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焚山毁玉。稍同迁怒。伏寻先典。例有可原。昔吴国陪臣。则爰丝不坐于刘濞。昌邑中尉。则王吉免缘于海昏。譬诸栾布。乃策名于彭越。比于田叔。亦委质于张敖。主以凶逆陷夷戮。臣以忠良荷收擢。今张元素。令狐德棻。赵宏智。裴宣机。萧钧等。并砥节励操。有雅望于当朝。经明行修。布芳名于天下。或以直言而遭棰扑。或以忤旨而见猜嫌。一概雷同。并罹天宪。恐于王道。伤在未宏。
其年四月。中书侍郎颜师古。以谴免职。温彦博言于太宗曰。师古谙练政事。长于文诰。时无逮者。冀上复用之。太宗曰。我自举一人。公勿忧也。遂以岑文本为中书侍郎。专典机密。及迁中书令。归有忧色。母怪而问之。文本曰。非勋非旧。滥登荣宠。位高责重。古人所惧。抚己循心。所以忧耳。亲宾有来贺者。辄曰。今日受吊不受贺。及兴辽东之役。凡所制度。一切委之。料配粮。用甲兵。神思顿竭。言辞举措。颇异平常。太宗见而忧之。谓左右曰。文本今与同行。恐不与我同返。定州遇暴疾卒。时年五十一。
垂拱三年。凤阁侍郎刘袆之尝窃谓人曰。太后何用临朝称制。不如返政。以安天下之心。则天闻之。特令肃州刺史王本立推鞫。本立宣敕示袆之。袆之曰。不经凤阁鸾台宣过。何名为敕。则天大怒。以为拒捍制使。特赐死。
开元元年十二月。上诏宰臣谓曰。从工部侍郎有得中书侍郎者否。对曰。任贤用能。非臣等所及。上曰。苏颋可除中书侍郎。仍令宰臣宣旨。移入政事院。便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今知制诰有政事食者。自颋始也。及入谢固辞。上曰。朕常欲用卿。每一好官缺。即望诸宰相论及。此皆卿之故人。遂无贤卿者。朕常叹息。中书侍郎。朕极重惜。自陆象先改官后。朕每思之。无出卿者。二年。弟诜除给事中。颋屡陈情。上曰。古来有内举不避亲耶。颋曰。晋大夫祁奚是也。上曰。若然者。朕自用苏诜。何得屡言。近日卿父子犹在中书。兄弟有何不得。卿言非至公也。至三年二月。上谓曰。前朝有李峤苏味道。时人谓之苏李。朕今有卿及李乂。亦不让之。卿所制文。朕自识之。自今已后。每进书皆别录一本云。臣某进。朕要留中。迄今以为故事。
十二年六月。中书令张说荐崔沔为中书侍郎。或谓沔曰。今之中书。皆是宰相。承宣制命。侍郎虽是副贰。但署位而已。甚无谓也。沔曰。不然。设官分职。上下相维。各申所见。方为制理。岂可俛然偷安。而怀禄仕也。自是每有制敕及南曹事。沔多异同。张说颇不悦焉。
建中元年。中书侍郎平章事崔佑甫薨。册赠太傅。故事。中书侍郎未尝有赠三师者。上以佑甫謇謇有大臣节。特宠异之。
左右散骑常侍
武德令以为从三品散官。贞观十七年六月四日。改为职事官。置两员。以黄门侍郎刘洎为之。隶门下省。显庆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分左右各两员。其左隶门下省。右隶中书省。龙朔二年。改为左右侍极。咸亨元年。改为左右常侍。广德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升为正二品。中书门下省。各加置四员。兴元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各加一员。贞元四年正月一日敕。元额四员。其新加员。宜依元数停。
贞观十七年。散骑常侍刘洎谏诘难公卿表曰。臣闻帝皇之与凡庶。圣哲之与庸愚。上下相悬。拟伦斯绝。是知以至愚而对至圣。以极卑而对极尊。徒思自强。不可得也。陛下降恩旨。假慈颜。凝旒以听其言。虚襟以纳其说。犹恐群下未敢对扬。况动神机。纵天辩。饰词以折其理。援古以排其义。欲令凡庸。何阶应答。臣闻皇天以无言为贵。圣人以不言为德。老君称大辨若讷。庄生言至道无文。此皆不欲烦也。是以齐侯读书。轮扁窃笑。汉皇慕古。长孺陈讥。此亦不欲劳也。且多记则损心。多语则损气。心气内损。形神外劳。初虽不觉。后必为累。须为社稷自爱。岂有性好自伤乎。窃以今日升平。皆陛下力行所致。欲其久长。匪由辨博。但当忘彼爱憎。慎兹取舍。每事敦朴。无非至公。若贞观之初则可矣。至如秦政强辨。失人心于自矜。魏文宏才。亏众望于虚说。此才辨之累。较然可知矣。伏愿略兹雄辨。浩然养气。简披缃图。澹焉怡目。占万寿于南岳。齐所性于东邱。则天下幸甚。手诏答曰。非虑无以临下。非言无以述虑。比有谈论。遂至繁多。轻物骄人。恐由兹道。形神心气。非足为劳。今闻谠言。虚怀以改。
宝应二年五月一日敕。散骑常侍且各置常参官两人。合自简择闻奏。参典亦置两人。
兴元元年二月。以奉天解围。百僚称贺。右常侍贾隐林抃舞。因质言曰。陛下性多太急。不能容忍。若旧性不改。虽朱泚败亡。臣亦恐忧未艾也。上虚怀纳之。
贞元四年二月十八日敕。左右散骑常侍。是中书门下正三品官。谓之侍极。宰臣次列。除特委方面者。余不合兼任使。先已授者。宜改与别官。自今已后。更不得注授。
长庆四年五月。谏议大夫李渤奏。据六典。常侍奉规讽。其官久不举职。习以成例。若设官不责其事。不如罢之。以省其费。苟未能罢。臣请特敕。令准故事行其职业。从之。
太和五年。神策中尉王守澄。诬奏宰相宋申锡谋逆。文宗即令追捕。左散骑常侍崔元亮。与谏官等奏。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