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因取决于圣裁,故号为进呈纪草,其推恩则必 十三日,宰执进呈礼部员外郎、兼国史院编修官李焘札子:「伏(特)[待]志传俱成。虽徽宗醲于用赏,亦未遽改此故事。《神宗正史》及《哲宗正史》成书,在崇宁三年及宣和四年,凡修史官姓名及推恩等第,可考而知。政和以后,或异前闻,然文字散逸,所载官职往往差误,以难准凭,要当以熙宁为正。谨按熙宁十年七月进呈仁宗、英宗两朝纪草,其进读、顾问、赐坐、赐茶并如仪,独无推恩指挥,其推恩乃至元丰五年六月。参照首尾,证验明白,则焘于今日不当冒受此赏,质诸(仪)[义]理,岂不晓然。兼焘亦非敢终辞此赏,姑待成书,乃可议也。谨按太祖、太宗、真宗三朝史,天圣五年二月修,至八年六月成,几历四年。仁宗、英宗两朝史,熙宁〔十〕年五月修,至元丰四年六月成,凡历五年。今修神宗、哲宗、徽宗及钦宗四朝史,已踰十年,则其书自当趣成。苟焘尚得被数牛马走,姑待成书,徐加恩赏,既有故事可遵,焘又安敢饰说固辞。若于今日便与修实录官同转一官,减一年磨勘,则诚为不可。伏乞敷奏,追还新命。」上曰:「说得极有理。」蒋芾奏曰:「陛下若从其请,亦可以激勉贪鄙之士。」上曰:「极是,宜从之。」
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秘书少监(监)、国史院编修官李焘言:「窃见太平兴国三年初修《太祖实录》,命李昉、扈蒙、李穆、郭贽、宋白、董淳、赵邻几同修,而沈伦监修,五年成书。及(减)[咸]平元年,真宗谓伦所修事多漏略,乃诏钱若水、王禹捻、李宗谔、梁颢、赵安仁重加刊修,吕端及李沆监修,二年书成。前录文武臣僚止九十一传,沆整其阙缪,合成一百四传。凡得姓受禅、平僭伪、更法制皆创行纪述,视前录稍详,而真宗犹谓未备。大中祥符九年,复诏赵安仁、晁迥、陈彭年、夏〔竦〕、崔遵度同修,王旦监修,明年书成。盖自兴国至祥符前后凡三修。《太宗实录》,初修于至道二年,再修于大中祥符九年。祖宗实录皆不但一修,此故事也。《神宗实录》初修于元佑,再修于绍圣,又修于元符,至绍兴初凡四修。《哲宗实录》初修于元佑,再修于绍圣。惟神宗、哲宗两朝所以四修、再修,则与太祖、太宗异,盖不独于事实有所漏略而已,又辄以私意变乱是非,绍兴初不得不
为辩白也。诬谤虽则辩白,而漏略固在,然犹愈乎近所修《徽宗实录》。盖《徽宗实录》疏舛特甚,非前二录比,凡臣僚除罢年月,最易知者,其颠倒错乱,往往志不可晓,况其难知者乎!史院前已得旨修《四朝正史》,窃缘修正史当据实录。实录傥若误不可据,则史官自合旁采博取,考验增损。今实录既疏舛若此,最难以准凭下笔。苟谓开院今已十年有余,当亟奏篇,则因仍缀缉,亦可粗成卷秩,然臣终不敢也。况徽宗一朝大典,治忽所关最大,若不就今文字未尽沦落,尚可着意收拾,同力整顿,日复一日,必至是非混乱,忠义枉遭埋没,奸谀反得恣睢,史官之罪大矣。臣窃愿陛下特降指挥,用太祖、太宗故事,将《徽宗实录》重加刊修,更不别置司局,只委史院官取前所修实录子细看(祥)[详],是则存之,非则去之,阙则补之,误则改之。宜从元符三年正月至十二月,每事开具何者为是,何者为非,何者为阙,何者为误,今合如何删修,仍进呈取旨。若一年义例既定,则余年自可仿此编集,此一无甚难者,但须检勘全备、辨证精审耳。实录先具,正史便当趣成。今不治其本源,而导其末流,臣决知其不可也。」从之。
六年二月二十四日,秘书少监、兼国史院编修官李焘言:「昨具奏乞重修《徽宗实禄》,已得旨依。今略具元符三年正月乙卯至三月合增损事迹凡二十一条,谨缮写进呈,仍乞下史官参详笔削。」从之。
四月七日,国史院言:「检准臣僚札子,乞依祖宗典故重修《徽宗实录》。一、检会国朝典故,遇修实录则置实录院,今乞依修哲宗、钦宗实录体例,止就国史院修。一、行移取会文字,以实录院为(为)[名],就用国史院印记。一、更不添置官,提举实录官依典故差见今提举《四朝国史》官充,修撰、同修撰差见今修国史、同修国史,检讨官差见今编修官,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官亦就差国史院提举诸司、承受、主管诸司。一、所有官属更不添支食钱。一、合要修书人吏并诸色等人及提举诸司、承受、诸司下人吏等止就差国史院逐色相兼,更不添支食钱。一、公使钱就于国史院钱内支破,其合用纸札照例据实数关取。一、今来重修《徽宗实录》,依仿昨来重修神宗、哲宗实录体例,限以二年成书。一、搜访取索文字之类,并乞依昨修《徽宗实录》前后已得指挥施行。」并从之。
淳熙三年四月十六日,诏重修《徽宗实录》。限一年成书。
四年三月九日,实录院上重修《徽宗皇帝实录》二百卷,《考异》二十五卷,《目录》二十五卷。
十九日,李焘言:「实录院官吏当来系差国史院官吏相兼,今来书成结局,合行罢兼。」从之。
十五年三月十一日,翰林学士、兼修国史洪迈言:「检照国朝典故,累圣祔庙之后,即诏国史院修纂实录。今来圣神武文宪孝皇帝灵驾发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