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迎於郊,命有司制常行仪仗(先是石延庆请诏礼官参考康定中常行仪卫,酌取中制,以正万乘尊严之分),工部尚书莫将等请先造黄麾仗二千二百六十五人。
十三年二月,诏郊祀设大驾卤簿,仗内六引,令礼部、兵部、太常寺讨论名数。兵部侍郎程等言:“国初大驾仗仪,总一万二千二百二十二人。今已有黄麾半仗二千四百八十二人,玉辂、腰舆、小舆、大辇、平辇逍遥辇下一千九人,共三千四百九十二人。法物仪仗外,犹阙金、象、革、木四辂,芳亭、凤辇、属车、宝舆等一千二百七十三人,天武、捧日奉宸队等六千四百五十七人,共七千七百三十人。法物仪仗,请下有司制造。”乃命兵部郎官钱时敏等参订规式,凡旧用文绣者,以缬代之。前後部及六引鼓吹八百八十四人。旧制并骑导以道途狭隘,止令步从,其六引前大象止用一头(旧制:郊祀诣景灵宫,亦乘玉辂。时以衢巷狭隘,虑毁民居,诏权宜乘辇。若宗祀、明堂、享庙礼毕则乘玉辂至文德殿)。
三十一年四月,臣僚言:“天子之出,清道而後行,千乘万骑,称警言跸,旄头前驱,豹尾後殿,其往来驰道,与阑出入者,皆有厉禁。自六飞南渡,务为简便,唯四孟享献,乘舆躬行,前为驾头,後止曲盖,而爪牙拱扈之士,或步或趋,错出离立,无复行列,至有酌献未毕,已舍而归,士民观者,骈肩接袂,杂Ш虎士之中,而不闻有谁何之者。望诏有司讲求其当,凡车驾行幸,从驾禁旅,以若干人为一列,相去各若干步;其乘马前导者,皆预上其数,命有司绘为图,先一日以闻,别具副本,报御史台,有不如令及不在图中而辄冒至者,许有司举之。蔽而不言,令御史台觉察。”诏可。
孝宗隆兴二年,将行郊祀,诏遵艺祖典故,省约仪卫,除玉辂、逍遥、平辇外,八宝下人数及车辇仪仗,皆令减损,视绍兴二十八年之数,权减其半,用六千八百八十九人。鼓吹警场,旧用一千一百五十九人,亦三分减一。
乾道四年,中书门下奏:“车驾诣德寿宫,用殿前司六百二十九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三百九十一人;崇政殿,四百四十九人,凡一千四百六十九人。四孟诣景灵宫,用殿前司八百七十五人;皇城在内,巡检司五百二十八人,崇政殿,五百二十一人,凡一千九百二十四人。以左藏南库绢二千疋下文思院制其衣服。”
六年,郊祀,诏复设五辂及大安辇。
●卷一百十九 王礼考十四
○后妃命妇以下车辇卤簿
《周巾 车王》:后之五路:重翟,面朱总;厌翟,勒面缋总;安车,雕面总。皆有容盖(重翟,重翟雉之羽也。厌翟,次其羽,使相迫也。勒面,谓以如玉龙勒之韦为当面饰也。雕者,画之,不龙其韦。安车,坐乘车。凡妇人车,皆坐乘。故《书》:朱总为缋,或作ム。郑司农云:,马面。缋当为总。《书》亦或为总,读为凫之。总者,青黑色,以缯为之。总著马勒直两耳与两镳。容谓と车,山东谓之裳帏,或曰潼容。玄谓朱总、缋总,其施之如总,车衡官亦宜有焉。缋,画文也。盖如今小车盖也。皆有容有盖,则重翟、厌翟谓蔽也。重翟,后从王祭祀所乘;厌翟,后从王宾飨诸侯所乘;安车无蔽,后朝见於王所乘谓去饰也。《诗》、《国风》、《硕人》曰:“翟以朝”,谓诸侯夫人始来乘翟蔽之车以朝见於君,盛之也,此翟蔽,盖厌翟也。然则王后始来乘重翟乎?疏曰:凡言翟者,皆谓翟鸟之羽,以为两旁之蔽。重则二重谓之,厌则相次以厌其本。单言翟车者,又不厌其本也。凡言总者,谓以总为车马之饰,若妇人之总,亦既系其本,又垂为饰,故谓之总。安车,坐乘车。凡妇人车,皆坐乘,而此独得称安车者,以其无重翟、厌翟、翟车、辇车之名,无异物之称,故独称安车也。取鸟之色青黑为义。容,《昏礼》“妇车有衤炎”注云裳帏。《周礼》谓之容,《诗》“渐车帏裳”注潼容是。容潼、容裳、帏と为一物,盖汉法小车有盖,所以表尊,所以御雨)。翟车,贝面组总,有幄;辇车,组鞔,有た,羽盖(翟车,不重不厌,以翟饰车之侧尔。贝面,贝饰勒之当面也,有幄,则此无盖矣,如今车是也,后所乘以出桑。辇车,不言饰,后居宫中,从容所乘,但漆之而巳,为辁轮,人鞔之以行。有た,所以御风尘。以羽作小盖,为翳日也。疏曰:贝面:贝,水物,谓馀泉馀氐之贝文,以饰勒之当面者也。盖,所以御雨。无幄乃施之,有幄则无盖,汉法:车无盖。有辐曰轮,无辐曰辁辁。则人鞔行之)。
陈氏《礼书》曰:“五路言翟、言车而不言路、二翟言翟而不言车者,不言路,避王也;不言车,车不足以名之也。孤言夏篆,卿言夏缦,至墨车以下然後言车,是亦饰盛者以饰名,饰杀者以车名也。重翟面,厌翟勒面,安车面,翟车贝面。郑司农曰:‘马面,’郑康成曰:‘勒面如玉龙勒之韦,为当面饰。’然则面者,饰马面也;勒面、面、贝面,盖亦若此。勒面以韦,则面、面、贝面以韦可知也;必镂之,则面亦镂可知也;面、面以金,贝面以贝,则勒面有亦可知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