生。跏趺而終。經宿却醒。語弟子曰。吾得菩薩位也。遍歷十方供養諸佛。言訖而終。光照於寺(出瑞應刪傳)。

王氏女

宋吉安王氏女。日誦彌陀.金剛.觀音諸經。念佛求度。母死既殮。惡血滴瀝。女發誓云。若我孝心。願臭氣不作。言訖流血即止。父娶後室。與同修淨業。後得疾。請僧說淨土觀法。忽索衣吉祥而臥。攬觀音手。所執幡寂然不動。母篩灰於地以驗受生。見灰中出蓮花數朵(出袾宏往生集)。

黃婆

宋潮山黃婆。持金剛.法華。專心念佛。忽患痢疾。但飲水不食。隣菴僧善修夢婆來謂曰。將往西方。越二日婆西向念佛。端坐而化。遠近皆見紅霞覆婆之屋(出袾宏往生集)。

孫大玕居士

大明孫叔子。法名大玕。自幼警敏端確。年十二隨父鏡吾居士奉四十八願彌陀像入雲棲。因受五戒。歸而斷葷血。息交遊。罷呫嗶。矢志念佛。誓取金臺。而勤苦不惜身命。俄而見兩比丘持蓮花。以一心淨土印可。復見化人誦金剛經一晝夜。乃矍然起坐曰。彌陀觀音皆來迎我。結金剛拳印大。呼阿彌陀佛數聲。泊然而寂。時萬曆辛亥十一月十一日也。有淨土十二時歌傳世。詳具吳太史西生傳中(出袾宏往生集)。

附錄

金剛是喻。最堅最利。萬物不能加損。而能壞萬物者。般若是法。此云智慧。智有決擇之功。慧有照了之用。又智照諸法實相。慧了諸法無生。然有體有用。肇論云。諸法實相謂之般若。即金剛體堅。經云。信心清淨則生實相。又云。設化眾生謂之漚和。即金剛用利。經云。我應滅度一切眾生。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又云。涉有未始迷虗。故常處有而不染。經云。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又云。不厭有而觀空。故觀空而不證。經云。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乃體外無用。用外無體。一念之力。權實雙彰。不同二乘人空慧眼。故喻如金剛。波羅蜜。此云彼岸到。喻涅槃妙心。若有我法二執。則有分段.變易二種生死。名為此岸。乘般若之舟楫。渡我法之中流。離二種生死此岸。到菩提涅槃彼岸。故名波羅蜜。問曰。真般若者。清淨如虗空。無知無見。無作無緣。今釋迦出世說法利生。令眾生離我法。斷生死。修般若。證涅槃。然後如來示寂。則凡聖能所生滅修證皆是妄情。何名真般若也。答曰。不然。佛真法身。猶若虗空。應物現形。如水中月。水清月現。月亦不來。水濁月昏。月亦不去。經云。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則應化非真實也。又云。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佛說非身。是名大身。此報身不可得也。又云。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此法身無所得也。佛既無得。法豈可說。所以世尊談經三百餘會。說法四十九年。未嘗說著一字。淨名云。三轉法輪於大千。其輪本來常清淨。經云。若見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無法可說。是名說法。能化既爾。所化亦然。煩惱本空。我法何有。既無二執。奚用斷除。如兔角龜毛。名實俱妄。經云。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譬如幻瞖妄見空花。瞖若除。空花奚有。眾生煩惱妄見生死。煩惱若除。生死安在。如皮既不存。毛何所附。圓覺云。生死與涅槃。凡夫及諸佛。同為空花相。經云。一切眾生即非眾生。我法所照之境。般若能照之心。我法本空。誰為所照。既無所照之境。則無能照之心。能所雙忘。修即無修。經云。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法。是名善法。煩惱與菩提。生死及涅槃。皆對待之辭也。然離煩惱得菩提。斷生死證涅槃。乃隨他意語。非如來稱性之談。以般若智照。煩惱本空。菩提焉有。生死原寂。涅槃安寄。放光云。菩提有所得耶。答曰不也。亦有亦無得耶。答曰不也。非有非無得耶。答曰不也。然則都無所得耶。答曰不也。以無所得而得也。是故得無所得也。肇云。眾生非眾生。誰為得之者。涅槃非涅槃。誰為可得者。經云。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實無眾生得滅度者。般若能證之智。涅槃所證之理。修即無修。則無能證之智。證即無證。則無所證之理。忘能所。滅影像。盤山云。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復是何物。化緣既畢。入滅歸真。如薪盡火滅。法華云。若見如來常在不滅。不能生難遭之想。恭敬之心。是故如來雖不實滅而言滅度。譬如醫師為治狂子故。實在而言滅。故云。常在靈鷲山。及餘諸住處。楞伽云。無有涅槃佛。無有佛涅槃。遠離覺所覺。是二悉俱離。莊生云。適來。夫子時也。適去。夫子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指窮於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經云。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此則滅無所滅也。然則涅槃虗而無相。般若寂而無知。本無生死起滅。亦無煩惱縛脫。以如如智。契如如理。理外無智。智外無理。理智雙泯。絕言絕思。是以釋迦摩竭掩室。淨名毗耶默然。空生岩中晏坐。帝釋滿空雨花。豈曰無辯。辯所不能言也。經者。常也。三世諸佛不易故。又云徑也。通凡入聖之路故。因空生請問經名。世尊答云。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乃至)然佛說法分為五時般若。即當第四時。又般若分八部。大般若.放光般若.光讚般若.道行般若.小品般若.金剛般若.實相般若.摩訶般若.此即大般若中第五百七十七卷。又外有六譯。後秦羅什.後魏菩提留支.陳朝真諦.隨朝笈多.唐初玄奘.大周義淨。今所傳即秦譯也(明西淅海鹽宗福菴沙門如觀所述金剛般若波羅密多經筆記首題釋)。

金剛般若經靈驗傳卷下(終)

金剛經之靈驗。 和漢古今所傳。豈毛楮悉所舉哉。今夫 和朝之感應。散在乎諸書者且置。唯於異域書中局見所及者。不分緇素。不論前後。隨得記之。題曰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靈驗傳。因與感應傳及新異錄併鋟梓以遺世之同志云。

  旹 貞享五(戊辰)載八月下澣 沙門妙幢(淨慧)謹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