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以丝为君,丝以琴为君,而琴又以中晖为君,是故君子常御不离乎前,非若钟鼓陈於堂下列於县ね也。以其大小得中而声音和,大声不喧讠华而流慢,小声不湮灭而不闻,固足以感人善心,禁人邪意,一要宿中和之域而已。夫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以合五音之调,实始於舜。盖南风,生养之气也;琴,夏至之音也。舜以生养之德,播夏至之音。始也其亲底豫而天下化,终也其亲底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然则所谓琴音调而天下治,无若乎五音者,岂不在兹乎?盖五弦之琴,小琴之制也;而倍之而为十弦,中琴之制也;四倍之而为二十弦,大琴之制也。《明堂位》曰:‘大琴、中琴,四代之乐也。’《尔雅》曰:‘大琴谓之离’。以四代推之,二琴之制,始於有虞明矣。”
次大琴 古者大琴二十弦,次者十五弦,其弦虽多少不同,要之本於五声一也。
△雅琴
陈氏《乐书》曰:“西汉赵定善鼓雅琴,为散操;东汉刘琨亦能弹雅琴,知清角之操。则雅琴之制,自汉始也。宋朝太宗皇帝因太乐雅琴更加二弦,召钱尧卿按谱,以君臣、文武、礼乐、正民心九弦按曲,转入太乐十二律,清浊互相合应。御制韶乐集中,有正声翻译字谱。又令钧容班部头任守澄并教坊正部头花日新、何元善等注入唐来燕乐半字谱,凡一声先以九弦 谱对大乐字,并唐来半字谱,并有清声。今九弦谱内有《大定乐》、《日重轮》、《月重明》三曲,并御制大乐《乾安曲》。《景韶乐集》中《太平乐》一曲,谱法互同,他皆仿此,可谓善应时而造者也。诚增一弦去四清声,合古琴之制,善莫大焉(仲吕《大定乐》一百三十字,南吕角《日重轮》一百四十一字,《月重明》一百一十一字,无射宫《乾安曲》四十八字。太宗因前代七弦加二弦曰清角、清徵为九弦:一弦黄锺;二弦大吕;三弦太簇;四弦夹锺;五弦姑洗;六弦仲吕;七弦蕤宾;八弦林锺,按上为夷则;九弦南吕,按上为无射、应锺。令随编锺按习,每一击一弹。各依节奏焉。)。”
十二弦琴 宋朝尝为十二弦琴,应十有二律,倍应之声,靡不悉备,盖亦不失先王制作之实也。
两仪琴(二弦每弦各六柱) 宋朝初制两仪琴,琴有二弦,弦各六柱,合为十二,其声洪迅而庄重,亦一时之制也。
△七弦琴
陈氏《乐书》曰:“古者造琴之法,削以峄阳之桐,成以桑之丝,徽以丽水之金,轸以昆山之玉。虽成器在人,而音含太古矣。盖其制长三尺六寸六分,象期之日也;广六寸,象六合也。弦有五,象五行也;腰广四寸,象四时也;前广後狭,象尊卑也;上圆下方,象天地也;晖十有三,象十二律也,馀一以象闰也。其形象凤,而朱鸟南方之禽,乐之主也;五分其身,以三为上,二为下,参天两地之义也。司马迁曰:其长八尺一寸,正度也。由是观之,则三尺六寸六分,中琴之度也;八尺一寸,大琴之度也。或以七尺二寸言之,或以四尺五寸言之。以为大琴则不足,以为中琴则有馀。要之皆不若六八之数为不失中声也。至於弦数,先儒谓伏羲、蔡邕以九,孙登一,郭璞以二十七,颂琴以十三。扬雄谓陶唐氏加二弦,以会君臣之恩。桓谭以为文王加少宫、少商二弦,释知匠以为文王武王各加一,以为文弦、武弦,是为七弦,盖声不过五。小者五弦,法五行之数也;中者十弦,大者二十弦,法十日之数也。一弦则声或不备,九弦则声或太多。至於全之为二十七,半之为十三,皆出於七弦倍差弱於二变二少,以应七始之数也。为是说者,盖始於《夏书》,而曼衍於《左氏》、《国语》,是不知《夏书》之在治,忽有五声,而无七始,岂为《左氏》者求其说不得,而遂傅会之邪?故七弦之琴,存之则有害,古制削之则可也。宋朝太常琴制,其长三尺六寸三百六十分,象周天之度,弦有三节,声自焦尾至中晖为浊声,自中晖至第四晖为中声,上至第一晖为清声。故乐工指法,按中晖第一弦黄锺(按上为大吕),二弦太簇(按上为夹锺),第三弦姑洗(按上为仲吕),第四弦蕤宾(单弹),第五弦为林锺(按上为夷则),第六弦为南吕(按上为无射),第七弦为应锺(按上为黄锺,清)。凡此各随锺律弹之,莫不合。中吕之商,中太平之曲,非无制也。诚损二弦,去四清,合先王中琴之制,则古乐之发不过是矣。唐李冲操琴,通中吕、黄锺、无射三宫之说,盖未究其本矣。先儒之论有宫声,又有变宫声,巳失尊君之道,而琴又有少宫、少商之弦,岂古人祝寿之意哉?其害理甚矣。”
大瑟 中瑟 小瑟 次小瑟 《世本》云:“庖牺氏作五十弦。黄帝使素女鼓瑟,哀不自胜,乃破为二十五弦,具二均声。”《尔雅》:“大瑟谓之洒。”《礼图》:“旧云雅瑟长八尺一寸,广一尺八寸,二十三弦,其常者十九弦。颂瑟长七尺二寸,广尺八寸,二十五弦,并用也。”《易通卦验》曰:“人君冬至日,使八能之士,鼓黄锺之瑟。瑟用槐木,长八尺一寸。夏至日,瑟用桑木,长五尺七寸(槐,取气上也。桑,取气下也)。”
容斋洪氏《随笔》曰:“李商隐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