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古以金线织成龙凤鞍并绣龙凤鞍幞各二幅、细马二匹、散马二十匹来贡。证古还,赐询诏书七通并衣带、银彩、鞍勒马等。
八年,诏登州置馆于海次以待使者。其年,又遣御事民官侍郎郭元来贡。元自言:「本国城无垣墙,府曰开城,管六县,民不下三五千。有州军百余,置十路转运司统之。每州管县五六,小者亦三四,每县户三四百。国境南北千五百里,东西二千里。军民杂处,隶军者不黥面。方午为市,不用钱,第以布米贸易。地宜粳稻,风俗颇类中国。无羊、兔、橐驼、水牛、驴。气候少寒,暑差多。有僧,无道士。民家器皿,悉铜为之。乐有二品:曰唐乐,曰乡乐。三岁一试举人,有进士、诸科、算学,每试百余人,登第者不过一二十。每正月一日、五月五日祭祖祢庙。又正月七日,家为王母像戴之。二月望,僧俗燃灯如中国上元节。上巳日,以青艾染饼为盘羞之冠。端午有秋千之戏。士女服尚素。地产龙须席、藤席、白︴纸、鼠狼尾笔。」元辞貌恭恪,每受宴赐,必自为谢表,粗有文采,朝廷待之亦厚。九年,辞还,赐询诏书七函,袭衣、金带、器币、鞍马及经史、历日、《圣惠方》等。元又请录《国朝登科记》及所赐御诗以归,从之。
天禧元年,遣御事刑官侍郎徐讷奉表献方物于崇政殿,又贺封建寿春郡王。
三年九月,登州言高丽进奉使礼宾卿崔元信至秦王水口,遭风覆舟,漂失贡物,诏遣内臣抚之。十一月,元信等入见,贡锦衣褥、乌漆甲、金饰长刀匕首、锦鞍马、布、药物等,又进中布二千端,求佛经一藏。诏赐经还布,以元信覆溺匮乏,别赐衣服、缯彩焉。明州、登州屡言高丽海船有风漂至境上者,诏令存问,给度海粮遣还,仍为著例。
五年,询遣告奏使御事礼部侍郎韩祚等一百七十九人来谢恩,且言与契丹修好,又表乞阴阳地理书、《圣惠方》,并赐之。
金行成者,累官至殿中丞,治表乞放还。行成自以筮仕朝廷,不愿归本国。又以父母垂老,在海外旦暮思念,恨禄不及,令工图其像置正寝,与妻史氏居旁室,晨夕定省上食,未尝少懈。淳化初,通判安州。被病,知州李范与僚佐数人省之,行成病已笃,泣且言曰:「行成外国人,为朝官,佐郡政,病且死,未有以报主恩,虽瞑目固有遗恨。二子宗敏、宗讷皆幼,家素贫,无他亲可依,旦暮委沟壑矣。」未几,行成死,其妻养二子,誓不嫁,织履以给。范表其事,诏以宗敏补太庙斋郎,令安州月给其家钱叁缗、米五斛,长吏岁时存问。
又高丽信州永宁人康戬,字休祐,父允,三世为兵部侍郎。戬少好学,时纥升与契丹交兵,戬从允战木叶山下,连中二矢,神色不变。后陷契丹,遁居墨斗岭,又至黄龙府,间道得归高丽,时允犹在。开宝中,允遣戬随宾贡肄业国学。太平兴国五年,登进士第,解褐大理评事,知湘乡县,再迁著作佐朗,知江阴军、江州。历官以清白干力闻,改太常博士。苏易简在翰林,称其吏才,命为广南西路转运副使,赐绯鱼,就迁正使,再转度支员外郎、户部判官。出知峡、越二州,连被诏褒其能政。又为京西转运使,加工部郎中,赐金紫。戬所至好行事,上章多建白,以竭诚自任。景德三年,卒,真宗特以其子希龄为太常寺奉礼郎,给奉终丧。
乾兴元年二月,祚等辞归国,赐询如故事。会真宗晏驾,又赍遗物以赐询。
天圣八年,询复遣御事民官侍郎元颖等二百九十三人奉表入见于长春殿,贡金器、银刀剑、鞍勒马、香油、人参、细布、铜器、硫黄、青鼠皮等物。明年二月辞归,赐予有差,遣使护送至登州。其后绝不通中国者四十三年。
询孙徽嗣立,是为文王。
熙宁二年,其国礼宾省移牒福建转运使罗拯云:「本朝商人黄真、洪万来称,运使奉密旨,令招接通好。奉国王旨意,形于部述。当国僻居谷,邈恋天朝,顷从祖祢以来,素愿梯航相继。蕞尔平壤,迩于大辽,附之则为睦邻,疏之则为敌。虑边骚之弗息,蓄陆以靡遑。久困羁縻,难图携贰,故违述职,致有积年。屡卜云祥,虽美圣辰于中国;空知日远,如迷旧路于长安。运属垂鸿,礼稽展庆。大朝化覃无外,度豁包荒,山不谢乎纤埃,海不辞于支派。谨当遵寻通道,遄赴稿街,但兹千里之传闻,恐匪重霄之纡眷。今以公状附真、万西迁,俟得报音,即备礼朝贡。」徽又自言尝梦至中华,作诗纪其事。三年,拯以闻,朝廷议者亦谓可结之以谋契丹,神宗许焉,命拯谕以供拟腆厚之意。徽遂遣民官侍郎金悌等百十人来,诏待之如夏国使。
往时高丽人往反皆自登州,七年,遣其臣金良鉴来言,欲远契丹,乞改涂由明州诣阙,从之。郡县供顿无旧准,颇扰民,诏立式颁下,费悉官给。又以其不迩华言,恐规利者私与交关,令所至禁止。徽问遗二府甚厚,诏以付市易务售缣帛答之。又表求医药、画塑之工以教国人,诏罗拯募愿行者。
九年,复遣崔思训来,命中贵人仿都亭西驿例治馆,待之寝厚,其使来者亦益多。尝献伶官十余辈,曰:「夷乐无足观,止欲润色国史尔。」帝以其国尚文,每赐书诏,必选词臣著撰而择其善者。
元丰元年,始遣安焘假左谏议大夫、陈睦假起居舍人往聘。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