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第一手。後诣尉迟,令於《高般涉调》中,吹勒部羝曲。曲终,尉迟颔颐而己,谓麻奴曰:何必《高般涉》也?即自取银字管於《般涉》中吹之,麻奴恭听,愧谢,自此不复言律矣。元和、太和以来,有黄日迁、楚林、尚六六、史敬约、史汉瑜之徒,皆雅能者,然方尉迟,邈乎天冠而地履也(懿皇命史敬约以篥初弄通调,上谓是曲乃误拍,乃随曲撰一成此曲)。
十八管箫 《唐乐图》所传之箫,凡十八管,取五声四清倍音,通林钟、黄钟二均声,而梁部用之。
二十一管箫 此箫取七音而三倍之,龟兹部所用,岂宜存之以乱华音哉?
歌箫 隋炀帝七年,征辽东,箫及笳各四面,则後亦用箫吹者矣,非古制也。唐铙吹部有鼓、箫、笳并歌四种,凡七曲,本诸此欤(歌、箫、笳,工服武弁,朱衤衣,革带)?
双角(长鸣角) 书记所不载,或云羌胡以惊中国马。马融又云出吴越谷间,黄帝会群臣於泰山,作清角之音,似两凤双鸣,二龙齐吟,丹蛇绕首,雄虹带天,横吹,双角之实,不过如此。《乐录》亦云蚩尤氏率魍魉与黄帝战於涿鹿之野,黄帝乃命吹角为龙吟以御之。晋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画长鸣角一双,幡毛副。”是其遗志也。沈约、徐广并谓经史所不载。则黄帝之说,岂先儒傅会言之邪?
中鸣({欺}逻迥,其制类胆瓶)
陈氏《乐书》曰:“胡角本应胡笳之声,通长鸣、中鸣,凡有三部。魏武帝北征乌丸,越沙漠,军士闻之,靡不动乡关之思。於是武帝半减之为中鸣,其声尤更悲切。盖其制并五采衣幡,掌画蛟龙,五采脚,故《律书 乐图》以为长鸣一曲三声,并马上严警用之。第一曰龙吟,二曰彪吼,三曰阿声。其中鸣一曲二声,一为荡声,二为牙声,亦马上警用之也。其大者谓之{欺}逻迥,胡人用之,本所以惊中国马,非中华所宜用也。宋朝审定音乐,更制鼓吹,虽角之尺度均一,声比锺律,内之乘舆行幸,外之郡邑警备,莫不奏之,以为警严,是用羌胡之音以和军旅,以节声乐,曷为不易之以先王雅乐,以为鼓吹乎?存之有亏中国之制,削之则华音息,起非强中国弱夷狄之意欤(隋大角工平巾帻,绛衫,白大口。内宫鼓乐服色准之。大鼓长鸣工服青地苣文)?”
△警角
陈氏《乐书》曰:“晋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夜吹警角,御史中丞司马恬奏劾大不敬。厥明,温见之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又陆士衡为河北都督,内怀忧懑,闻众军警角鼓吹,谓其司马孙极曰:‘我今闻此,不如华亭鹤鸣。’然则军中用警角尚矣。《卫公兵法》曰:‘军城及野营行军在外,日出没时,挝鼓千,扌追三百三十三。’扌追为通,鼓音止,角音动。吹十二声为一叠,三角三鼓而昏明毕也。宋张兴世谓父曰:‘天子鼓角,非出家翁所吹。’然则桓温人臣,屯中堂而用之,虽欲勿劾得乎哉?宋朝警角,天下郡邑并得用之,非特武严之士也。然用之边郡可也,遍用诸郡邑,恐未为尽善之制也。”
大胡笳(大) 杜挚《笳赋》云李伯阳入西戎所造。晋《先蚕仪注》:‘车驾住吹小,发吹大。’,即笳也。又有胡笳。汉《旧筝笛录》有其曲,不记所出本末。大胡笳似栗而无孔,後世卤部用之,岂张博望所传《摩阿兜勒》之曲邪?晋有大、小,盖其遗志也。《沈辽集》:大胡笳十八拍,世号为沈家声,小胡笳十九拍末拍,为契声,世号为祝家声。唐陈怀古、刘充渚尝勘停歇句度无谬,可谓备矣。楚调有大胡笳鸣、小胡笳鸣,并琴、筝、笙得之,亦其遗声欤?《杜赋》以为老子所作,非也。
芦笳 胡人卷芦叶为笳吹之以作乐。汉《筝笛录》有其曲,李陵有‘胡笳互动’之说,是也。
吹鞭 汉有吹鞭之号,笳之类也,其状大类鞭马者,今牧童多卷芦叶吹之。
△小胡笳(小)
陈氏《乐书》曰:“昔《先蚕仪注》凡车驾所止,吹小,发大,其实胡笳也。古之人激南楚,吹胡笳,叩角动商,鸣羽发徵,风为之摇动,星辰为之变度,况人乎?刘畴尝避乱坞璧,贾胡欲害之者百数,畴援而吹之,为出塞之声,动游客之思,群胡卒泣Т而去。刘越石为胡骑围之者数重,越石终夜奏之,群胡卒弃围而奔。由此观之,笳声之感人如此其深,施之於戎貉可也。晋之施於车驾仪注,不几乎变夏於夷邪(刘畴事出曹嘉之《晋书》,刘越石事出《世说》)?”
芦管 胡人截芦为之,大概与篥相类,出於北国。唐宣宗善吹芦管、自制《杨柳枝》、《新倾杯》二曲,有数拍不均,尝命俳优辛骨<骨出>拍,不中,因视,骨<骨出>忧惧,一夕而毙(唐咸通中,丞相李蔚自大梁移镇淮海,尝构池亭,目曰赏心。有小校薛杨陶因献朱崖李相、陆畅、元、白所撰芦管歌篇一轴,次出其管,兹亭奏之,盖其管绝微,每於一篥管中常容三管。《桂苑丛谈》所载也)。
胡篪(小篪) 沈约曰:“胡篪出於胡吹,非雅器也。”今太乐雅篪长一尺二寸,则篪之小者,非尺有四寸之大者也。孔上出三分名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