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丁忧者未得离任。候替人到,余服未满者,并令持服。
天圣二年四月二日,大理评事杜 言:「祖母颍川郡君锺氏所生二男并先亡,祖母殁,并无服重子妇,止余孤孙七人。诸孙之中臣最居长,今已服斩衰,即未审解官以否。」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按《礼记 丧服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正义曰:『此一经论适孙承重之服。祖父卒者,谓适孙无父而为祖后。祖父已卒,今遭祖母丧,故云为祖母后也。事事得申。若父卒为母,故三年。若祖父卒时,父已先亡,亦为祖父三年。若祖卒时父在在:原与下句「己」互倒,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乙。,己虽为祖期,今父没,祖母亡时,己亦为祖母三年也。』又后魏永平四年,太常刘芳议:『累代承嫡,方得为嫡子、嫡孙耳。不尔者,不得继祖也。』又按令文:『为祖后者,祖卒为祖母。祖父殁,嫡孙为祖母承重者,齐衰三年,并解官。』当院参详,合依《礼令》承重、解官。」从之。
天圣七年六月五日,广南西路转运使王惟正言惟:原作「堆」,据《宋史》卷四八八《外国传》四改。:「祖母身亡,缘臣父早丧,望特许解官持服。」诏太常礼院详定,礼院言:「按《礼令》:『嫡孙为祖母承重者,齐衰三年。』又云:『诸丧斩衰、齐衰三年者,并解官。』其王惟正若无亲伯叔及兄,即当依上项礼例解官持服。」诏惟正详礼院检定《礼令》施行。
宝元二年八月十三日,三司度支判官、集贤校理薛绅言:「祖母万寿县太君王氏卒,蒙给假三日。窃以祖母王氏是先臣所生母,服纪之制,罔知所适。伏乞申诏有司,检详条制,俯降朝旨,庶知遵守。」诏送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五服年月 》:『齐衰三年,为祖后者,祖卒则为祖母。』注云:『为曾、高祖母亦如之。』又曰:『齐衰不杖期,为祖父母。』注云:『父之所生庶母亦同,唯为祖后者乃不服。』又按《通礼义纂》:『为祖后者,父所生庶母亡,合三年否 《记》云为祖母也,为后三年,不言嫡庶。然奉宗庙当以贵贱为差,庶祖母不祔于皇姑,己受重于祖,当为祭主,不得申于私恩;若受重于父代而养重:原脱,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补。,为后可也。』又曰:『庶祖母合从何服 礼无服庶祖母之文,有为祖庶母后者之服。晋王廙议曰: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妇人无子,托后族人,犹为之服,况其子孙乎 人莫敢卑其祖也。且妾子父殁,为母得申三年,孙无由独屈,当服之也。』今取到薛绅本家服图,绅系为庶孙,不为祖后,受重于父。看详《五服年月 》,不载持重之文,于《义纂》即有所据。今薛绅不
令 不便者,必于无事之时,或事毕之后,明具利害,乃冲改旧文奏上,再下有司,或差官定夺可否。如实可冲改,即再具利害奏闻取旨,方降宣 施行。未有临事之时,别引他书,擅自不依 文,一面定夺奏上。况《五服年月 》与新定令及《通礼》正文内五服制度,皆圣朝典法,此三处并无为父所生庶母服三年之文。唯《义纂》者,是唐世萧嵩、王仲丘等撰集,本名《开元礼义鉴》,开宝中改修为《开宝通礼义纂》,并依旧文,不曾有所损益,非创修之书,未可据以决事 为祖后,受重于父,合申三年之制。」史馆检讨、同知太常礼院王洙言:「伏以礼法二柄,合为宪章,本无异端,同底于治。故君子蹈之则为礼,小人违之则及刑。虽进退异名,而制度一体。百官之守,所当奉行;尺一之文,是为不易。薛绅以父之所生庶母亡,疑所服,乞下有司详定。众官会议,辄不凭用敕文,只据《义纂》定夺。又直引《义纂》『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此盖晋王廙解祖庶母之说,非庶祖母之事。臣窃见自来有司或可:原作「有」,据《宋史》卷一二五《礼志》二八改。。其所引《义纂》两条,皆近世诸儒之说,不出于六经之文,臣已别状奏驳。若自今在外臣庶或有值父所生庶母亡,与薛绅事体一同者,如只准令 不行三年之制,未知处以何罪 若使天下刑法之司舍令 而守《义纂》,未见其可也。又详《五服年月 》系天圣五年诏两制与太常礼院详定施行,此实本院所定之文,今乃临事之时,自不遵守,岂谓令 便为刑书,与礼文有异,略而不取 亦未可也。况 文初因孙奭,本朝名儒,常授经禁中,天下知其达礼,不应于《义纂》所载两条不出于六经,所以奭不取也。今以令 之条不载,六经之文不出,辄引以为据,废格制书,臣所以不敢雷同具奏。臣非好立异议,唯知谨守 文,不可临事改易。且礼法之局,所共执行,于法则议刑,于礼则制服,非一司独能专也。伏乞降状付外,令御史台、刑部、审刑院、大理寺与礼院同共定夺闻奏。所贵礼法之官,参议其极,画一之典,无辄重轻。」别状曰:「窃以《义纂》皆近世诸儒之意,不合经义,谨具解正条驳如后。《义纂》云『礼无庶祖母之文,有为祖庶母后者之服』者,此答问之人明知礼经之中并无庶祖母之事,乃有《丧服小记》祖庶母之说为此。按《丧服小记》云:『为慈母后者,为庶母可也,为祖庶母可也。』注云:『父之妾无子者,亦可命己庶子为后。』疏云:『谓己父之妾为祖庶母。』即非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