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赋。或学殖不丰,懵于文体。或久去场屋,忘其旧业。命题发策,往往颠倒事实,皆违义理。故当校艺之际,则平凡者收,优异者斥,至使真才实能抑郁而不伸,庸人假儒侥幸而滥中,非所以崇雅黜浮,劝勤抑堕,罗英俊,育人材也。愿下此章于学官,俾之博询诸生,条上利害,然后命廷臣杂议而详处其当,断自后举行之。庶几名臣辈出,如祖宗盛时。」诏令周必大先次条具取旨。
八年正月十三日,诏:「应国学进士不曾(举)[请]举,该覃恩免解之人,后如实得解,并曾经外路请举后入学该覃恩免解之人,近旨并理为一免外,国学生该绍兴三十二年覃恩,先曾升补内舍生,或住学已及十五年,曾经公试或私试中选人,并特放行今来省试。」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造贡籍成,上之,沂等因条陈事宜:「士人诉乞收试,并以本州岛元得解旧籍、家状参照年甲、举数,的无差误,方许保明,申发本部参照。如有不同,更不受辞。或他处请解后归本贯,须用当时得解的实年甲、举数、发解年,遇开牓,将得解人于解状姓名下,开具乡贯、治经、三代、年甲、举数及终场人数,同合格试卷解发赴部,凭将卷首家状,参照修籍。科举年,僻远州军候发解开(元)[具],先将得解举人解状及终场人数,自守倅点验保明,先附急置申部。候解发试卷,参照收试。免解进士诉乞赴省,具有条限。如实有缘故,并具出限事因,州县结罪保明,以
凭勘实,即不得临试期申发及止执公据。国学士人,本部自有贡籍。乞自今止凭贡籍、年甲、举数,并国学进士赴解,令国子监以所供家状参照入学旧籍一同,方许放行。」从之。
同日,礼部尚书胡沂、秘书省秘书郎兼权礼部郎官萧国梁言:「勘合已编贡籍进呈,其间亦有丁忧、病疾事故,往往不曾到省赴试,及有死亡并后来改名取解过省之人,难以尽行编入。如将来有似此未曾到省赴试之人,欲乞别立一籍,再照旧籍编入,补足照用。」从之。以上《干道会要》。
《文献通考》:(干道)〔淳熙〕十一年御试,时进士试策,薄暮未纳卷者三,奉旨赐烛。既而侍御史刘国瑞言:「宫庭之间,自有火禁。贡举之条,不许见烛。虽圣恩宽厚,假以须臾,切恐玩习成风,寖隳法制。其纳卷最后者,请下御试所降黜。」从之。
(干道)〔淳熙〕十四年御试,得进士王容以下。上天姿英明,大廷策士,多自升黜,不尽由有司。是举王容盖自第三亲擢为榜首。时儒生迭兴,辞章雅正,号干淳体。
项安世拟对学士院试策曰:「科举之法,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自太平兴国以来,科名日重,实用日轻,以至于今二百余年,举天下之人才,一限于科目之内。入是科者,虽梼杌饕餮必官之;出是科者,虽周公、孔子必弃之。习之既久,上不以为疑,下不以为怨,一出其外而有所取舍,则上蓄缩而不安,下睥睨而不服。共知其弊,而甘心守之,不敢复议矣。故曰:此今日不可如何之法也。不论伊、傅、周、召如何,但使诸葛亮、王猛处此,必当自出意度,别作炉鞴,以陶容天下之人神物,以收拾天下之才智,以共了当时之事,决不矻矻受此缠缚也。自王导、谢安以下,随世就事之人,欲于妥帖平静之中,密致分数剂量之效,是必不敢变今之说,取今之士矣。此固无以议为也。然则用王、谢之术为之调度,亦有道乎 曰:有时于寻常尺寸之中,略出神明特达之举,稍更阘(葺)[茸]已甚之习,薄伸浑厚平直之气,则犹愈于已也。盖天下之事虽贵于守法,而亦不可以一付于法。法者所以抑侥幸,非所以抑豪杰也。夫所谓侥幸者,其才不应得而冒欲得之之谓也。一人得之,众人攀之,其门一开,不可复禁。故上之人立法以拒之,使之欲进而无隙,欲求而无辞,是则法之效也。若(无)[夫]豪杰之士,其德宜为人上,其才宜为世用,非所谓侥幸者,此法之所求,非法之所拒也。人所共服,莫敢与比。以此为例,谁敢攀之。有若是者,时出而用之,以示天下不专以操笔弄墨取人主之官爵,则亦足以补风化,隆实行,扶善人而愧恶子也。」
又曰:「夫科目之盛,自李唐起,而唐之取士,犹未尽出于此也。有上书而得官,如和逢尧、员半千之类是也;有隐逸而召用,如阳城、李勃之类是也;有出于辟举,如韩愈之出于张建封、董晋是也;有出于延誉者,如吴武陵之荐杜牧之是也。至于本朝,法令始密,科场条贯,如缚胥吏,而乡举里选之意,纤悉无遗矣。然祖宗之时,犹有度外之事,如张咏当为举首,而以逊其乡人,则犹有朋友之义也。宋祁当为第一,而令与兄,则犹有兄弟之恩也。延入客次,先通所为文,则犹有礼意也。李畋、张及三人并解,则犹未立额也。此外又有陈乞之恩,聘召之礼,元佑经行之举,三舍行艺之规,则其意亦知徒文之不足以尽士矣。故孙复、苏洵之用,犹出于常法之外,而雷简夫、姚嗣宗之官,或由于特达之授。然意欲不安而法已一定,虽或少出常度,然亦千万中之一二耳。须臾之才行,不足以胜二百年之科目也。」
马端临曰:按,取士之弊,人人能言之,然晦庵、平甫二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