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诗书,寤寐仁义。颛心圣贤,举跬孝悌。官之否臧,民之病利。必询而得,务在康济。明哉仁庙,知子其至。推尧之心,乃命主器。曰非所当,骇然恳避。敦迫踰年,始辞邸第。高世之行,实出文帝。既绍统业,大猷日新。于父之道,以持以循。于母之养,以斋以勤。欲泰天下,俭吾一身。衣必经浣,食皆屏珍。府有余积,赐无横缗。损约邦用,深虞害民。不户而化,咸归至淳。壸内之制,有妃有嫔。位号之等,其详可闻。吾悉不备,萧然禁宸。侍左右者,故宫几人。为治之本,先乎睦亲。不爱苑囿,众居以均。大兴学校,群心自驯。首善之劝,于何不臻。荷天之休,所报惟懿。承先之佑,其事弥恪。始见郊庙,阴慝前作。霖霪累旬,朝位皆愕。谓宜改为,言者交错。圣心益监,夙夜祗若。及期而祀,景气澄廓。至诚之应,耇稚歌乐。庶政思乂,万机必躬。一令之细,惟审而后下;一言之善,则沛然是从。览四方之奏,率至于夜艾;访前殿之对,动踰于日中。协虞舜聪明之圣,尽汉宣综核之公。好文之盛,前无比崇。籍兵之广,寓之在农。既恢隆于素教,又振宣于武功。于是西之悍羌,北之强貊北;原作「比」,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威德所加,望风夺魄。阴缮戎备,敛藏凶迹。奔走间者,伺吾策画。惟固结于盟誓,幸保全于砂碛。若使天锡洪休,寿锺遐历,则累世之弊,不数期而尽更;二虏之骄,将一朝而扫迹。奈何岁俯经于再闰,年未偕于不惑。帝乡甚邈,遽乐白云之游;路寝斯严,忽预彤裳之册。得非嗣圣当发,兴符有开,启宏规于厥后,俾大治于将来!太平之功,既遗己而不有;亿兆之众,徒诉天而尽哀。呜呼哀哉!违豫以来,忧民不替,蠲赋恤灾灾:原作「哉」,据韩琦《安阳集》卷四一改。,宽刑霈惠。亲挥宸笔,以定储位。明圣志之在先志:韩琦《安阳集》卷四一作「知」。,俾群情之大慰。谓勿药兮宜瘳,何与龄之终戾。呜呼哀哉!太筮诹吉,萧辰正秋。下广内以将旦,即大升而弗留。臣庶攀恸,风云惨愁。背紫台之崇崇,扬丹旐之悠悠。万乘衔悲,睇斜晖之莫返;六宫洒泣,杂暮雨以难收。呜呼哀哉!荧圃宵严,汜关朝启。登岭道之萦回,瞰巩郊而迤逦。池鱼轻跃于帷,薤露凄流于心耳。气暝缑山,阴凝洛水。方开万岁之阡,已凑诸侯之轨。姬嫱素寡,何须铜雀之为;珠玉弗藏,讵有金凫之侈。呜呼哀哉!会圣临右,永昭峙旁。侍仙游之缥缈,之帝所以轩翔。名素在于真箓,迹空留于寿堂。百年之间,自比轩台之畏肃;九疑之下,几瞻耘鸟之飞扬。德固不杇,庆方大昌。惟英主之号,自我而独得兮,宜与
天而共长。呜呼哀哉!」上与皇太后奉辞,服衰服还宫,百官奉辞于板桥。
二十五日,诏西京、河阳、郑州长吏、通判、职官,中牟、管城、荥阳、汜水、永安、巩县令佐,及逐顿管勾京朝官、使臣、选人,各等第赐赉,仍令长吏以系省钱 与犒设。判河阳富弼降 书奖谕。其诸长吏已下赐银绢有差。
二十七日,永厚陵掩皇堂。先是为石椁,匠人须俟奉(宫)[安]梓宫后方壁其南而掩之,计又延二日而毕。高品黄怀信建议,令椁四周皆备,止留覆石机窆有法,故及时而复土。
九月三日,虞主至(言)[京]袍迎拜于集英殿门外,前导奉安于殿内,宗正卿行九虞之祭。 ,群臣板桥班迎,皇太后诣琼林苑奉迎。上服
八日,上行卒哭之祭,群臣奉慰。
九日,上斋于垂拱殿。
十日,上奉宁神主讫,自集英殿导至宣德门外奉辞。有司奉神主至太庙,翰林学士王珪题谥号,行祔飨之祭,祔于第九室。礼毕,群臣奉慰。
十三日,德音:「两京、郑州、河阳减死刑,释杖罪。缘山陵科率,蠲复赋役,应奉行事官量与德泽。」
十六日,诏河南府拨官房钱日一贯三百,充永厚陵酌献。
十月二十六日,赐《英宗皇帝石记文》于昭孝禅院:「英宗宪文肃武宣孝皇帝生于壬申,盖天圣十年之正月三日天圣十年:原脱「十」字。按《宋史》卷一三《英宗纪》,云英宗「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于宣平坊第」。明道元年即天圣十年,因补「十」字。,崩于丁未,盖治平四年之正月八日。葬于永厚陵,盖其年之八月二十七日。永厚陵南至永定陵七里一百三十一步,东至永昭陵九十步。其令永定昭孝禅院为二陵追福,仍赐良田十顷、房钱日一千,岁度童行二名、僧一人紫衣于院。」
十一月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小祥,自正月五日命辅臣至待制以上,管军臣寮正任观察使、皇亲遥郡防御以上,日诣福宁殿奠酹。准礼例,前后各五日不视事。」从之。
熙宁元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将来大祥,令诸路州、府、军、监各就寺观,破系省钱,请僧道三七人建道场七昼夜。罢散日设斋醮一事,各赐看经施利钱三十贯。道士少处只据人数设醮。」
二十九日,太常礼院言:「大祥,在京自十一月一日、府畿自十二月一日禁乐,止正月十五日。诸州县前后各七日。」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常礼院言:「将来大祥,请三月内择日而禫祭。自此后服禫服,至晦而除。前一日不坐,其日不视事。」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