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之孝心可得安乎 议者乃谓遵用严父配天之道,臣等(谓)窃以为所谓严父云者,非专谓考也。故《孝经》曰:『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下乃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夫所谓天者,谓郊祀配天也;夫所谓帝者,谓五帝之神也。故上云『严父配天』,下乃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则父者专谓后稷也。且先儒谓祖为王父,亦曰大父,则知父者不专谓乎考也。议者又引唐制,代宗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飨明堂,以考肃宗皇帝配昊天上帝,德宗亦以考代宗皇帝配,又称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严父之道。夫杜鸿渐、王泾一时之言,岂可便为万世不移之议哉 臣等窃谓赵鼎
之议亦为得礼,若以太宗配雩祀既久,不欲一旦迁侑,乞以仁宗与真宗并配明堂,亦为合礼。谨按《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按《礼记 祭法》:『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文武但言祖宗者但:原作「俱」;祖:原无。并据《长编》卷二○三改、补。,则知明堂之侑下及乎武王矣,是文、武并配于明堂也。故郑氏曰:『祭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祖宗,通言耳。国家祭祀遵用郑氏之义,固亦当稽郑氏祖宗之说也。又《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是亦以祖考并配上帝也。上帝之祭,正谓明堂宗祀耳。昔梁国子博士崔灵恩,该通之士,达于礼者也。总三《礼》诸儒之说而评之,为《义宗》义:原作「议」,据《长编》卷二○三改。,论议洪博,后世盖鲜能及。其申明郑义,亦谓九月大飨帝之时,以文、武二王泛配,谓之祖宗。祖者,始也;宗者,尊也。所以名祭为尊、始者,明一祭之中有此二义。稽乎《孝经》、《祭法》、《周易》、《义宗》之言,则父子并侑可谓明着矣。或者谓父子并座,有乖礼制,臣等窃谓不然。昔唐朝故事,已有并侑之礼。况向来本朝祀典,太宗亲祀昊天,奉太祖配;真宗亲祀,奉太祖、太宗同侑。历五六十载之间,本朝通儒不以为非,则于此独何疑哉 如是,则太宗既不失雩祀之配,真宗又不迁明堂之旧,得周家祖宗之义,合郑氏九祭之说,神明安之,祖考飨之,而孝道尽矣。臣等学术浅薄,不足以议祖宗之事,谨据前典,条兹一义。」诏从珪等议。《通考》:或问朱子曰:「《我将》之诗,乃祀文王于明堂之
乐章。《诗传》以为物成形于帝,人成形于父,故季秋祀帝于明堂而以父配之,取其成物之时也。此乃周公以义起之,非古制也。不知周公以后,将以文王配耶 以时王之父配耶 」曰:「诸儒正持此二议,至今不决,看来只得以文王配。且周公所置之礼,不知在武王之时,在成王之时。若在成王时,则文王乃其祖也,亦自可见。」又问:「继周者如何 」曰:「只得以有功之祖配之。」问:「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此说如何 」曰:「此是周公创立一个法如此,将文王配明堂,永为定例。以后稷配郊推之,自可见后来妄将严父之说乱了。」
【宋会要】
神宗治平四年七月四日天头原批:「已钞在郊祀配侑。」,时神宗已即位。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等言:「准诏,以大行皇帝神主祔朝毕,所有时飨并南郊配座,下两制与礼院官同定。臣等谨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国朝典礼循唐之旧,真宗、仁宗皆祀于明堂以配上帝。今季秋大飨于明堂,伏请以英宗皇帝配神作主,以合严父之议。」诏恭依。
熙宁五年四月三日天头原批:「明堂议论。」,中书门下言:「伏请奉僖祖神主为太庙始祖,每岁孟春祀感生帝,以僖祖配。乞诏太常礼院详定仪注。」诏恭依。先是,治平四年,太常礼院议迁僖祖神主藏于西夹室。至是,因议定庙祧之序,当为太庙始祖,遂推侑感生之祀而罢宣祖配位(具)。
熙宁四年六月四日,出御札曰:「朕荷二仪之休,履四海之富,经庶政之至治,秩将礼之弥文。钦惟五圣之谟,常躬三载之祀。自缵隆于大业,已肆类于圜丘。兴言总章,未谐嘉飨。维仁祖之武,宜谨于遵修;惟文考之尊,宜严于陟配。况万宝时楙,三光仰澄,官师协恭,万 底定。是用稽仍路寝之制,涓选肃霜之辰。上以裒对天明,展昭事之重;下以 厉民志,示追养之勤。持戒先期,以孚大号。朕取今年季秋择日有事于明堂,其今年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礼,恩赏并就明堂礼毕,准郊例施行。」
二十八日,太常
礼院言:「将来亲祀明堂,合以英宗皇帝配座,所有神位,欲依礼例设昊天上帝位,次设五方位,次设五人帝、五官神从祀。」诏恭依。
七月三日,太常礼院言:「今明堂祀昊天上帝,英宗皇帝配座及五方帝,欲望依礼例并皇帝亲献;五人帝、五官神位,即差官分献。欲修仪注。」诏恭依。
九月十日,大飨于明堂,以皇弟岐王颢为亚献,嘉王頵为三献。礼仪使司言:「至道二年南郊,皇太子为亚献,越王为终献,更不设上将军。近岁献官虽品秩已高,犹摄上将军,今来明堂亚献、终献已差皇弟颢等,不当更设官。」诏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