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寘于宪,亦反朴还淳之渐也。」从之。
十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之间,害民者莫甚于科罚,虐民者莫甚于惨酷。且如以赎罪并缘而责其献纳,以酒税牵连而责其认钱,或科敷于里正、保正长,或横敛于师巫僧道,或利富室之财而启诬告之风。监司所当廉察也,或以头子钱为名而科取州县;郡守所当表帅也,或以助州钱为名而科取属邑。此科罚之害民者也。非州县长官不许受辞,而他官辄受礼;非亲民不许科决杖罪,而镇寨敢自专推司,辄自讯囚,荆杖代用藤条,观望鍜炼,备极荼毒。此惨酷之虐民者也。前后禁约科罚、惨酷条令,大字镂板行下诸路郡邑,揭于通衢,其有犯者,必罚无赦。」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国子监言:「福建麻沙书坊见刊雕太学总新文体,内丁巳太学春季私试都魁郭明卿《问定国是》、《问京西屯田》、《问圣孝风化》。本监寻将案籍拖照得郭明卿去年春季策试即不曾中选,亦不曾鲁有前项问目。及将程文披阅,多是撰造怪辟虚浮之语,又妄作祭酒以下批凿,似主张伪学,欺惑天下,深为不便。乞行下福建运司,追取印版,发赴国子监交纳。及已印未卖,并当官焚之。仍将雕行印卖人送狱根勘因依供申,取旨施行。」从之。
三月四日,诏吊祭使人过界,仰经过州县严行禁止民间,不许歌乐及观看,人户毋致衣服华饰。
十一日,臣僚言:「今天下郡邑乡聚每岁立社,计户裒金以造作兵器,小有忤意,变故随生。近者都城鬻卖娱悦童稚之具,多有装饰兵器,弄伪成真。乞今后遇有献神祷旱等事,不得以头刃为戏,凡物之像兵器者亦不许复鬻于市。」从之。
二十一日,臣僚言:「乞将建宁府及诸州应有书肆去处,辄将曲学小儒撰到时文改换名色,真伪相杂,不经国子监看详及破碎编类,有误传习者,并日下毁板,仍具数申尚书省并礼部。其已印未卖者,悉不得私买。如有违犯,科罪惟均。」从之。
四月二十九日,诏:「应朝士以下并不许讲旦朔庆贺私谢苛礼,惟议职事,陈利害,方许相见。其有无故看谒、躁进不悛者,朝士则令御史台觉察,局务则令所属长官按劾。」
五月六日,臣僚言:「楚俗淫祠,其来尚矣。惟是戕人以赛鬼,不宜有闻于圣世。俗尚师巫能以祸福证兆簧鼓愚民,岁有输于公,曰师巫钱,自谓有籍于官。官利其一孔之入,于是纵其所为,无复谁何,浸淫妖幻,诅厌益广,遂至用人以祭。每遇闰岁,此风犹
炽。乞告戒湖北一路监司、帅守,先严官吏收纳师巫钱之禁,然后取其为巫者,并勒令易业,不帅者与传习妖教同科,庶几此俗渐革。」从之。
十三日,诏今后女冠、道士不得出入宫禁,三宫准此。
十六日,臣僚言:「迩岁以来,革私铸之奸,严销毁之禁,犹沙毛,犹未尽戢。乞下所属监司州县,督责厢分,警饬巡尉,严保伍之法,申粉壁之禁,使盗铸之弊销,般贩之习弭,行用之患革。一有违戾,锄去本根,庶几窒其弊于本(厚)[原],享其利于经久。」从之。
八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南恩州介于德庆府、新、高、雷、化数州之间,程途相去三五百里之远,久例凡有送迎并过往,类差农民以为夫脚,既妨农时,遂失本业。他处递相仿效,实为民害。又军兵所押马纲经从州县乡村,最为扰民。每纲马二疋,系差一人牵驾,故路无壅遏。今乃成群散走,驰突于道,过城市则冲踏人物,遇秋成则践损禾稼。乞下诸路监司禁约州县,不得辄差农民充夫脚,所属约束取马官兵严行部辖,不得扰害州县,损伤禾稼。如违,并寘典宪。」从之。
讼则合谋并力,共出金钱,厚赂胥吏,必胜乃已。每遇营造,阴相部勒,啸呼所及,跨县连州。工匠役徒悉出其党,什器资粮随即 九月一日,臣僚言:「浙右有所谓道民,实吃菜事魔之流,而窃自托于佛老以掩物议,既非僧道,又非童行,辄于编户之外别为一族。奸淫污秽甚于常人,而以屏妻孥、断荤酒为戒法;贪冒货贿甚于常人,而以建祠庙、修桥梁为功行。一乡一聚,各有魁宿。平居暇日,公为结集,曰烧香,曰燃灯,曰设斋,曰诵经,千百为群,倏聚忽散,撰造事端,兴动工役,寅缘名色,敛率民财,陵驾善良,横行村间。有备具。人徒见其一切办事之可喜,而不知张皇声势之可虑也。及今不图,后将若何 乞行下浙西诸郡,今后百姓不得妄立名色,自称道民,结集徒党。严切晓谕,各令四散着业。如敢违戾,将为首人决配远恶州军,徒党编管。务要消散异类,使复齿于平民,以推广陛下抑诞怪、畅皇极之意。」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六日,臣僚言:「闻二广州军凡为僧者,岂真出家之人,盖游手之徒遍走二广,寅缘州郡求售(为)[伪]帖,号曰沙弥,即擅自披剃为僧,或即营求住持寺院。不数年间,常住财物掩为己有,席卷而去,则奔走他乡,复为齐民。乞明诏二广监司禁约州军,自今后不许妄给沙弥伪帖。如已给,立限许自首纳,严示赏罚,毋致违戾。」从之。
八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乞令所在官司自到任之日,即具吏人姓名,保明申常平司。如已经断罢不该收叙之人,不许存留。其合叙用之人,非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