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祀不改,与天无极。”于是三省表请付外施行,有诏恭依。
治平、熙宁僖祖、顺祖祧迁议
治平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奏:“僖祖文献睿和皇
帝、文懿皇后神主祧藏于西夹室,今具合行典礼如右。臣等谨按:《礼记 檀弓》曰:‘舍故而讳新。’《注》谓高祖之父,当迁者也。《唐会要》:永徽二年,左仆射于志宁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弘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又元和十五年,太常礼院言:‘睿宗神主祧迁,其忌日,准礼合废。’从之。今僖祖皇帝神主祧迁,伏请准礼不讳,其忌日,亦请依礼不讳。”诏恭依。熙宁五年,进呈两制议僖祖庙事,惟韩维异议。神宗曰:“昨日韩维上来说庙事,引‘文、武之功,起于后稷’,以谓因其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王安石曰:“《经》称文武之功,非称后稷之功;称尊祖,非称尊有功。言后稷非文、武之功不能有天下,不能有天下则不得行祭天之礼。文、武非后稷焉出故行祭天之礼,则以后稷配天,乃所谓尊祖也。”上曰:“韩维又引‘王不待大,以为亦待小国。’”而王安石曰:“《孟子》自论汤、文王不待大国,然后有天下,何关尊祖事且夏禹郊鲧,禹非因鲧受封,然后有天下。前代固有不待有国而王天下者,禹是也。故扬雄以为禹以舜作工。”上曰:“鲧治水,或有封国,亦不可知”
安石曰:“若据书传所载,封于有夏氏曰有姒者,禹也,无预鲧事。”上曰:“尊祖不计有功,此理无疑。”安石曰:“韩维言夹室在右,自为尊位,此尤无理。今若子孙据正堂,使祖父在偏房,乃以偏房为尊位,岂为不悖?又言遇禘祫,即令僖祖东向。如此,即是以迁祖东向,古无此理。”上问:“配天如何”安石曰:“以禹郊鲧言之,即是当郊僖祖,推太祖孝心,岂以郊僖祖为憾”上令礼院集议,冯京进呈议僖祖事。安石曰:“此事欲决自圣裁。如韩维议西夹室在堂之右,似亦无嫌。
譬之人家,若儿妇在正堂,祖父居两偏房,乃谓两偏房为尊,计韩维家必不如此安排,如何令宗庙乃如此韩维又言遇禘祫,
即僖祖东向。既合东向,如何却毁其庙、迁其主所议止此两事,分明不可行。”上曰:“韩维已屈服,只是疑郊配合如何”安石曰:“前代郊配亦不一,如商则祖契而宗汤,周则祖文王而宗武王。然以理言之,若尊僖祖为始祖,即推以配天,于礼为允。先王之制礼,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故推僖祖以配天,必当祖宗神灵之意。”上曰:“宗祀明堂如何”安石曰:“以古礼言之,太祖当宗祀。今太祖与太宗共一世,若迭配,亦于明堂事体为允。”上曰:“今明堂配先帝。”安石曰:“此乃是误引严父之说,故以考配。《孝经》所谓严父者,以文王为周公之父。周公能述父事,成父业,得四海欢心,各以职来助明堂宗祀,得严父之道故也。若言宗祀,则自前代已有此礼。”
上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即明非以考配明堂也。”安石曰:“韩维本欲御史、谏官、礼官集议,朝廷既不从,乃独议如此。初欲别为僖祖立庙,两制笑其议,改为今议。”上曰:“韩维是要求众人为助,然且令礼官议。
无妨,看他别有何说”后数日,进呈孙固等议僖祖事。上疑配天事,安石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王者配天以祖。
以祖非以功,若以有功,即鲧以无功殛死,岂得谓之有功然夏后郊鲧,即非有功可知也。”上疑禹因鲧之功,安石曰:“鲧逆洪水,禹顺而道之,是革也,非因也”。上又疑僖祖非始祖,安石曰:“僖祖非始祖,诚是也。僖祖与稷、契事即不尽同。
即郊与不郊,裁之圣心,无所不可,缘无害逆顺之理故也。若藏其主于夹室,下附子孙,即逆尊卑之序,不可不改也。”上以为然,乃下固议,令太常礼官并郊配议奏。上因言姜嫄庙,欲为僖祖立别庙。安石曰:“为祖立别庙,自古无此理。韩维初议如此,为人所笑,故改议。姜嫄所以有别庙者,嫄,禖人也,以元妣故盛其礼,歌舞皆序于先祖之上。不然,即周不为
喾庙而为嫄庙,无说也。”进呈僖祖奏议。上曰:“但议宗庙事,即士大夫纷纷,盖士大夫以礼文为己任故也。”冯京曰:“士大夫皆以太祖不得东向为恨。”安石曰:“野人曰父母何择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祖矣。陛下奉宗庙,当择学士大夫之髦俊,与之供祭祀。盖诗人称文王‘奉璋峨峨,髦士攸宜’,为此故也。然则议宗庙事,要合于士大夫髦俊之心,岂可以合野人为当”上又曰:“本不合议配天,议者何以及此”安石曰:“亦须议了。然本朝配天之礼,亦皆不合于《礼经》。但此事未害逆顺大论,有所未暇厘正。”上曰:“今如何议”安石曰:“宣祖见配感生帝,欲改以僖祖配。”上曰:“好。”安石曰:“此事须中书门下议定。”乃降敕施行。冯京又言礼官以祧为疑。安石曰:“此但改正僖祖、顺祖合祧,于礼亦无可嫌。”
上曰:“莫是为忌讳无妨。”是年十月,太常礼院言:“奉圣旨详定僖祖神主祧迁者,窃以圣王用礼,固有因循,逆顺之大伦,非敢违天而变古。请奉僖祖为太庙始祖,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