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小鼓六十人,长鸣六十人,中鸣六十人,铙鼓十七人,拱宸管三十六人,羽葆鼓十二人,篥二十九人,桃皮篥二十四人,笳八十七人,大横吹七十人,小横吹六十人,箫八十七人,笛二十九人,节鼓一名。已上旧系差本寺鼓吹局乐工一百馀人,不足,并於逐司贴差杂攒乐人充。今鼓吹局乐工节目并阙,其前项合用人数,并乞令逐司依名色人数,下诸军及将下划刷稍谙乐艺之人。”从之。
先是在京排设严更警场,用奏严鼓一百二十四面,金钲二十四,面鸣角一百二十只。至是以地步窄狭,难以排设,止用鼓角各六十,金钲二十,并差用殿前司中军人物。
孝宗隆兴二年,兵部言:“奉明诏,大礼乘舆服御,除玉辂、平辇等外,所用人数,并从省约。内鼓吹合用八百四十一人,止用五百八十八人;警场合用二百七十五,人止用一百三十人。”
按《汉志》言,汉乐有四,其三曰黄门鼓吹乐,天子宴群臣之所用;四曰短箫铙歌乐,军中之所用。则鼓吹与铙歌,自是二乐,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盖短箫铙歌,而俱以为军乐,则似汉人已合而为一。但短箫铙歌,汉有其乐章,魏晋以来因之,大概皆叙述颂美时主之功德;而鼓吹则魏晋以来以给赐臣下,上自王公,下至牙门督将皆有之,且以为葬仪。盖铙歌上同乎国家之雅颂,而鼓吹下侪於臣下之卤簿,非惟所用尊卑悬绝,而俱不以为军中之乐矣。至唐宋则又以二名合为一,而以为乘舆出入警严之乐。然其所用扌冈鼓、金钲、铙鼓、箫、笳、横吹、长鸣、篥之属,皆俗部乐也。故郊祀之时,太常雅乐以礼神,鼓吹严警以戒众,或病其雅、郑杂袭,失斋肃寅恭之谊者此。也又鼓吹本军中之乐。郊斋宿之时,大驾卤簿以及从官、六军、百执事,舆卫繁多,千乘万骑,旅宿以将事,盖虽非征伐,而所动者众,所谓军行师从是也。则夜警晨严之制,诚不可废。至於册宝、上尊号、奉天书、虞主庙皆用之,则不类矣。
●卷一百四十八 乐考二十一
○夷部乐
《周礼》:师掌教乐,祭祀则帅其属而舞之(舞之以东夷之舞。疏:“凡舞夷乐皆门外为之。”)。大飨亦如之。旄人掌教舞散乐,舞夷乐(散乐,野人为乐之善者,若今黄门倡矣。自有舞夷乐,四夷之乐亦皆有声歌及舞。疏:“散乐,以其不官之员内谓之为散。黄门倡者,汉倡优之人,亦非官乐之内)。凡四方之以舞仕者属焉(疏:“即野人能舞者。”)。 娄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四夷之乐:东方曰,南方曰任,西方曰株离,北方曰禁。《诗》云“以雅以南”是也。王者必作四夷之乐,一天下也,言与其声歌,则云乐者主於舞),祭祀则龠而歌之。燕亦如之(吹之,以管为之声)。
《白虎通》云:乐元语曰:“东夷之乐曰《朝离》,万物微离地而生。乐持矛舞,助时生也。南夷之乐曰《南》。南,任也,任养万物。乐持羽舞,助时养也。西夷乐曰《味》。味,昧也,万物衰老,取晦昧之义也。乐持戟舞,助时养也。北夷乐曰《禁》,言万物禁藏。乐持干舞,助时藏也。”又曰:“先王推行道德,和调阴阳,覆被夷狄,故制夷乐。何不制夷礼?礼者,身当履而行之,夷狄不能行礼也。”
陈氏《乐书》曰:“诗者民之情性,歌者民之欢心,是歌始於诗而乐又始於歌。凡此内自中国,外暨四夷,其风声气俗,虽因水土不同,至於所以为情性,为欢心,未始少异也。古人之於禽类,一载好其音,犹且取之,况夷歌乎?故《周官》:‘娄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祭祀,则龠而歌之。燕亦如之。’盖四夷之民,异音而同歌,先王祭祀燕飨必用之者,以其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服而役之,得其欢心,使鼓舞焉,以承祭祀,供飨燕,君子之所乐故也。《传》曰:‘王者必作四夷之乐,一天下也。’其此之谓乎!然王者制夷狄乐,不制夷狄礼,何也?乐:者远近所同,礼、者异制而已。故制其乐,不制其礼,恐其不能从中国礼故也。岂非五方之民皆有性不可推移然邪?臣观契丹视他戎狄最为强桀,然所用声曲,皆窃取中国之伎,但不能和阐婉谐,弹丝ㄓ管,趋於成音而已。耻其本俗所玩,禁止不传,而中国第其蕃歌与舞。其制:小横笛一,拍鼓一,拍板一,歌者一二人和之,其声喽离促迫,舞者假面,为胡人衣服,皆效之,军中多尚此伎。太宗雍熙中,恶其乱华乐也,诏天下禁止焉,可谓甚盛之举矣。然今天下部落,效为此伎者甚众。非特无知之民为之,往往士大夫之家亦喜为之。诚推太宗禁止之制,凡朝廷作夷乐,特施於国门之外,以乐蕃使可也。苟用之燕飨,非所以示天下移风俗之意也。”
△东夷
高丽 其国乐工人紫罗帽,饰以鸟羽,黄大袖,紫罗带,大口,赤皮靴,五色纟舀绳。舞者四人,椎髻於後,有绛抹额,饰以金铛。二人黄裙襦,赤黄;二人赤黄裙,襦。极长其袖,乌皮靴,双双并立而舞。隋唐九部乐有高丽伎(其乐器己见《俗乐门》,此不详具)。唐武后时,尚馀二十五曲。贞元末,唯能集一曲。衣服亦浸衰败,失其本风。傀儡并越调夷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