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肃违世,主上躬政,英规独运,粹照尽神,悉屏群邪,再清百度。坐附援求,益迎合轻议,为执宪所纠,故左降偏郡。夫位兼将相,不为不达矣;任意中外,不为不用矣。所宜引满覆之(诚)[诫],保高明之宠,贪慕权要,衅生不足,此其所劣也。前书称沈约昧于荣利,有志台司;元稹大为路岐,经营相位。负才好进,正此俦矣。谨按《谥法》:『敏而好学曰文,贪而败官曰墨。』请谥文墨。」惟演子暧等诉曰:「先臣遭遇三朝,践扬四纪,本以文学,遍历两制。真宗朝曾任枢近,兼陛下东宫日宾客。先祖 顺,勋冠诸藩。先臣昨以宪司弹,劾坐擅议祔庙及连姻戚里,蒙朝廷止解台司,退守侯服。亡殁之后,赠官赐赙,遣使护丧,哀荣之恩,并越彝等。此乃圣
上追录勋旧、原宥过失之深意也。而礼官定谥,曲加恶名,乞别令详议。」诏送翰林学士、判太常寺章得象,与礼官详议。得象等议:「惟演始自降官,逮于即世,务专率职,以趣自新。悼功名不居之诫,有惶惧可怜之意。但以身在遐远,众弗及知,故后善虽勤而牵复未加,前吝已彰而讥议犹集。(环)[]之所谥,理或在兹。今若更荐其文,则违降秩之典;苟谓之墨,又无渎货之状。推原本意,似爽厥中。谨按《谥法》:『追悔前过曰思。』惟演晚节修省,可谓过而知悔矣,宜谥曰思。」诏从之。惟演尝谓章献、章懿二后祔真宗庙室,由此左迁。既谥曰思,庆历三年行升祔之礼,其子暧等又诉于朝,故改谥。
翰林侍读学士、兵部侍郎、兼秘书监、赠太子太师杨徽之,谥曰文庄。德美才秀曰文,履正志和曰庄。初赠兵部尚书,景佑二年以外孙参知政事宋绶言徽之尝侍真宗藩邸,故加赠太子太师,及赐谥曰文。
永兴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尚书令韩琦,谥忠献。
枢密副使、给事中、赠礼部尚书包拯,谥孝肃。
尚书右丞、赠资政殿学士范纯礼,谥恭献。
护国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狄青,谥武襄。
校书郎、霸州文安县主簿、编修《太常因革礼》苏洵,谥曰文。李壁《与苏洵定谥札子》:臣窃见国朝故事,臣僚三品以上方许赐谥,其有抱道蕴德、声实俱高者,官品虽未及而法亦得赐。故邵雍官止校书郎,元佑二年赐谥康节;徐积宣德郎,政和六年赐谥节孝。此祖宗尊贤尚德之意,不专以品秩崇卑为间,其旨远矣。臣伏见故校书郎、文安县主簿、编修《太常因革礼》苏洵,学综六艺,词雄百
家,通于王政,达于权事。方时燕安,中外以兵为讳,洵独著书极论为国之大计,与制虏之长策,皆指事切理,不为空言。故欧阳修一见太息,比之荀卿,而韩琦亦(未)[谓]虽贾谊不能过。独王安石恶其异己,指为战国纵横之流,天下不以为然也。晚沾一命,订礼容台,浸乡于用,不幸赍志没地,独其书伟然配况、雄以传。而琦尤加器重,以为文追典诰,论极皇王。自斯言之出,学者益以尊信,非若专门浅局之士好高泥古、于用则 者之比也。仰惟陛下恢洪远猷,崇尚实学,如洵之贤,宜在褒表。况轼、辙先已蒙恩,并得美谥,易名之宠,止及其子,尚遗其父,推本而言,于义为阙。臣于庆元元年任馆职日,尝因赐对,乞将范祖禹、常安民、张(廷)[庭]坚等一处定谥,即蒙圣慈开可,付外施行。今者忝贰秩宗,宝司邦礼,怀有未尽,不敢隐默。兼本州岛守臣刘光祖见行陈乞,欲望睿明特饬攸司,参照邵雍、徐积体例,与洵定谥,以示朝廷尊贤尚德之意,其于治道不为无补。
显谟阁待制、赠特进葛胜仲,谥文康。之谣。膺是易名,固非虚美。白公掌制,唐朝止着于文称;黔子辞封,战国仅加于康号。获兼二懿,实迈前芳。而况神圣抚中兴之朝,贤杰运上公之祊,操励世磨钝之具,提循名责实之纲,固应实副其华,岂俾名浮于行。兹盖伏遇某官片言寤主,一德格天。以甚易而成天下之甚难,以至靖而息天下之至扰。巨鳌镇于海翻之后,色石炼于天缺之时。百六之运遂回,千一之期立致。自非体妙道以在己,阐神化以及民,安危究消长之宜,文武得弛张之术,则何以乂皇家如反掌,静穹庐若发蒙!至于礼务旌贤,仁存锡类,尤轸怀于平日,欲劝善于将来。致是醇儒,特膺表行,恩纶告第,诏墨扬幽。善者怙焉,已侈阖棺之赐;逝者已矣,应图结草之酬。 葛立方《归愚集 谢先人赐谥文康启》:爵以驭贵,既登二品之崇;诏以尊名,更被两言之宠。藐孤祗命,潜德增辉。仰推标榜之公,实有陶镕之自。感深而骨刻矣,泣尽而血继之。伏念先考早以英材,寖跻膴仕。雕龙擅价,摛华国之文章;佩犊流恩,布宜民之岂弟。三科中青钱之选,四郡兴五
正奉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赠金紫光禄大夫张子颜,谥僖敏。
同签书枢密院事、赠通议大夫王伦,谥节愍。
参知政事范仲淹,谥文正。
宝文阁直学士、左朝奉大夫、知制诰、赠左朝议大夫胡安国,谥文定(公)。
户部侍郎、赠兵部尚书蔡齐,谥文忠。
礼部尚书、端明殿学士、赠
资政殿学士苏轼,谥文忠。香山先生喻良能集《读邸报东坡追谥文忠》一绝:禄位见轻扬执戟,履屐犹藏鲁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