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之式,迭至于迩臣之室。尤为熙朝之盛事,猗欤休哉!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实为人主轨范,尧、舜、禹、汤、文、武之行事,如指诸掌。陛下研精覃思,有年于兹,固已举坦明之制,合前后之揆矣。迩者讲官得旨,灼趱敷奏黼扆之前,圣语有云:『典谟训告之书,朕留意已久。尧言宣布,一词称赞。』窃谓陛下游神艺圃,潜心圣域,诚非分章摘句,泥纸上之言,事口耳之末也。盖尝蠡测管窥,仰观圣运,如精一之旨,传之尧舜,俭勤之德,无间大禹。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则与汤之检身者无二道。谨庶狱而无游畋,建皇极而无偏党,则与文武之忧勤者无两心。岂非平时留意之久,其效遂至是乎 臣等闻伊尹之告太甲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传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惟陛下谨终始如,自强不息,则高明光大,悠久无疆,将与天地同其德矣。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
读徐应龙,朝奉大夫、新除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袁燮,朝请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读黄序,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李楠,朝奉郎、右正言、兼侍讲刘棠,中奉大夫、行起居郎、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工部侍郎聂子述,朝散郎、行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侍读宣缯言:「仰惟皇帝陛下,天资冲澹,惟性高明。日御讲筵,就学不倦。经籍奥义,以次咨访,罔有逸遗。自庆元戊午,至嘉定丙子,凡十彻章。虽商高宗典于终始,周成王学有缉熙,殆不是过。猗欤懿哉!甚盛德也。厥今《通鉴》进读,复告讫篇,非汲汲皇皇,畴尧臻此!緬惟是書之作,昉我英宗,命司馬光論次於中祕,起周威烈,下竟五代,研精極慮,窮竭日力,久迺克就,卷帙曠分,綱目井列,不但 擷故實而已,蓋將便清燕之觀,示元龜之鑒也。裕陵钦承先志,宠以序文,谓『天人相与之际,休咎庶证之原,威福盛美之本,规摹利害之效,良将之方略,循吏之教条,于是悉备。』显谟大训,炳若日星。诏燕后人,永永无斁。陛下笃意此书,肆命劝诵,其闻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或关宸听,有悟圣心,涣(法)[发]玉音,动与理会。前后侍臣之言,钦聆敬孍,不一而足。维庆元乙卯二月,实始启帙,除东西魏、陈、隋及五季渎乱之事,有旨不读,自余纪载,弗怠幡阅。逮嘉定戊寅季春,遂底终篇。
陛下稽古之懋、典学之勤,可谓同符祖宗,有光帝王矣。昔唐开元中,日选耆儒侍读,以质史籍疑义,然而锐始怠终,徒文亡实。秉史笔者,犹且特书,以为美谈。矧陛下历览前代兴亡理乱之故,尊所闻,行所知,首末惟一,顾可不登之汗简,以诏万世 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通议大夫、权刑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徐应龙,朝散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表燮,朝请郎、新除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楠,朝奉郎、新除殿中侍御史、兼侍讲盛章,朝请郎、新除右正言、兼侍讲胡卫,朝散郎、试秘书监、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柴中行,朝奉郎、新除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扬汝明,朝奉郎、新除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李安行言:「仰惟陛下,天纵之圣,议挹弗居,日就之功,缉熙不已。粤自临御以来,锐情经术,垂意史传。凡三五帝王学聚问辨之方,暨历代兴(忘)[亡]理乱之迹,亦既洞究其颠末,而深造其渊微矣。比岁记注之臣,欲以上 聪明,复取先朝讲官范祖禹所进《帝学》一编,续以五宗之懿,厘为十卷,仰尘乙览。顷因《资治通鉴》彻章,有旨以是进读。圣心亹亹,咨阅靡殆。乃嘉定乙卯仲夏,实竟其帙。自非陛下典学之诚,有加无已,畴克臻此 钦惟元佑更化,作新之治,符靖始初,清明之
政,无非皇皇汲汲之所繇致。高宗、孝宗若稽于古,高明光大之效,尤极其盛。今观三圣学问之精微,诸儒讲说之本末,是书所载,炳如日星。臣等进读之次,陛下穆垂天听,莫不心领意会,抑亦尊所闻而行所知矣,岂但虚文而已哉!昔傅说之告商高宗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又继之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陛下学于古训矣,而复以五宗之家学为法,是则监于成宪之谓也。视商之贤王,真可齐休匹美。逮兹彻卷,固宜纪诸汗简,以侈万世之传。臣等劝诵罔功,迭睹盛事,不胜庆幸。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太中大夫、试工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叶时,朝请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盛章,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杨汝明,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张攀,朝请郎、左司谏、兼侍讲张次贤,朝请郎、右正言、兼侍讲龙盖卿,朝请郎、守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杜孝严,朝奉大夫、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权直舍人院程珌言:「窃谓圣学无倦,固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