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将见存及日后收到马数置籍抄转,以十分为率,候至岁终,将见存并倒毙马的实匹数及部辖逐将将佐等合干人职位、姓名、供申朝廷,赏罚施行。诸军所养马数,其马主名下若有倒毙,即合别行摊拨养喂,难以候至岁终迭较赏罚。如遇倒毙,马主即便科断,有名目人,供申所属展年。若养喂实及一年,别无损毙,从本军量支犒赏施行。」故有是命。
四月十一日,利州路转运判官范南仲等言:「契勘茶马司所起川、秦纲马,从来于四川州军差拨官兵押发。所有隆兴二年分马,殿前司
自差八十七官兵前来取押。抵今年八月,节次差发到七十纲官兵,止取发过马三十九纲外,余三十一纲官兵,只在兴元府守候纲马,坐费券食。又更接续差到取押干道元年分纲马一十七纲,官兵若等候资次,须是半年以上,委见虚费钱粮。所有纲马既于水路津发,自不须更差人前来取押。乞下殿前、马、步军司住行差拨,只依旧例,自茶马司差人押发。」诏并依,如后次纲马不堪,将茶马司差到押发人重作施行。
六月十四日,诏四川军兵(目)[自]今十将以上,毋差押马。十将以上非武艺合格,毋得转资。以秘书省正字黄(钓)[钧]言:「窃见四川州郡军员之数最冗,军员之选最滥。盖押马转资之弊,有以致之也。押马转资,其弊有二:一曰坏军政,二曰耗国用。昔者祖宗立禁军之额,课其武艺而为排连转补之法,使之歆慕踊跃,日夜磨砺,而后有得。今也不然。驱马二驷,平达在所,则转一资,大率不过五六往返,则为都头、为指挥使。一岁马纲凡三百有奇,所差不啻千兵,迁补军员,其数不少。蜀郡之兵,多者四五千人,少者一二千人,而军员之数,大郡踰千人,小郡亦不下七八百人,可谓最冗最滥矣。击刺、射御之事则不能,坐作进止之节则不知,以道路之小劳,一旦偃然于一军之上,顾使负材力、习武艺者,俛首而下之。此军政之所以坏也。自押官等而上之,至于指挥使,资级愈高,则衣粮愈增。以衣食数兵之资,而后能给其一人。一郡而军员千人者,计其资用,虽养数千兵可也。视祖宗之旧,增者十倍。此州郡所以困于供亿而国用所从而耗也。绍兴二十三年以后,四川茶马制置司及普州守臣各有陈请,乞将押马转资为之止法,诸州军员为之定额。及省部看详之际,不知其为四川之害,止降指挥轮流差拨,不许折运。沿此,转员日多,省计日侵,其弊滋甚。方陛下修明百度,训治六师,而使游手无能之人侥冒赏级,坏军政而耗国用。望严立禁令。」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二日,诏今后茶马司起发西马到行在,不以年分,轮拨付三衙。内殿前二纲,马、步军司各一纲,周而复
始。仍自今年三月一日为额。以马军司李舜举、步军司陈敏言,乞将发到西马以四纲为率,分拨三司。故有是命。
十月四月日,四川宣抚使虞允文言:「契勘宕昌所买西北之马,产于沙场平川之地,一旦使行金、房州路,固已损坏;草料不(辨)[办],遂致饥饿,倒毙甚多。又自房州以去行在,马驿地理稍远,每程有八九十里者。尽一日之力,不能得至。既抵驿舍,马已困乏,刍秣不齐,来日又是催赶前去。若有蹄脚病患,州郡不肯寄留,直至倒死而后已。盖州县马纲、草料批请、程驿多是委之县令、簿尉,守臣殊不干预,事力至轻,例皆不办。伏望专委知州。所有逐驿程,每驿大约作五十里以下。所有病马,即权(守)[寄]留,如法医治。每岁若能医治及五十匹,知州即与减二年磨勘;不及五十匹,分数给赏。」从之。
四年正月十五日,四川总领查钥言:「前宣抚吴璘起发进马,系于诸军入队马内摘拣,发赴行在,即不系买马起发。其牵马(宫)[官]、兵该赏一半折资钱,合于契税钱内支给。」从之。
十九日,诏:「四川宣抚司所起进马五百匹,令御前诸军都统制员琦,第一至第四纲马二百匹,差有心力官兵管押赴行在。沿路如法养喂,仍赍元发纲解毛色、马图前来,不得换易。」
二十三日,提举四川买马监牧公事张松言:「本司所买马,系在西和、阶、文、黎州、南平军置场收买,出自远蕃。纔买到场,便行起发。径由道路,多是山坡险峻,自早至暮,喂饲失时。虽依元降指挥于房州、鄂州、襄阳
府、江州、宣州各有住程歇泊,缘为十程以上,方得歇泊。今相度,更于房州竹山县、光化军卧佛驿、郢州长寿县驿、汉阳军汉川驿、兴国军驿、江州石溪驿、池州贵池县、湖州安吉驿八处,各住程驿歇泊一日。所有草料钱粮,望行下所属宽剩桩(辨)[办]应副,检日批支。」从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白札子:「马驿新路,自(今)[金]州用般装运,水路至净口约五百余里,净口至梅溪一百八十里之间凡有大小溪水近二百处,恐虚费措置,终不可行。旧路自金州至梅溪一十二驿,若于竹山县至宝峰,并高水田至长安,各添置一驿,使促其程,将房州山路修凿巇险,便为坦涂,则为力不劳。」同日,又白札子:「近来纲马疲瘦倒毙,缘宕昌中卖之初,却令元卖之人看养,候五十匹足数,然后排作短纲。押短纲使臣往往多是付身不圆之人,茶司别无请给,挨排守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