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矢弗能及。
二年,命河北州、军凡戎器分三等奏闻。其後诏诸路各遣官分州库藏甲兵器亦为三等如沿边三路,而川、陕不与。
六年,置军器监,总内外军器之政。置判一人、同判一人。属有丞、主簿,有管当公事。先时,军器领於三司,至是罢之,一总於监。凡产材州,置都作院。凡天下知军器监利害者听诣监陈述,於是吏民献器械法式者甚众。是岁,又置内弓箭南库,而军器监奏,遣使以利器颁诸路作院为式焉。
时帝颇欲利戎器,而患有司苟简。王探知帝意,奏疏曰:“汉宣帝号中兴贤主,而史官所叙,独以为技巧工匠精於元、成之时。然则此虽有司之事,而上系朝廷之政。方今外御两边之患,内虞盗贼之变,而天下岁课弓弩、甲胄之类,入充武库之积以千万数,乃无一坚好精利实可以为武备者。臣尝观於诸州作院,至有兵匠之少而拘市人以备役,所作之器,但形质具而已矣。武库吏亦唯计其多寡之数藏之,未有责其实用者,故所积虽多,大抵敝恶耳。夫为政如此,而犹欲抗威决胜,外慑夷狄之强犷,内沮奸凶之窃发,臣愚未见其可也。臣私计其便,莫若更制法度,敛数州之作,而聚以为一处,若今钱监之比,每监择知工事之臣,使专於其职。且募天下之良工散为匠师,而朝廷内置工官以总制其事,察其精窳而赏罚之,则人人务胜,不加责而皆精矣。闻今武库太祖时所为弓尚有可弦如新者,而近世所造,往往不可用,有以见法禁之张弛异也。昔者垂为共工,而历代资其竹矢,然则所以为至治,此其一事也。”帝纳说。
时军器监制器下一,材用滋耗,於是诏下以常制选官驰往州县,根牛皮角筋,能令数羡,次第加奖。是岁,始造箭曰狼牙箭、鸭嘴箭、出尖四楞箭、一插刃凿子箭,凡四色推行之。
哲宗元元年,诏:“三路既罢保甲团教,其器甲各送官官即收之,勿得以破损拘民整治。”又诏太仆少卿高遵惠,会工部及军器监内外作坊及诸州都作院工器之数,以要切军器立为岁课,务得中道,非要切,并权任勿造。於是数年之,督责少弛,不复以戎器为事矣。
徽宗崇宁初,臣僚言,元以来,因循废弛,兵不犀利。诏复令诸路都作院创造修治,官吏考察,一如熙宁之时。又有都大提举内外制造军器所之名。
宣和时,岁岁督责军器,率用御笔处分,工造不巳,而较数常阙,缮修无虚岁,每称敝坏。大扌氏中外相应,一以虚文,上下相蒙,驯致靖康之祸。靖康汹汹、兵仗皆缺,诏书屡下,严立刑赏,而卒亦无补。勤王之兵,经过郡县,随身军器若马甲、神臂弓、箭枪牌之属,於市肆饭邸博易熟食,或名寄顿,其实弃遗逃役。
高宗建炎初,内库造作,累年兵械山积,而诸军各除戎器。
祖宗时,御前军器所役兵有万,全军匠三千七百人,东西作坊工匠五千人。绍兴初,役兵才千人。久之,增至千六百馀人,又於诸道增差二千九百馀人。二十六年,诏见役工匠宜减免,江、浙、福建诸州所发物料皆蠲之。有司奏,物料以三分为率,减一分;工匠以二千人、杂役以五百人为额。
建炎中,以大阉董悫提举军器,未逾年,罢之。绍兴五年,始隶工部,後复以中人典领。其调度程品,工部军器监有不得预闻者。三十年,工部侍郎言,非祖宗建官正名之意,请得隶属稽考之。诏依条检察。孝宗初,复以内省都知李绰为之。张震为御史,力论其不然,乃命复隶工部。
绍兴四年,提举军器所言:“得旨,依御宝封样造甲。每季进呈讫,送纳枢密院。甲样系四等,甲叶计用一千八百二十五片,表里磨锃一般光细。内一等披膊叶五百四片,每片重二钱六分;一等甲身叶子三百三十二片,每片重四钱七分;一等腿裙鹘尾叶子六百七十九片,每片重四钱五分;一等头鍪帘叶子三百一十片,每片重二钱五分。并头鍪一,杯子、眉子共重二斤一两,及皮线结头事件重五斤一十二两五钱一分。每副共重四十九斤一十二两。今若须叶子每个依元定分两,如或重或轻,若皆不用,恐枉费铁炭工力,乞将上件新降样甲叶子分两轻重品扌答穿举,每副成全共重四十五斤至五十斤,通融造作,庶几功料易为趁办。”诏:“依,不得过五十斤。”
十九年,宰执言:“春秋教使臣效用踏射克敌弓,乞依格推恩。”上曰:“克敌效最为强劲,虽被重甲,亦须洞彻。若得万人习熟,何可当也。”
淳熙,淮东总领朱言:“镇江一军,系韩世忠部曲。世忠造克敌弓,以当虏骑之冲突,其发则可以洞重甲,最为利器。前後屡以此取胜,虏至今畏之。今久不经用,损失废弛,取会见管弩手八千八百四十二人,每人合用两张,内一张日逐上教,一张准备出战,共用一万七千六百八十四张,乞行下做造,凑及元额。”从之。
淳熙六年,建康府留守陈俊卿言:“闻殿前司及诸路都统司自隆兴二年以後,诸军所管军匠逐时造甲,至今十五六年,想亦稍备。兼闻御前军器所有工匠三千五百人,若以百工造一甲,日可得三十五甲,岁可得万副。以十五年计之,今不啻十四五