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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宋朝事实-宋-李攸-第57页

天之神。”从之。
  ○历象
  太宗诏新历载六十甲子。至道二年十一月,司天冬官正杨文鉴请于新历六十甲子外,更增二十年。事下有司,判司天监苗守信等议,以为无所稽据,不可行用。帝曰:“支干相承,
虽止六十,傥两周甲子,共成上寿之数,使期颐之人得见所生之岁,不亦善乎”因诏新历以百二十甲子为限自此始。
  仁宗朝司天论月蚀分刻。皇祐五年,知制诰王洙言:“据司天监李用晦等状,十一月望,月蚀十分,七历并同。复圆在昼,不辨刻,惟验起亏时刻:内,《宣明》算在丑正二刻,《仪天》丑正三刻,《应天》、《乾元》寅初一刻后,《大衍》、《景福》寅初二刻。而其夜食寅初四刻,惟《大衍》、《景福》稍近。然《景福》算景祐三年四月朔日食二分强,而《崇天》、《乾元》、《宣明》不食,后果不食。《大衍历》算唐开元十二年七月戊午朔,日食八分半,十三年十二月庚戌朔,日食十五分之十三,至日皆不食。所以一行《大衍历》议云:‘假令理历者因开元二食,曲变交限以就之,则所协甚少而所失甚多。’用晦等亦不敢指定《大衍》、《景福》为密。缘历算日交月食,诸历互有疏密,不可常准的。盖月日岂不少有盈亏,亦变常不定,历象必无全密。所谓天道远而人道迩,古来撰历名贤,如太史公、洛下闳、刘歆、张衡、杜预、刘绰、李淳风、僧一行等尚不能穷究,况用晦等浅学,止依古法推步,难为指定日月所食疏密。又据编修《唐书》官刘羲叟状:据历官等称参校诸历,互有疏密,及称止依古法推步,不敢指定历准的参定者。古圣人历象之意,止于恭授人时,虽则豫考定交会,不必□合辰刻,故有修德救食之理。天道神变,理非可尽。设谓必可尽耶,则先儒不容自为疏阔。又《大衍》等七历所差不多,法数大同而小异,亦是递相因藉,乘除积累,渐失毫厘。且辰刻更筹,惟据漏刻,或微有迟速,未必独是历差。按隋《历志》,日月食既有起讫早晚,亦或变常进退,于正见前后十三刻半内候之。今止差三刻,或是天道变常,未为乖谬。又一行于开元中治历,以《大衍》及李淳风《麟德》、刘绰《皇极》三
历校日食三十七事,《大衍》课第一,所中才二十二,《麟德》得五,《皇极》得十。以一行聪明博达,时谓圣人,宜考古今,尚未能尽,如淳风辈,益以疏远。况圣明《崇天历》法颁用逾三十年,诞布海内,熟民耳目,方将施之无穷,兼所差无几,不可偶缘天变,议改移。诘其本原,盖亦出于《大衍》。
  其《景福》历行于唐季,非治世之法,不可循用。”诏仍用《崇天历》法。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赐新历名曰《明天》,命翰林学士承旨王珪序之。初,上即位,司天监奏《崇天历》五星之行及诸气节有差,诏判司天监周琮等七人同造新历。历成,而中官舒易简、监生石道、李遘各献其所造历。诏翰林学士范镇、诸王府侍讲孙思恭、国子监直讲刘分攵详定。周琮等所造最密,乃用其历。迁琮等各两官,赐物有差。然琮等历后亦不可用,而琮等皆夺所得官。
  天文官李自正上《星变图》,且言月与太白俱犯昴,当有边兵大起。上谓辅臣曰:“阴阳占候之说,或中或否。纣以甲子亡,武王以甲子兴,盛衰之理,何其异也由是言之,王者当祗畏天道,要在人事应之如何尔!”
●卷十五
  ○耤田
  明道元年十二月,上谓宰臣曰:“朕观古之兴王,皆重农桑,以为厚生之本。朕欲躬耕耤田,庶驱天下游食之民尽归南亩。”宰臣贺曰:“陛下亲发德音,躬耕以劝天下之民,皆致治之大本。臣等备位宰辅,不胜庆幸。”乃下诏曰:“庶政之本,盖先于农;五礼之经,莫重于祭。所以敦化阜俗,昭孝息民。致理之源,率由兹道。朕祗若灵命,临拊万方。守积累之洪基,荷清宁之大德。然赖母仪训助,衡宰辅成,暨中外之庶官皆夙夜而勤职。是致九围静谧,百姓康熙。内惟凉薄之姿,取怠寅威之戒。圜丘告类,虽屡展于国容;千亩躬耕,尚缺修于古制。念太宗在御之日,行东郊执耒之议,宪度具存,典章咸备。今欲述先烈,循祖考前规,申命攸司,因时蒇事。恭惟皇太后恢宣圣范,保佑冲人,于兹十年,克成丕业,亦未尝亲诣太室,祗荐嘉羞,伸昭事之诚,答眷怀之祉。复以岁时大顺,宫寝肇新,元历载更,休祥沓应,顾兹缛礼可举而行。朕则躬稼穑之艰难,勤身而率下。皇太后则谢祖宗之贶祐,精意以告虔。信有合于经彝,庶永光于简册,爰伸诞告,用示先期。朕以来年二月内,择日行耤田之礼。兼皇太后自垂帘听政以来未曾恭谢宗庙,朕已禀奉慈旨,于耤田前请皇太后恭谢宗庙。其
来年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礼。所有合行诸般恩赏,并特就耤田、恭谢恭庙礼毕,一依南郊例施行。”二年二月乙巳,皇太后赴太庙,亲享七室,礼成,还宫。上御天安殿,发册,上太后尊号曰应天齐圣显功崇德仁慈保寿皇太后。礼毕,是日上宿天安殿,百官宿斋于朝堂。丙午,宿斋于东郊。日旁有黄云如龙凤。
  丁未,祀神农氏于坛,乃就耕位,执耜行耤田之礼。礼仪使张士逊奏三推而止,上曰:“朕将耕终千亩,以劝天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