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又次远邠、宁、泾州等三处,一斤价钱十六文足,一席计钱三贯五百二十文;近裹秦、坊、丹、干、陇、凤、阶、成州、凤翔等九处,一斤价钱十八文足,一席计钱三贯九百六十文;又近裹同、华、耀、虢、解州、河中府、永兴、陕府等八
处,一斤价钱二十六文足,一席计钱四贯四百文。
三年五月,香药榷易院言:「所卖第一等香,每斤元估钱四贯文,如入交引,即五千,今又令每斤增价百钱。所虑市易者少,有亏课额。」帝谓王(卿)[钦]若[ZZ]曰:「比来禁榷不许私贩,有司累曾定价,所贵通商。况享神之外,别无所用。可令依旧,勿复增价。」
七月二十日,三司盐铁副使林特、宫苑使刘承珪请罢比较茶法,仍乞不行酬赏。从之。国朝自干兴二年置榷茶务,诸州民有茶,除折税钱外,官悉市之。许民于东京输金、银、钱、帛,官给券就榷务以茶偿之。后以西北用兵,又募商人入粟麦、材木于边郡,给文券,谓之交引,许就沿江榷务自请射茶边郡,所入直十五六千至二十千者,即给茶直百千,谓之功 钱。然入粟、木者亦有不知茶利,至京多以交引鬻于茶,州百千裁得二十余缗,谓之实钱。辇下坐贾逐蓄交引以射利,谓之交引炼。岁月滋深,沿江榷务交引坌至,茶不充给,计岁入新茶,一二年不能偿其数,其弊么如此。至是边陲罢兵,储峙丰积,言事者多云榷法非便,遂命特等议更其法。特等召茶商十数辈,犒以醪馔,讲贯公私之利。乃谓依时价官收交引,每茶价及百千,人纳实钱五十千,其见执交引至榷务,已得茶者量抽十之一,但三年并赴务买茶,即于正茶外兼还所抽,以平其价。行之一年,帝虑未尽其要,命枢密直学士李浚、刘综、知杂御
史王济与三司同较其利害。时边郡所入,时估实价不一,遂且以新法从事,而榷务纳金帛,岁较其数已多于前,而上封者复言新法始行,又命比较,商旅眩惑,不敢以时贸易。及特等奏入,即令权罢比较焉。
三十日,帝曰:「昨定夺司条制茶事,闻其过于严切,有伤园户,朕巳示谕令知。园户采撷用功,须更得人手制造,茶既逐等第给价,入等者不可私卖,亦是入官。今一切须令本户造化,皆要精细,岂不伤园户耶 又佣力者众,皆是贫民,既斥去无用,安知不聚为寇盗 宜再与指挥,务令通济。」定夺司言:「此事实所未知,今闻圣谕,方晓其事。」
四年八月,三司盐铁副使、司封员外郎林特迁祠部郎中,皇城使、胜州刺史刘承珪进领昭州团练使,崇仪副使、江南都大制置茶盐发运副使李溥迁西京作坊使,并以议茶法课程增益故么。
诏曰:「茗榷之法,流弊浸深流弊:原作「抗弊」,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厘改已来,利课丰羡。既规画之斯定,归职分以攸宜。其定夺司公事宜令三司行遣,不得辄有改更辄:原作「辙」,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三改。。」
大中祥符二年六月,三司林特等上《编成茶法贯条》。其序文已见茶杂录。
六年二月,三司言:「河北州军入中粮斛价,自前逐处随意增长,全无约束。近委逐处都监、监押逐旬取市实价密申复,又令承受、使臣等每入见,必具随物色实直进呈,由是便籴州军不敢专辄增价。」帝曰:「平直物价,最为要事。可令三司常依此提举。」
九月,诏:「河北榷务入中布,其数至多,用为博籴,亦所未便。自今除北界博易依旧外,悉罢之。」
七年二月,三司言:「陕西入中粮斛交
抄并多,富民折其价值,既贱市之,又复谷留,有害商旅,致入中艰阻,须有厘改,用革其弊。元定百千交抄官给九十千,今请依市人所买例,每百千有功抬者,官给十二千,无者官给十一千收市之。」帝虑夺民之利,止令权宜行之,不得着为定式。
八年六月,上封言上封:疑当作「上封者。」:「商客将沿边入中粮草交引赴京请钱,榷货务须得交引铺户为保识,方许通下。其铺户邀难客旅,减克钱物,与本务公人请废铺户为保,止令诸色人自赍通下。又沿边所发客旅入中勘同案底,亦令直赴本务通下,监官当面开折,上簿拘管,候客旅将到交引请钱,画时勘对合同支与。又请今后三司欲行改法,先须令本务将未给交引勘同案底申奏后,方令改法,仍告报客旅。应未改法日前其勘同案底已到务者,只依未改法时则例支给。又请约束入中粮草,州军须管次日给表客旅交引讫,当日内发递勘同案底赴榷货务通下。」诏御史中丞冯拯、翰林学士王曾同定夺利害条奏,仍[令]三司详定以闻。
八月,诏曰:「榷茗之规,着令已么,固计入之素定,非异端之可攻。载详言事之人,时进单辞之说。始陈封奏,必烦述于事端;洎究指归,多未详于本末。自今群臣如有茶法便宜,当令显拜封章,尽述条目,下有司详议施行。况金毂细务,非军国事机,自合归于职司,非朕所宜亲决。今后事有陈述,不得更乞留中,敢或故违,并当勘劾。」
初,既变茶法,言事者以为岁失课额,有害无利,且独便大贾,而小商失据。或请别置官属,专位其事。内臣蓝继宗等亦屡言其非便,帝以问辅臣。丁谓言:「臣夙知利害,愿得与议者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