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迩章敬寺后。为游幸近地。左右莫敢言。南仲等上疏极谏。代宗览表叹息。立从其议。因锡南仲绯。迁士干之官。以褒之。是日。遣内常侍吴承清宣谕百僚。令付史馆。
元和元年九月。以拾遗杜从郁为秘书丞。郁司徒佑之子。初。自太子司议郎为左补阙。右拾遗崔群韦贯之。左拾遗独孤郁等上疏。以为宰相之子。不合为谏诤之官。于是降左拾遗。群等又奏云。拾遗与补阙。虽资品不同。而皆是谏官。父为宰相。而子为谏官。若政有得失。不可使子论父。于是改授。
十五年八月。山陵始复土。先是。追邠宁节度使李光颜。徐泗节度使李愬赴阙。或言欲及重阳节。与百寮内宴。拾遗李。宇文鼎。温会。韦瓘。冯约等上疏曰。臣闻人臣之节。本于忠荩。苟有所见。即宜上陈。况臣等为陛下谏官。食陛下美禄。岂得隐默。孤负恩荣。臣闻诸道路。不知信否。皆云追光愬及重阳令节。欲内宴百寮。倘诚有之。乃陛下亲群臣。宏德泽之慈旨也。然使以元朔未改。园陵尚新。虽陛下当易月之期。俯从人欲。而礼经着三年之制。犹服心丧。遵同轨之会。适去于中邦。告远夷之使。未复其来命。遏密弛禁。盖为齐民。合燕内廷。事将未可。夫明主行为天下则。言为天下法。臣恐王言忽降。其出如纶。苟紊皇猷。徒彰直谏。臣等是以昧死上闻。曲突徙薪。义实在此。其李光颜李愬。久统戎旅。皆有忠劳。今者时当盛秋。务拓边寇。及至之日。陛下降恩召见。询访才谋。褒其旧勋。付以疆事。如此则与夫歌钟赐宴。酒食邀欢。固不同年而语矣。臣窃见陛下自临御以来。施号发令。无非孝治。因心屡形于诏敕。行已实感于人伦。惟在敬慎威仪。保全圣德。臣等不敢缄默。辄贡狂言,惧不允当。伏待刑宪。
宝历元年闰七月。右拾遗薛廷老。与同僚入合奏事曰。臣伏见近日除拜。往往不由中书进拟。或是宣出。伏恐纪纲渐坏。奸邪恣行。上曰。更谏何事。拾遗舒元褒曰。近曰宫室修造太多。廷老曰。臣等职在谏官。凡有所闻。即合论奏。乞勿罪其言。上改容劳之。
其年十一月。以右拾遗内供奉史馆修撰薛廷老为河中府临晋令。时。郑权因交通郑注。得岭南节度。权到镇后。尽以府库所有。辇送京师。酬遗权幸。廷老闻知。上疏请按。由是衅结中外。人尽危之。廷老性本强直。未几。又讥张权与程昔范。不宜居谏官之列。事皆不行。遂自请假。满十旬。为宰相李逢吉所出。
二年九月。以新授濠州刺史陈岵为太常少卿。岵常好释氏。学佛经。中尤好维摩。自为有得。即加注释。辄复上献。遂有宣令与好官。乃追前命。例在清贤。群议纷然。谏官刘宽夫等七人同疏论曰。岵来由径求。事因供奉僧进经。上览疏奏。谓不直言。宣与宰相等云。陈岵所进经。实不因僧。谏官何处得此语。卿等可即勘问。并推排头首奏来。左补阙刘宽夫上表自言。昨论岵之时。不记得先后。唯执笔草状。即是微臣。今既论事不合。臣甘当罪。若今寻究根本。自相推排。恐或遽相诬执。有损事体。凡所论差误。臣尽甘当罪。疏奏。敕谏官六人。各罚一季俸。刘宽夫独能当罪。释放。然岵寻改少府监。
大和元年十一月。敕以右补阙高允中为侍御史。允中自为谏官。甚举职业。危言直论。不避时忌。宝历中。常上疏云。东头势重于南衙。枢密权倾于宰相。敬宗惊悟。久之。虽无明赏。而直名昭然。人情危惧。恐有祸及。终致非辜。至是稍迁。正人相贺。
三年五月。左拾遗舒元褒等奏。今年四月。左补阙李虞与御史中丞温造。街中相逢。温造怒李虞不回避。遂提李虞祗承人车从。送台中禁身一宿。决脊杖十下者。臣等谨按国朝故事。供奉官行。除宰相外。无回避。今温造灭弃朝廷典故。陵陛下近臣。恣行胸臆。曾无畏忌。伏以事虽小而关分理者。不可失也。分理一失。乱由之而生。拾遗补阙。官秩虽卑。乃陛下侍臣也。御史中丞。官秩虽高。乃陛下法吏也。侍臣见凌。是不广敬。法吏坏法。何以持绳。臣等又闻元和长庆中。御史中丞行李遵从。不过半坊。今乃远至两坊。谓之笼街喝道。唯以尊崇自处。不思僭拟之嫌。陛下若不因此时。特有惩革。伏恐从此供奉官辈。便须回避中丞。累圣制度。失自陛下。臣等官参谏列。实为陛下惜之。敕。宪纲之主。在指佞触邪。不在行李自大。侍臣之职。在献可替否。不在道途相高。其台官与供奉官同道。听先后而行。遇途但祗揖而过。其参从各随本官之后。少相回避。勿言冲突。自今已后。应各有遵从官行李传呼。前后并不过三百步。
会昌四年六月。中书门下奏。谏官论事。臣等商量。望令各陈所见。不要连状。涉于纠杂。如有大段意见。及朝廷重事。必须连状者。即令同商量进状。不得辄有代署。敕旨。依奏。
咸通四年十一月。以长安县尉令狐滈为左拾遗。左拾遗刘蜕。起居郎张云上疏。论滈父绹秉权之日。广纳赂遗。取李琢财物。除安南。致蛮寇侵扰。不当居谏官之列。时绹镇淮南。上表论诉。乃贬云兴元少尹。蜕华阴令。
符宝郎
本名符玺郎。延载元年五月十一日。改为符宝郎。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复改为符玺郎。开元元年十一月十日敕。传国八玺。既改为宝。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